你丫完全就一熱臉貼人家冷屁股,瞧你剛剛還剝蝦仁兒,人家鳥你了嗎?所以啊,兄弟是爲你好,天涯何處---”
蕭錦棠直接把剛剛剝好的蝦仁塞進了司徒澄的嘴裡,鼻子一哼,
“老子就看上了這一朵仙女花!”
司徒澄嘴角一抽,嚼着蝦仁,
“得,老子白說。”
……
厲舒然瞄了司徒澄一眼,接過話,
“逗比,仙女是個好女人,就你這樣的,別把人給耽誤了。”
當年鄧婉婷最火的時候突然一落千丈,爆出醜聞,雖然圈子裡各種傳言,但他們原本就是操控着別人人生的少爺們,自然,一眼就能看出個所以然來,鄧婉婷被人陷害的。
而落敗的這幾年,鄧婉婷仍舊專心拍戲,從來都沒有出過任何一點丁兒的緋聞。
而且,鄧婉婷從不陪製片商喝酒,這事兒幾乎娛樂圈都知道,所以找她拍戲的老闆就更少了。
可是又被一些“有心”的女藝人們各種諷刺挖苦黑,說什麼人家清高優雅,其實上就是說婊**子立牌坊,還不是兩腿一張被人**上,不知道在牀上叫得多**騷多**浪呢!
……
甚至還有一些當面罵的。
總之各種難聽不入耳的話,但是鄧婉婷從不迴應,總是淡淡一眼,一笑了之。
然後罵人的人就更生氣了,就開始更加惡毒的造謠,說什麼還當真把自己當成影后了怎麼怎麼的……
就這樣,便形成了一個惡性循環。
鄧婉婷就算再好的名聲,也早被這幫賤/人們的毒嘴給敗壞了。
可是,這就是現實,這就是所有人都趨之若鶩的圈子。
當你站在最頂端的時候,所有人都巴結你,討好你;可一旦掉下來了,那些奉承的人們,瞬間變臉,集體拿腳來踩你,踩在那顆心上,所有的自尊什麼的,早就成垃圾了。
這就是生存法則。
不光是娛樂圈,其實整個社會都是這樣的。
只能說,鄧婉婷確實是不幸的。
她沒能像艾淺淺那麼幸運,有一個季三少那樣的男人。
給了她所有最狂傲霸道的寵溺維護,在他主宰的世界裡,盡情的發光發亮,放肆的享受着所有的矚目。
……
蕭錦棠一下子就像點炸了尾巴一樣,憤憤的跳起來,
“厲小少,你丫把話說清楚來!
什麼叫就我這樣的?什麼叫耽誤人家啊!仙女是好女人,老子怎麼就不是好男人了!”
看着氣得長躥下跳的某隻逗比,厲舒然和司徒澄默契的對視一眼,直接九十度眼角上翻,挖了一眼,
“滾。”
蕭錦棠一甩筷子,
“要是老子追到仙女了,你們叫老子一聲爹!”
厲舒然和司徒澄又看了一眼,
“要是沒追到,你丫是叫我們一聲爺!”
“成交!!!”
蕭錦棠那銷**魂的白眼一翻,包了兩個精緻的馬卡龍就往河邊衝去了,
“仙女~~~”
……
看着逗比那飛奔雀躍的甩腿姿勢,厲舒然和司徒澄忍不住齊齊脣角一抽,
逗比不會真的能把仙女追到手吧……
某倆個男人眼皮子狠狠的跳了一下,然後腦袋狂擺。
不可能,絕/壁不可能!
女神怎麼可能看得上逗比呢!他們絕對不會給逗比當兒子叫爹的!坐等逗比叫他們一聲爺!
厲舒然和司徒澄又一勾肩,轉身去和那幫喝嗨的伴郎團們一起拼酒虐別人去了。
……
河水輕輕流淌,這條河是專門從落霞山上引下來的泉水,在整個高爾夫球場的側邊蜿蜒。
鄧婉婷一襲白色禮裙,安靜的坐在樹蔭下。
陽光透過葉子交錯堆疊的縫隙,隱約的透了進來,落在樹下那一抹顯得單薄寂寞卻迷人的身影上。
看着波光粼粼的河面,空氣裡,玫瑰花瓣的香味依舊瀰漫着,輕輕的,鄧婉婷閉上了眼睛。
她現在只想安靜的演戲,儘管她不喜歡這個醜惡骯髒的圈子,可是,她卻是喜歡她的事業。
所以,就這樣一直下去,不去和那些女人們爭,不去和那些少爺們求,就好了。
淺薄的眉眼,微微的,揚了起來。
……
正當鄧婉婷難得的享受着一個人的安靜時光的時候,忽然又聽到了某男亂入的聲音,
“仙女。”
睜開眼就看見那張放大的逗比臉,一下子,鄧婉婷的好心情全弄沒了。
起身就要離開,可是,卻被蕭錦棠一把抓住了手腕,更加挨近的坐在一起。
鄧婉婷一下子皺眉,原本還壓着的壞心情,也不管是什麼蕭家少爺了,語氣裡透着明顯的厭惡,
“蕭少,請自重。”
蕭錦棠一愣,終於也察覺到鄧婉婷突然變了臉色,慌忙鬆開了抓着她的手,
“仙女對不起,我太着急了。”
鄧婉婷冷冷的收回了胳膊,然後站起身,看樣子這裡也沒法兒呆了。
蕭錦棠也趕緊從玫瑰鋪滿的草地上站了起來,叫住了鄧婉婷,
“仙女,我們就說說話也不行嗎?”
鄧婉婷停下了腳步,轉過身,看着蕭錦棠說,
“蕭少,你是A是權貴名流,我不過是一個戲子,我並不認爲我們之間有什麼共同話題。
我唯一能想到的是,蕭少也想和我上**牀?”
……
鄧婉婷淡淡的目光,不卑不亢,不驕不躁,甚至還帶着一絲優雅的冷諷。
可是嘲諷之下,那片微笑着的淡紅色脣角,卻劃過了一抹微不可見的悲哀。
蕭錦棠卻捕捉到了。
莫名的,竟然心裡一揪,一陣刺痛的心疼。
好像,他什麼時候見過這樣一張悲哀微笑着的臉一樣,莫名的熟悉感……
……
蕭錦棠笑得的迷人的俊臉,一下子冷戾的沉了。
看得鄧婉婷心裡有些“咯噔”,她知道,她又得罪了一個財大氣粗的少爺了。
看樣子,以後她的路,只會越來越難走。
鄧婉婷有些輕冷的笑了一下。
不過,這樣也好,她絕對不會拿自己的身/子去做那些骯**髒的交換,絕對不會……
毫無意識的,那垂落在裙側的細手,已經死死的攥緊了,甚至,帶着狠狠壓抑的輕顫,手背上一片泛白的慘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