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要把人的靈魂徹骨粉碎一樣!
在她心裡,他竟然連那個人都不如……!
……
蕭小小突然有些害怕。
之前,總是她再怎麼打他惹怒他,玄辰星頂多用那雙招搖妖孽的藍色眼珠子狠狠白他一眼,說幾句打擊她的毒話。
可是,現在的玄辰星,就像是一隻殘戾的惡魔。
嗜血,陰鷙,冷寒。
那片死死抿緊的薄脣,嘴角染着被她咬上的鮮血,猩紅,灼眼,愈發鬼魅……
蕭小小忍不住往後縮了縮,更緊的抱住了胸前。
揪拽着被角的小手,手背上的青筋都凸起來了,卻還死撐着繼續激怒着他,
“怎麼了!死變/態!
被我說中了,揭穿了真面目,心虛了嗎?!”
蕭小小沒發現,她自己這會兒說話的語氣,那才叫真的心虛,很心虛~~~
“老子剛剛說說錯了!
路錦年纔是禽獸!而你,禽獸不如!!!”
蕭小小又一鼓作氣,指着玄辰星的鼻子“噼裡啪啦”的狂罵了一通!
……
可是,也在蕭小小話音罵盡的那一剎那---
整個房間,彷彿所有的東西,就連鼻息之間呼吸的空氣,瞬間,被寒戾的冷氣狠狠冰封!
死一般的壓迫,從玄辰星弒冷的藍眸裡凌然釋放,卻朝着她瘋狂無情的逼去!
彷彿,要把她狠狠凌遲一般!
下一秒,心臟猝裂而死……
蕭小小真的害怕了!
嬌瘦的身子蜷縮在鵝絨被裡,竟然一點兒都不覺得暖和。
甚至,從腳底襲上一股如千年寒冰般的冷氣,不斷吞噬着滾燙的血液,躥至頭皮,渾身止不住的戰慄。
蕭小小想叫他的名字。
可是---
卻被那雙鬼魅的藍眸深鎖,死死卡住了喉嚨,“玄辰星”三個字怎麼都喊不出來了。
蕭小小隻能僵硬着啞聲,慌亂結巴的丟下一句,
“老……老子沒工夫陪你玩……玩兒了!”
然後,伸長了胳膊,一把抓過扔在牀上的她的大紅色針織長衫,胡亂的就往身上套。
……
可是,越着急越亂,越亂就越慌張……
不是針織長衫的前後反了,就是胳膊從領口伸出去了。
一件原本只要十幾秒就能搞定穿好的衣服,蕭小小竟然花了三分鐘才終於套在了身上。
還有,她的內**褲……
不見了?
雪白色的鵝絨被上,只有一件她的針織長衫,還有一條防走光的蕾**絲安全褲。
內**衣內**褲都不見了……
不斷逼來的寒氣,讓蕭小小就像一隻驚弓之鳥,更加恐懼不安的渾身顫慄了一下!
蕭小小什麼都顧不上了,她不要再和這個恐怖變/態的男人呆在一個房間裡了!
夠長了小手抓過牀腳邊的那條黑色蕾**絲的安全褲,伸進被窩裡胡亂的套在了腿上,然後提到臀**部。
……
從始至終---
玄辰星竟然一句話都沒有說!
就那麼冷冷的坐在牀的邊緣,看着她。
惡魔般的眼睛,眸底幽藍色冷冽的寒光,
卻愈發殘忍暴戾!
彷彿,下一秒,就能滴出惡魔身上流淌的藍色血液一樣!
蕭小小几乎不敢去擡頭看他了。
甚至,她竟然會有一種死神來了的窒息錯覺……
蕭小小慌亂的一把掀開鵝絨被,手都在抖了。
挪到玄辰星坐着的對面另一邊牀沿,伸出纖細的雙腿,踩在了滿地鋪上的銀色奢華的地毯上,然後站起身就往房間外跑去。
一直到現在,蕭小小都已經快要跑出房間,玄辰星僵冷的身體,都不曾動過一下!
彷彿深陷在那句“你連路錦年都不如”的殘忍的話語裡,自此,萬劫不復了一樣!
……
就在蕭小小眼看着自己就要逃出這個房間,對,是逃跑!
這樣的玄辰星,她真的感到恐懼了……
覺得她終於能夠喘一口氣的時候,突然慌亂的腳步踩在了剛剛凌亂散落在地毯上的藥瓶。
原本玄辰星剛剛發**情吻**她之後,蕭小小身子就無力,跑着的小腿兒都是打顫兒的。
終於---
腳底再一次一滑!
“啊!”,
一聲驚呼,蕭小小酥**軟的身體---
“砰”的一下子!
軟軟的趴倒在了鋪着的柔軟的銀色地毯上。
我起---
“噌~~噌~~噌~~~”
在經過三次蹬腿子卻完全使不上勁兒,反而膝蓋受傷的地方更裂開的刺痛之後,蕭小小徹底淚了!
天哪!不帶這麼玩兒她的吧!
……
就在蕭小小不屈不撓的進行着第四次嘗試的時候---
忽然,只覺得散落在周圍的那片華麗的燈光,被一襲黑/暗惡魔的身影遮擋。
一下子,變暗!變冷!
寒鷙的冷風從脊樑骨穿透而來!伴隨着一股太過強烈的不好的預感……
一瞬間---
蕭小小所有掙扎的動作就像凝固了一樣!
脊背僵硬!
剛剛喘了好大一口的氣兒,竟生生的憋在喉嚨裡了。
正當蕭小小一咬牙,艱難凝聚了渾身的力氣,想要來一個劉翔跨欄式的爆發,騰起一躍衝出去的時候---
那隻膝蓋沒有受傷的小腿,突然腳踝一陣劇烈的痛麻!
玄辰星俯下了身體。
粗**暴的手掌,狠狠鎖釦住了她纖細的腳踝,邪戾的輪廓幾乎沒有任何表情,絲毫不見任何用力的痕跡!
可是,就那麼一下子!
趴倒在地上的小女人,竟然被迫的整個身子翻了過來!
……
腳踝的劇麻,瞬間傳遍至全身!
蕭小小竟然無法動彈!
躺倒在地毯上的她,看着身上的男人,魔魘般的藍瞳裡彷彿嗜着藍色的血,不斷朝自己傾壓而下。
蕭小小徹底慌了!
死死捂緊了胸口,原本好聽的聲音嘶啞得幾乎喊不出話來,卻彷彿給自己壯膽似的還在拼命吼,卻再也抑制不住的狠狠顫抖,
“玄……玄辰星,你要……要幹什麼……麼?!”
終於---
那片嗜着殘血的薄脣,緩緩張開,冷到陰寒的聲音一個字一個字的滲了出來,就像一刀一刀刺中着人跳動的心臟一般,那薄涼的嘴角,竟然微微笑着的。
惡魔鬼魅的戾笑,
“蕭小小,你不是說,我連路錦年都不如嗎?
我來告訴你,什麼叫真正的禽獸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