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片刻的功夫,大理寺的仵作便匆匆趕來。
墨寒卿看了那方使臣一眼,也沒有多說什麼,便帶着人朝着子安殿走了過去。
檢查屍體的過程中,衆人遠遠地看着,耐心地等候。
大約一炷香的功夫過後,那兩名仵作便檢查完畢,然後朝着這邊等候的衆人走了過來。
“如何?”墨寒卿站在葉七七身邊,目光微垂看着跪在地上的兩個仵作,聲音冷冷地問道。
“回殿下的話,方纔屬下已經檢查過了,那兩具屍體,已經開始發生輕微的腐爛,所以死亡時間大約是四天前,屍體上並沒有打鬥的痕跡,只是兩具屍體的脖頸處,各有兩個很小的圓洞,結合屍體面部發黑的情況來看,這兩個人應該是被毒蛇咬過,然後毒發身亡的。”
“嗯。”墨寒卿聽着他的話,輕輕地點了點頭,然後轉過頭去看着身邊的方使臣和他的隨從,隨口問道:“你們可聽明白了??”
“是,聽明白了。”方使臣伸手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連連點頭道。
“既然你那位隨從的好友是被毒蛇咬死的,那他方纔爲什麼要說,是被本王的王妃殺死的??”墨寒卿幽深的眼眸中,寒冷的光芒綻放出來,周遭空氣的溫度連帶着都降低了好幾度。
“這……他……他這是精神錯亂了。”方使臣一邊擦汗一邊心虛地說道。
“呵,是麼……”墨寒卿目光轉向躲在方使臣身後的那名隨從,眼神冰冷地看着他,就這麼看着他,不說話。
那隨從被墨寒卿看得心中一陣陣地發毛,忍不住地便低下頭去看着地面,不敢擡頭看他。
“說,當日到底發生了什麼?”墨寒卿冷冽的聲音緩緩地從口中飄出,“不要以爲你們進了小巷子就沒有人知道當日的事情,人來人往的京城,總有人看到你們當日到底做的事情。”
“我……靖安王,靖安王饒命啊……”那隨從被墨寒卿這麼一恐嚇,登時嚇得腿一軟,便朝着他跪了下來道:“當日,當日屬下與另外兩個好友,只是因爲看王妃在酒樓中出手大方,所以……所以就想着找王妃借點銀子用用……真的,只是借一點……屬下並沒有惡意的,靖安王你……你要明察啊……”
“呵,借銀子用用??”墨寒卿聲音低緩地重複了一遍他的話,淡薄的脣角突然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道:“照你這麼說,當日你們是準備搶劫王妃了?”
“是……是……啊,不是不是不是!!”那人連忙搖頭,額頭上的汗水一滴又一滴地不停的往地上落,“靖安王饒命啊,靖安王饒命啊,屬下當日真的只是一時糊塗……殿下,饒命啊……”
墨寒卿冷眼看着那隨從跪在地上一下又一下地磕着頭,眼眸中瞬間綻放出一絲殺意來。
“混賬東西,出去吃飯也不帶上你的狗眼,到處給我惹是生非!”那方英傑一看自己的隨從已經開始語無倫次起來,生怕他再說些什麼不該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