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修竹進了房間之後,先是嗅了嗅鼻子,在聞到房間裡飄着的那股中藥味之後,這才走到牀榻跟前,朝着躺在牀上的墨寒卿看了一眼,然後笑眯眯道:“寒卿,生病了啊??”
墨寒卿緩緩睜開眼睛,目光朝着墨修竹瞥了一眼,聲音不冷不熱道:“叫皇叔。”
“呃……皇叔。”墨修竹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僵住了,他有些尷尬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然後俯身朝着躺在牀上的墨寒卿看了一眼,悻悻道:“你還真生病了啊??”
“呵……不然呢?”墨寒卿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隨口問道。
“我還以爲是你不想去接待北辰國的使臣,所以故意說自己生病了,好把事情都推給我呢。”墨修竹有些悻悻地拽過一把,墨寒卿的牀邊坐了下來道:“真病了?嚴重嗎??”
他一邊說着,一邊伸出手來,朝着墨寒卿敷着帕子的額頭上探了過去。
“把你的手離我遠一點。”墨寒卿目光冷冷地注視着他伸過來的那隻手,語氣陰寒地說道。
“呃……”
墨修竹的手一下子便僵在了半空中。
他有些尷尬地轉過頭來,朝着坐在牀榻上的葉七七笑了一下,然後聲音弱弱地問道:“那什麼,我皇叔怎麼樣了??”
葉七七看了墨修竹一眼,又低頭白了墨寒卿一眼,聲音清脆道:“暫時還死不了。”
“哦,那就是沒什麼事情了。”墨修竹點點頭,然後便安靜地坐在那裡,不說話了。
整個房間裡,頓時寂靜地有些詭異。
良久的沉默之後,墨寒卿淡淡地開口道:“你來就是爲了看我有沒有生病麼??”
“啊?啊……是啊。”墨修竹應了一聲。
“那你現在看完了,可以走了麼?”墨寒卿眯着一雙眼睛看着墨修竹,心底卻是滿滿的因爲被打斷和葉七七獨處時間的不滿。
“不是吧,皇叔,我這進來連一炷香的時間都沒有,凳子還沒坐熱乎呢,你就要趕我走了?”墨修竹一臉鬱悶的表情看着墨寒卿道:“再說我這也是關心你啊,聽說你生病了,我急急忙忙的,連衣服都來不及換就趕來看你了啊。”
“我現在生病,需要靜養,無關人等,請出去。”墨寒卿沒好氣地朝着他道,“你要是沒什麼事的話,就趕緊回去開始着手安排北辰國使臣來訪的接待事宜吧。”
“哎……我現在就是在愁這個事情。”墨修竹一聽到“北辰國”三個字,便直接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怎麼?”墨寒卿微微挑眉,目光幽深地看着他。
“那北辰國向來崇尚武力,聽到他們國內每年都會舉辦一次比武大賽,獲得勝利的人,就能夠得到在北辰國至高無上的榮譽。”墨修竹一臉鬱悶的神情看着墨寒卿道:“這次也不知道那北辰國的皇帝抽了什麼風,非讓使臣把歷年的比武大賽冠軍給帶了過來,說是要跟我們墨國的高手切磋切磋武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