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輕音聽到消息的時候是在第二天上午早飯之後,早飯之後沒多久軍中就傳來兵士們拉肚跑稀的消息。由於吃了火靈的藥,風輕音三人已經集體生病被獨自仍在帳中養病,而此時養病的三人正趴在某軍帳邊上偷聽牆角。
“如何?還沒查出原因找到兇手麼?”韓義坐在帳中椅子上對下面來報告的小兵皺眉問道。尹商和殷冥分別坐於兩邊,也是皺着眉,毫無頭緒的樣子。
“大人,兇手到現在還沒有找到,而且而且……”來報告的小兵臉色有些不好看一副虛脫的模樣。
“而且什麼?說話不要吞吞吐吐的!”韓義皺皺眉,臉上閃過一抹不耐煩攖。
“而且——”小兵擡頭似乎瞥了尹商一眼道:“小姐不見了。”
“什麼?!”尹商猛地站起來,語氣帶着滿滿的震驚:“你說鶯兒不見了?!你給老夫仔細的把話說清楚!”
小兵顫顫巍巍的樣子,一一說道:“今天早飯之後大軍就開始出現不適的症狀,本來負責給小姐送飯的人想要問小姐安,結果發現帳中早就沒有了小姐的身影,還有人說小姐就是下毒之人,她是爲了逃跑纔給大軍下毒的。”
“胡說!這絕對不可能!”尹商拍了拍桌子,怒道。他自己的孫女自己最瞭解,雖然鶯兒不想要嫁給韓斌,但是也斷斷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償。
“韓義!很好,這就是你所謂的聯姻?!”韓義嚴重後果冒出怒火,更加氣憤:“如今大軍全體上下都生了病,若是軒轅傲天這個時候過來攻打,那該如何?!”
殷冥皺皺眉,臉上閃過一絲嘆息和急切,這樣的場景,他確實不能說些什麼,但是也不能這樣看着兩人把事情鬧僵:“韓大人,你先不要生氣。”
“不生氣,如今除了這樣的事情,你叫老夫如何不生氣!”韓義再次拍了拍桌子,那下面的小兵嚇得哆嗦一下。
“尹商!今日你必須給老夫一個交代!”咬咬牙,韓義怒氣的甩了甩袖子:“尹鶯兒那個賤人竟然敢如此迫害大軍老夫要是抓到她一定殺了她!”眼中閃過一抹殺意,韓義怒氣衝衝。
“韓義老兒,你不要如此強勢!現在還沒有證據證明這件事是她做的,你憑什麼隨便誣陷鶯兒?!”雖然心下有些不安,但是聽見韓義如此說自己的孫女,尹商自然怒氣更大,立馬反駁道。
“好!你說老夫沒有證據是吧!”韓義冷冷一笑,指着下方的小兵道:“你現在立刻去尹鶯兒帳中,給老夫仔仔細細的尋找,若是找到毒品一類立刻來上報!”
“是——”受不了帳中的氣氛,小兵領了命立刻退了出去。
帳中瞬間恢復安靜一邊,只不過那氣氛確實讓人感到壓抑。
賬外,風輕音一行人見小兵出來叫了兩個兵,向着尹鶯兒的帳篷裡去,全都探出頭來。
“三嫂,你當時爲什麼不讓我把尹鶯兒攔住呢?”軒轅潤皺皺眉,眼中閃過一抹後悔:“若是攔住尹鶯兒這時候就該派上用處了。”
“就是就是,要不然老頭我現在就去再把那女人找回來?”看戲不嫌多的一凌老頭湊過來。因爲衣領老頭本來不在部隊的編排之中,所以每次只能在他們偷偷行動的時候才能出來一起。
嘿嘿一笑,火靈微微挑眉:“女人,你是不是有什麼好玩的事情啊?”以自己對風輕音的瞭解,她可是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把尹鶯兒放走的。
風輕音微微挑眉,將視線轉向火靈。其他兩人聽到火靈的話亦是有些許驚訝,外加期待的眼神看向風輕音。
被三雙不懷好意的眸子盯着,風輕音無奈的翻了個白眼,聳肩道:“我可沒什麼好玩的,你們想多了。”
“真的?”火靈上下掃視風輕音,一臉的懷疑,滿眼的不信一點都不加掩飾。
抽抽嘴角,風輕音瞪了火靈一眼:“真的!”
她可什麼都沒做,除了把尹鶯兒下藥包着的藥包放在她牀下。再除了將尹鶯兒故意藏起來的空了的首飾盒放在明顯的地方。再再除了本來尹鶯兒想要銷燬的酷似巫術,類似韓斌的扎小人的物件放在牀鋪下面之外就再也沒有了。
死人正說着話,剛剛出去的小兵此時返回帳外,一個親兵正在賬外等着他,小兵在親兵耳邊說了幾句話,並將手中的東西交給親兵。
風輕音擡眼看見小兵交出去的那兩樣東西,眉毛微挑,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伸手立在嘴邊做了個噓聲的動作。其餘三人點點頭,幾人繼續偷聽牆角。
“怎麼樣了?!”韓義臉色陰沉的坐在椅子上,怒視看着下方的親兵:“可有找到什麼東西?”
親兵低着頭,將一個小藥包交給韓義,附屬剛剛小兵搜查回來給他報告的情況:“大人,這是在小姐的帳中找到的,讓軍營的大夫看了,說士兵們中的藥就是這個,那藥應該是下在水中的,那是軍用水,除了大人們的用水不在這井之外,其餘兵士喝的水吃飯用的水都在這裡。”
“這也是大軍衆人在吃完早飯立即發作的原因。”親兵一句一句的稟報道:“而且屬下還發現小姐的首飾盒已經空了,應該是小姐逃跑的時候都帶走了。”
“尹商!你還有什麼話好說!”韓義聽到這,立刻站了起來,怒視沖沖,指着尹商大罵起來:“尹商老兒!虧得老夫還這麼相信你!尹鶯兒現在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你若是今天不給老夫一個解釋,老夫定然不會善罷甘休!”
尹商臉色一暗,眼中也是冒出火光,但是卻不知該如何還口,畢竟這事情確實是自己一方不對。暗罵一聲,尹商攥攥拳。
“大人,屬下還有一件事——”那親兵抿抿脣,似乎有些無法開口一般。
“你儘管說,老夫倒要看看尹鶯兒能做到什麼地步!”韓義看出親兵的異樣,咬牙狠狠道,餘光瞥向尹商的視線帶着滿滿的怒氣。
親兵停頓了一下,最終還是從袖子中拿出一個手掌大小的小人:“大人,這東西似乎是詛咒一類,上面用針刺的小人上貼着韓公子的名字。”欲言又止,親兵並未把話說完。但是在場的都是聰明人,又有什麼不懂的。
“尹商!”韓義眼中帶了一些殺意,他們醫靈谷跟其他地方不同,他們本就以蠱毒佇立於世,若是這詛咒真的靈驗的話,那麼斌兒他豈不就是……
一把將那小人仍在尹商腳下,韓義怒極反笑:“哈哈哈,很好,你們醫靈谷的人竟然就這麼見不得老夫的斌兒麼,竟然要用這樣的方法置他於死地!”眼露殺光,韓義向着尹商走來:“今日老夫一定要討個公道,否則老夫與醫靈谷的交易一筆勾銷!”
即使斌兒再不上進那也是他唯一的兒子,若是有人想要害他,那麼他一定不輕饒:“來人啊!給老夫把尹鶯兒那個賤人給找回來!老夫要親自懲治他!”
“韓……”
尹商臉色變了變剛想說話,卻被一旁的殷冥給攔住。
殷冥皺皺眉,向尹商搖頭示意。這件事情是他們做的不對。任誰大軍被自己傷害還出了這樣的事情也不能平靜。現在也只能將尹鶯兒那丫頭抓回來再說了。等把人找到再看韓義的說法吧。
尹商抿抿脣,眼睛微微眯了眯,最後張了張嘴,幾次也沒說出一句話,最後還是暗自嘆息一聲閉了嘴坐在一邊。哎,現在他倒是希望那丫頭不要被抓住啊。
眼見有人走出了帳子,風輕音幾人向後退了退以免引起注意。
眼中微微沉了沉,風輕音衝着一凌老頭勾勾手指,眼中閃過一抹笑意。一凌老頭眼睛一亮立刻湊上前去。風輕音低聲在一凌老頭耳邊說了些什麼,一凌老頭立馬狂點頭。
微微勾脣,風輕音挑挑眉:“你不是說想要去追尹鶯兒麼,那我就給你這個機會。只不過你可要比那羣人快一步找到尹鶯兒。”
“你放心,老頭的輕功好着呢,完全沒問題!”一凌老頭拍拍胸脯保證道,退後兩步飛離帳子,向着軍營外的方向飛去了。
“女人,你讓一凌老頭找到尹鶯兒那女人是要幹嘛?”看着一凌老頭飛走,火靈挑眉理貨的看向風輕音尋求答案。
風情與微微挑眉,神秘的勾脣一笑,淡淡吐出兩個字:“秘密——”
火靈無語的翻了個白眼,不在問話。若是這女人不願意告訴她,那她問再多遍也是一樣沒用的。
聳聳肩,不搭理火靈,風輕音微垂的眸子閃過一抹冷意。
按理說尹鶯兒早就該死了,在她打算對她腹中的孩子出手的時候就早已經被自己打入了死亡預定單中,只不過是因爲這麼長的時間自己一直沒有騰出手來而已。不過也幸虧她沒有早早的死去,這次倒是幫了她一個大忙。
似乎尹鶯兒跑的很遠。直到日頭升到最高中午的時候尋找的人才陸陸續續的回來,只是待一凌老頭回來之後帶給三人一個頗爲驚訝的消息——尹鶯兒死了!
“怎麼死的?”風輕音微微皺眉,眼中閃過不解。
一凌老頭無奈的抖了抖鬍子道:“老頭找到她的時候本來想先把她帶回來,可是還沒等到動手,那些人就到了,那丫頭似乎很着急連忙往關外跑,只不過跑錯了方向到了邊外懸崖,從那裡失足落下去了。”
說這話,一凌老頭還甚爲無奈。他老頭子一輩子還沒有抓不到的人呢,現在竟然栽在一個小丫頭手上,真是讓他老頭不爽。那丫頭也是,若是在他找到她之前跌下懸崖去也成啊,偏偏是這個時候,她死了沒關係,倒是讓他老頭一輩子的名譽毀了——
火靈和軒轅潤聽到一凌老頭的話,相互對視一眼,眼中閃過淡淡的複雜。
風輕音眼中極快略過一抹詫然,隨機微微蹙眉,似乎很煩悶的樣子。她雖說本也不打算讓尹鶯兒活着,但是她竟然以這樣的方式死去,還真是讓她詫異的很。眼睛瞥向賬內,風輕音微微皺眉。不過尹鶯兒一死,這事情也算是死無對證了。
賬內,韓義三人聽了手下人的報告,臉色都是大變,只不過各有不同。殷冥是爲兩家的聯盟擔憂,韓義是感到痛快而尹商自然是受了打擊。
“呵呵這樣的女人死了也好,總算也是出了一口氣,以後也不怕再有這樣吃裡扒外的事情發生了。”韓義冷冷一下,伸手打發了下面的人出去。
“韓義!”尹商本來穆然聽到這樣的消息感到心痛萬分,此時又聽見韓義這樣說話自然受不了刺激:“有種你再給老夫說一遍!”鶯兒可是他唯一的孫女啊!
“尹長老——”殷冥想要攔着尹商卻沒有攔住。
“老夫話已經說了本不願意說第二遍,不過既然尹長老想聽,那麼老夫就再說一遍!”冷冷勾脣,韓義嘲諷看了尹商一眼:“老夫說那個女人是活該!”竟然敢意圖傷害斌兒,而且還給大軍下毒,死了都算是輕的!
“韓義!”尹商怒火一下子被供起來,什麼聯盟什麼爭奪天下全都忘了,現在他只一心怒氣想要殺了眼前這個害了她孫女的人。
“尹長老——”殷冥一見尹商想要衝上去,立馬攔着尹商。賬內頓時亂成一片。
賬外風輕音嘲諷勾脣,眼中閃過不屑,轉身朝着軍營外走去:“走了——”
身後的三人對視一眼亦是擡腳跟了上去。
風輕音面上不帶表情,但是眼中的嘲諷不減。這樣的鬧劇她懶得看下去,不過即使不看到最後她也知道,兩家的聯盟算是到現在就結束了。只不過想必以後的戰爭可是會越發的激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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