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夜色來的總是早一些。
因操了捷徑的緣故,總算是在黑暗來臨之前抵達了客棧。
有王廣等人作爲先驅,已經將客棧內打點妥當。
元小珍在馬車上睡的昏昏沉沉的的,一睜眼卻已經到了客棧前。
顏越澤給她裹好披風,免得她睡的滿頭大汗的出門再着了涼。小心的扶着她下了馬車,走進了這間年頭有些久遠的客棧。
對於那日在黑店發生過的一幕幕,仍叫人心有餘悸,一看到這般破敗的客棧,元小珍的心中就有一種不好的感覺,不由得抓緊顏越澤的衣袖,眼眸中也閃過一絲恐懼。
顏越澤眼底閃過一絲殺意,都怪那日他考慮不周,才讓她受了驚嚇。因這件事元小珍病了月餘,直到京城還未痊癒。那樣的客棧也知道奪去了多少人的生命,一把火燒了都是便宜他們了。
他並未良善之人,所殺之人也不再少數。只是殺人,又毀其屍身,啖起肉骨這種事,他無法接受。這種邪魔外道,人人得以誅之!
“沒事的,”他輕輕拍着她的手背,小聲哄着:“沒事的,有我在身邊,不會讓你受到傷害的。這裡王廣已經派人查探過了,不會有事的。”
元小珍抓着他的手臂,還是有些害怕。爲此,顏越澤愈發的心疼了,拉着她的小手就走進了客棧中。
還有一個月就要到新年了,大多數的人都不再出門了。只有零星的商隊,哪怕是在過年的時候都不得閒。
客棧裡恰好有一支商隊正在吃晚飯,一聽馬蹄聲陣陣,便知道有馬隊經過。然而,當顏越澤等人走進來時,衆人還是一愣。以爲也是商隊,不想竟是世家公子出來遊玩。
一見這般架勢,衆人便低下頭去了。這出門在外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尤其這種一看便非富即貴的人,還是少惹爲妙。
元小珍從馬車上下來後,就懨懨的提不起精神來。
桃紅已經先行抵達,端上了熱水沾溼帕子,遞到了顏越澤面前。
顏越澤給她擦了擦臉,她的精神總算是好了一些。大約是好久沒有坐這麼久的馬車,胃口也不大好。
幸好顏越澤考慮周全,讓大廚們準備了陳皮粥,她這才勉強喝了一小碗。
她吃不下,顏越澤的胃口也受到了影響。飯後,便陪着她上樓去休息了。
這一對小夫妻誰也不曾注意到,在大堂的角落裡,一對男女正目光灼灼盯着兩人。
“未曾想,竟然會在這裡遇到這二人。”蛇娘子貪婪的盯視着男子的背影,對玉郎君說道。
“是啊。你打算如何?”玉郎君問她。
“你說呢?以我蛇娘子,還不是手到擒來。”並非是蛇娘子自負。她容顏美麗,身段妖嬈,在牀榻之上又素來有手段,這番勾得男人不是迷迷糊糊的就隨了她。只是,她在京城中沒有選着對象,竟挑了一些一心只讀聖賢書的書生,她這番做派自然是惹得這羣人不喜,也難怪要將她告到衙門去了。
“那好,就約在今晚。看你的,若是你不成的話,我可就要動手了。”
“好,說定了。”蛇娘子微笑道。
顏越澤陪着元小珍回了房間,將她哄着睡着了,自己這邊纔去洗漱。不過他去並無睡意,取了一本元小珍素來看的志怪小說,百般無聊的閱讀起來。
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夜色也愈發的深沉了起來。窗外呼嘯的北風,卷着地面上的枯草,翻滾着,帶
來陣陣如鬼怪嗚咽的叫聲。
冷風拍打着薄薄的窗紙,好像隨時都要衝破那層窗紙,闖進來一樣。
顏越澤看着聽着窗外的風聲,皺了皺眉頭,放下手中的書卷,起身踱步到裡間看了看。牀榻上,元小珍睡的安穩香甜,絲毫沒有被外面呼嘯的風聲驚擾到。他這才放心的放下牀帳,又走回了桌子旁。
忽然,聽到門外有腳步聲,令他立即警覺起來。
門扉被輕輕推開,伴隨而來的是一陣迷人的香風。一名嫵媚女子身着紗衣,身段妖嬈,正笑容款款走來。
顏越澤皺眉,正待喝問,又顧及房中還有睡熟的妻子,便壓低聲音道:“滾出去!”
蛇娘子還是第一次同這等俊美男子相處,竟有幾分忐忑,胸口如小鹿亂撞,臉蛋兒也羞紅了。然,一聽顏越澤喝罵,雖怔然,卻還是嬌聲道:“這位公子怎麼這樣兇嗎?!嚇得奴家心口狂跳,撲通撲通的哩。”她往前湊了湊,就要將一對豐滿的胸房湊上前。
顏越澤豈能容他近身,他一見便知這女子定然不是什麼良善之輩。觀她步伐清靈,下盤卻略有不穩,想來是修習輕工爲主。穿着這般模樣深夜出現在他人房間中,又擅於輕功的女子,顏越澤只想到了一個人。
“我對你沒有興趣。”他不願意在這客棧中再起血腥,便將手中書卷放下,指向門口。“你若識相,就從這裡立即出去。不然的話,休要怪我不客氣了!”
蛇娘子豈會當顏越澤說的是真話,在她看來他也不過只是一名普通的世家子弟罷了。也不怪蛇娘子會如此的認爲,只因當年顏越澤所練功法不知道爲何人所著,即便一身武功在江湖中含有敵手,卻極少有人能看出他修煉了武功。他慣於僞裝,自然也是不會說破免得招惹一堆麻煩。
江湖中代代新人出,他們總想着踩着前人上位,而顏越澤這等高手顯然就是一個可供選擇的極佳踏腳石。顏越澤不願意理會,故而當初雖在江湖中有了無情公子的聲名,但真實面容卻也並未多少人知曉,也少卻了不少的麻煩。
蛇娘子又豈會將眼前的俊美男子同江湖中那位聲名以久的殺神聯繫在一起,當下便輕移蓮步,欲將偎入他懷中。
顏越澤起身,皺眉說道:“你是在逼我出手。”他最怕擾了曉曉的睡眠,但這女子卻還是一味的糾纏。
蛇娘子捂嘴,格格就笑了起來。
顏越澤被她的笑聲火起,這般難聽的笑聲是要將曉曉從睡夢中驚醒嗎?
“公子出手,好啊?奴家可是求之不得呢!不知道公子要對奴家哪裡出手,這胸口,這兒可都是公子的呢!”曖昧的指尖劃過自己的軀體,一件輕薄紗衣忽然飄落在地。近看,她竟只穿了一件淺薄的牡丹裹胸,下着了件絲絛編織而成垂在大腿腿根處的一條怪異裙裳。這般模樣,任何一個男人看了都要心動的。蛇娘子也後悔,當日沒有在京城中使出這個法子了,不然也不會被那些不解風情的呆書生給告到了衙門去。
而顏越澤卻是在她衣衫滑落的那一刻就改變顏色,又聽內室有動靜醒來,當下劍眉顰起,右手翻起猛地推出一掌。
這一掌看似輕飄飄的,毫無氣力可言,卻將蛇娘子的身子直接推出了門外,飛縱而出。與之飛出的,還有她的那件紗裙。
在她飛出去的那一刻,暗衛便已經在暗處等候了,並未讓她落地發出巨大的聲響。只是,落在暗衛手中的下場,怕是蛇娘子所不能想象的。
這邊兒解決了一個不請自來的女人,顏越澤對暗衛們使了眼色,讓他們好好注意着門口,不允許放進任何一個人進來,便走入內室。
元小珍果真已經醒來了,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模樣嬌憨可愛,看的顏越澤心窩一暖。
“怎麼醒來了?”他坐在牀沿邊兒,小心的問着她。
“渴了。”元小珍說着,忽然在四周嗅了嗅,皺了皺小鼻子。“唔,有什麼香香的味道。”
該死的女人!顏越澤暗罵蛇娘子,面上卻柔和對元小珍說道:“曉曉乖乖的,我去倒杯溫水給你。”便快步離開,免得自己身上不小心沾到的脂粉味道惹得元小珍懷疑。
喝下溫水後,她很快就又陷入了睡夢中,如此才令顏越澤鬆了口氣。
暗處,一道人影忽然閃過。
顏越澤已經上榻準備睡覺,忽然覺察到房間中有古怪香氣。他皺眉捻指運氣朝那處輕輕一彈,只聽“啊呀!”一聲,有什麼物體噗通落地的聲音。
這羣暗衛太不成事了,連個人都看不住。
不是暗衛們不頂事,而是這二人的動作都太快了,也怪不得他們。
暗衛將玉郎君收拾走了,只是插在窗子上的迷/煙卻忘記了收走。
顏越澤摟着妻子安睡,睡到一半忽然覺得渾身火熱,一種欲/望之源席捲全身。而懷中的女子也醒來了,低低的呻/吟着,在他懷裡扭來扭去的。
他一想便知,那人投入的是什麼下作玩意兒。
竟然下了春香!
顏越澤一想到安慰元小珍說這裡並非黑店,也不住的汗顏。若是殺人越貨算是黑店,那這污人清白莫非就不算了?也幸而他們如今夫妻感情和諧,總是睡在一起,不若曉曉豈不是危險的很。
元小珍在睡夢中忽然感覺自己好像是置身於一個火爐之中,哼哼唧唧的醒來,委屈的張開雙眼。“熱……”
“嗯。”他自然是知道熱啊。雖然眼前的這人是自己的妻子,兩人又不巧着了道。只是,因這種玩意兒歡好,他委實是不願意的。“曉曉,感覺難受嗎?”
她眼角泛淚,輕輕的點着頭。“癢癢的,難受。”
顏越澤無奈嘆氣,問道:“那阿澤幫你好不好?”他去洗冷水澡倒罷了,但曉曉不同。若是因此害了病,他可後悔不迭啊!
元小珍傻乎乎的點頭,偎近他的身子,頓時感覺到舒服極了。她也並未不通人事的女子了,兩人歡好後,該曉得的也就慢慢懂了。此刻,這一波波涌上來的熱流,以及腿間漸漸被打溼的小褲,都清晰明瞭的告訴她發生了什麼。
雖然不解爲什麼會忽然有這種感覺,元小珍還是抓着他的大手貼在臉上蹭了蹭,軟軟說道:“要。”
“要?”顏越澤微怔,但片刻就明白了。他吞了吞口水,手指摩挲着她的臉頰,捧着她的脣細細吻了起來。一手悄悄探入她的下身,驚訝竟會如此,不禁曖昧道:“曉曉,你溼了。”
雖是實話,但給他這麼一說,讓素來臉皮薄的元小珍立即紅了臉,扭過頭去就想不理他。
若是她現在逃開,豈不是對兩人的折磨。
顏越澤又撩撥了一會兒,便分開她的雙腿,小心的擠了進去。
初時還略微有些難受,脹脹的,帶着微微的疼。
但拜玉郎君所賜,這微疼很快就轉爲了難以形容的愉悅。讓她不覺擡起雙腿,環在他的腰肢上,舒服的直哼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