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子?誰是聖子?
葉瑾心頭狐疑,自己什麼時候跟那啥聖子有啥交情了?
蘇昊這傢伙,真能瞎掰。
不過,不管蘇昊跟這個女子是什麼關係,他來替自己解圍倒是真的。
葉瑾心裡想到這點,眼神又多了幾分複雜。
她並不想欠蘇昊任何的人情,也不想領蘇昊的情面。
這個人,她只想跟他劃清界限。
可每次,這個人總會莫名其妙的出現,還各種添亂,美其名曰,幫她。
那女子緩緩擡眸,漆黑的眼睛裡面透着一抹嘲諷,她看着蘇昊,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神,看着一隻卑微的螞蟻。
這樣的眼神讓葉瑾很不舒服,就算她是個什麼了不起的人,卻也不是神!還真當自己可以藐視衆生了?
“蘇昊,你以爲自己是什麼東西?居然敢拿聖子來壓本尊!”女子冷笑一聲開口道,那張絕美的臉,在葉瑾的眼中卻顯得有些不堪入目了。
蘇昊慢慢的挺直脊樑,看着那女子,“蘇昊在聖女的眼中,自然不算是什麼東西,蘇昊雖然不配入聖門,但跟聖子尊上卻有一些師徒之誼,今日蘇昊只是替聖子尊上傳個話而已。”
“若是本尊非要爲難這個女人呢?”聖女笑了,“你以爲,聖子會因爲這麼一個女人跟本尊反目嗎?”
蘇昊目光堅定的看着聖女,“在下還是奉勸聖女,不要冒這個險。聖子尊上的脾氣,您或許有所耳聞。”說罷,他轉頭看了葉瑾一眼,“請聖女允准在下帶葉瑾離開,這聖地原本就不是外人該呆的地方。”
聖門?
葉瑾瞬間明白了,原來這裡是聖門的地方,這就難怪了。
這天楓大陸明面上是紫雲宗勢力最爲龐大,但是這神秘的聖門卻有跟紫雲宗抗衡的本事,而且,聖門的力量非常隱秘,想要成爲聖徒,可不單單是實力強悍,還要有絕對的忠誠!
其實,因爲鶴羽的緣故,葉瑾對聖門的印象還算是不錯。可是,今日葉瑾對聖門的感官就一落千丈了。
用這般卑鄙的手段將自己“逼”來,可不見得光明正大。
“蘇昊!”聖女聲音陡然一厲,“你這是在找死!”
蘇昊依然無懼,“就算是死,今日在下也要幫聖子攔住您。”
“蘇昊。”葉瑾站了起來,“你不要說了,我的事情跟你無關。”
“小瑾!”蘇昊狠狠的瞪了葉瑾一眼,“現在不是耍小性子的時候!”
葉瑾無語了,自己什麼時候跟他耍過小性子?
“蘇昊,本尊今日不給你一點教訓,你怕是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個什麼斤兩!”說着,那女子對着蘇昊緩緩擡起了手,一股恐怖的靈力威壓立即籠罩了蘇昊。
蘇昊神色微變,身體裡面的靈力飛快的流轉起來,一層靈力形成的紗衣將他全身籠罩住,看上去整個人都是朦朧的。
“五品靈者?呵呵……蘇昊,聖子對你倒是不薄,難怪你拼死也要爲他做事!”聖女冷笑一聲,指尖迸發出一道靈光,刷的一下,將蘇昊身上的靈力紗衣給破開,而蘇昊也隨之被擊飛了出去,身子撞在柱子上,嘴裡“噗!”的吐出一口鮮血來,臉瞬間變得煞白。
“蘇昊!”葉瑾飛快的跑到蘇昊身邊,扶起他,“你有沒有事?”
蘇昊仰頭看着葉瑾,連嘴上的血跡都沒有去擦,卻給葉瑾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來,“我知道,你還是在乎我的。”
“……”葉瑾無語,很想鬆手,讓蘇昊該咋地咋地,最終卻還是沒能忍心,“你想多了。”
“呵……”聖女一聲輕笑,“原來你們之間還有這般情意啊!本尊倒是沒有看出來,蘇昊你居然是個多情種。”
葉瑾轉頭看向聖女,開口道,“你是聖門的聖女,而我,只是一個普通人,我真的很不明白,你爲何要這樣來刁難我。我們之間無怨無仇,甚至是素不相識,你這樣做,會不會辱沒了聖門的名聲?”
“葉瑾,要怪就怪你招惹了你配不上的人!”聖女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傲氣,看向葉瑾的眼神中充滿了鄙夷。
老實說,葉瑾前世今生都未曾被人用這樣的眼神“照顧”過,她心裡細細的琢磨了一下聖女的話——什麼叫做招惹了自己配不上的人?
難道她說的人是……夜北?
可是夜北跟聖門根本就沒有什麼關係啊!
難道……是鶴羽?
對了!應該是鶴羽!
鶴羽乃是聖門中人,而蘇昊也曾經受過鶴羽的看重,難道……鶴羽就是聖門的聖子?
想到這裡,葉瑾心頭的疑惑總算是解開了,但轉念間,她又覺得自己很冤枉。她根本就沒想過要招惹鶴羽好嗎?
每次遇到鶴羽,那都是偶然……
不過,自己怎麼就不配跟鶴羽交朋友了?人家鶴羽都沒有嫌棄自己這個凡夫俗子,你這個聖女是不是有些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兒了?
“我跟鶴羽先生的確算得上是朋友,他救過我的命。如果交朋友也要分個高低貴賤,那麼,我的確是高攀了。”葉瑾冷笑了一聲,“不過尊貴的聖女,您有什麼資格去置喙別人交什麼樣的朋友呢?礙着你什麼事兒了?”
“找死!”聖女臉上的高冷淡然終於是繃不住了,大概這樣高傲的人,是從未受過別人如此的嘲諷吧。
下一刻,聖女再次擡手,指尖直接對準了葉瑾,蘇昊見狀立即掙扎着要起身撲到葉瑾身前幫葉瑾擋下那一擊,結果他還沒來得及起身,就被葉瑾一把推了回去,而葉瑾並沒有站在原地等待着聖女出手,反而身形一動手中靈光湛現,一根刺目的靈力凝聚成的繩子出現,朝着聖女纏繞而去!
聖女大概沒有想到這個在她面前如同螻蟻一般的人竟然敢想先對她出手,一愣之後,那靈力凝聚成的繩子已經捆在了她的身上,一旁的蘇昊早已經目瞪口呆,看着葉瑾的背影說不出話來。
“哈哈哈……”聖女被那靈力凝聚的繩子捆住,沒有掙扎,反而是大笑了起來,笑畢,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繩子,“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說罷,她身上靈光一湛,那泛着瑩白色光芒的繩子就“嘭!”的崩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