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如一身體一凜,剛纔見雲楚楚被綁着進來,根本沒有往那方面想,雲楚楚即使再壞,慕如一也不覺得她會做出這樣下等的事情,有些質疑的看向雲楚楚。
可雲楚楚顯然已經沒有空再去理慕如一了,她顫抖的趴在了地上,臉都變得扭曲,痛苦的掙扎,目光是一種病態的炙熱看着前面的恐怖老頭,那瘦如柴的手拽住那人的褲腿。
慕如一打了個哆嗦,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乾爹……給我……就一針……”雲楚楚的聲音嗓子已經變了聲,好似從嗓子底發出的聲音一般,身體扭曲成一個奇異的姿態,對着前面的無比噁心的老頭聲聲哀求。
“呵呵……大聲點,乾爹聽不到……”那惡毒的聲音再次響起,不止是雲楚楚,就連慕如一也開始心生恐懼,慕如一終於明白雲楚楚是怎麼一回事了,忍不住跟着顫抖,雲楚楚這是毒癮犯了?
一想到這個可怕的可能,慕如一的心都堵得犯荒,再看向前面的許天海已經不是恐懼厭惡那麼簡單了。
“乾爹,我錯了,我錯了……”雲楚楚有些艱難的爬起來對着許天海不停地磕頭賠罪,慕如一終於知道這世界上有種折磨叫精神折磨。
如果此刻雲楚楚是身體上無止境的痛苦的話,慕如一則是精神上的,她站在哪裡看着已經有些癲狂的雲楚楚,自己也跟着不停地抖。
“楚楚,你冷靜點……”慕如一艱難的開口,她從來沒有見過癮君子,也無法理解那種毒癮犯了時極度的痛苦,可是此刻,她看到一向傲骨錚錚的雲楚楚這般作踐自己,就知道那絕對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
“你閉嘴,都是你這個賤人……”雲楚楚已經快失去理智,那看向慕如一的眼睛都是紅的,帶着無限的怨毒。
慕如一被這樣的眼神看着,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她不知道接下來自己要面對的又是怎樣的命運。
“乾爹,給我一針,求求你……”雲楚楚開始躺在地上打滾,而許天海冷血的看着,嘴角還掛着淡淡的笑容,好像這是多麼值得玩賞的一件事情。
這個世界沒有誰可以背叛自己!誰都不可以!
“你是不是很想啊?”
雲楚楚像是終於看到了希望,不停地點點頭,那蒼白的臉上因爲極度的痛苦而滲出細密的汗水,眼神一片空洞。
啪……
還沒等慕如一明白過來怎麼回事,那醜陋的老頭就狠狠的甩了雲楚楚一巴掌,那蒼白的臉上立馬出現五根手指印,嘴角滲出了鮮紅的血。
可是雲楚楚的表情卻完全沒有被人打了巴掌的生氣,反倒是更加殷切的看着許天海,像一隻哈巴狗對着打自己的人搖尾乞憐,嘴裡說着哀求的話,似乎爲了那一劑可以解除自己痛苦的玩意,可以忍受所有的屈辱,放下所有的尊嚴。
慕如一一點一點的後退,卻被後面老頭的手下攔了下來,人一顫抖,臉色也白的滲人,看着眼前的這一幕,比她被人甩了幾個耳光,還覺得恐懼和無法接受,她從來不知道世界上還有如此陰暗和恐怖的人,以及如此卑劣的手段。
之前還因爲看到成爲凱撒王子和蘇珊結婚的慕如一,此刻一點兒不覺得那有什麼過不去的,比起此刻的雲楚楚,慕如一覺得自己受的那些苦都不是苦,強撐着不讓自己倒下,而云楚楚那痛苦的聲音還在繼續。
“我們玩個遊戲吧!”那混蛋的恐怖聲音再次響起,讓慕如一有種自己身在地獄的冰涼感,明明這房間敞亮,慕如一去覺得呼吸困難。
雲楚楚已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那眼睛看着許天海卻好似不是許天海。
慕如一控制住不讓自己顫抖的厲害,冷冷的看着前面的人。
啪啪……
許天海合起掌拍了兩下,不一會房間就走進了一個女人,那女人本來應該漂亮的臉蛋上卻有一道猙獰的疤,此刻手裡端着一支針管,赫然那針管裡有一劑晶藍的液體。
慕如一不受控制的打了一個冷顫,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到了雲楚楚的身上,而剛纔還快奄奄一息的雲楚楚,突然像一隻瘋狗一般衝着那女人撲了過去。
嘭……
那個女人亦不是吃素的,一腳就將雲楚楚踢得撞到了前面的一堵牆上,撞出嘭的聲音,慕如一下意識的跑過去扶雲楚楚。
而此刻的雲楚楚就如同一隻百足之蟲,在暈眩了不帶一分鐘後,又開始往那邊爬,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女人手裡的藍色液體。
慕如一有些無力的看着這一幕,第一回覺得竟然可以如此不堪。
“呵呵……皇甫夫人看起來好孤獨,不如也加入我們的遊戲!”那冰冷惡毒的聲音再次響起,慕如一忍不住打了寒顫,就知道要輪到自己了。
許天海的話看似詢問,卻根本沒有給慕如一選擇的機會。
雲楚楚一身白衣此刻已經變了樣子,痛苦的在地上打着滾,慕如一努力壓制着內心的恐懼,“怎麼玩?”
“哈哈哈……皇甫夫人果然是女中豪傑!”許天海大笑起來,可是那笑並沒有讓人覺得輕鬆,反倒有種無法言語的壓抑。
笑罷,許天海繼續說道,伸手對着一旁的手下招了招手,一直在慕如一身後的一個男人上前,將前面桌子上的布一揭,露出一個指南針似的圓盤。
“很簡單,一會這個指針停在誰的面前,這一針就給誰好嗎?呵呵……”許天海笑眯眯的看着慕如一。
慕如一再也控制不住的顫抖,而許天海並沒有停下來,繼續說道,“差點忘了給皇甫夫人介紹下這個東西,這……可是好東西啊!純度百分之九十九的可卡因,就是黑市上也不一定能買得到哦,只需一次便終身無法戒掉,想必皇甫夫人已經看到它的魅力了,真是讓人……”
“夠了,你想怎麼玩?”慕如一不想對方繼續說下去,而云楚楚一直跪在剛纔那個女人腳下,似乎還在伺機搶那支毒品,嘴裡時不時流露出痛苦的聲音,那聲音聽的慕如一都覺得心疼。
“哈哈哈!”許天海笑了一聲,走到雲楚楚面前。
“乾女兒,你想要這個?”說着許天海將那藍色的液體在雲楚楚面前晃了晃,雲楚楚使勁的點點,眼睛已經泛着紅光,跳躍起來試圖去搶。
許天海只是微微一閃就避開了雲楚楚的動作,嘴角還掛着笑,“來乾爹這。”說着還用腳尖在雲楚楚的臉上戳了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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