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慕如一慘不忍睹的小臉,落滿了那刁蠻女人的口水。
她沒有反應,臉上滿是水漬,眼睛依然緊緊的閉合,脣瓣也緊緊的抿着。
“噗……”那女人接連噴了兩口,帶着得意的輕蔑。
看慕如一還是沒有反應,她不由得惱羞成怒,將剩下的大半瓶水凌厲的朝着小女人臉上潑過去,一道銀亮的水流,襲向小女人的臉龐。
昏迷中的慕如一,猛地打了一個冷戰,惶惶然費力的睜開眼睛來,身着淺粉色衣裙的女人正冷冷的抱着雙肩,滿是鄙夷的看着她。
沒見過這個人,可是看起來有些熟悉……慕如一眨了眨眼睛,上下打量一番後,驚詫的大叫了一聲,騰的坐直起來。
她認出了這身淺粉色衣裙,這就是從皇甫烈辦公室側間穿出來的衣裙!
這就是她在皇甫集團辦公大廈前面,撞見的那個女人!
“啊!怎麼會是你!”
黑漆漆的雙瞳裡滿是疑惑,看着這個身着淺色衣裙的女人,她真的想不通。
一個剛剛被皇甫烈寵幸過的女人,爲什麼還要綁架她,她腦子是不是進水了?
“對啊,就是我啊,你以爲就只有你能上的了皇甫烈的牀嗎?你好蠢,哈哈哈哈哈!這麼輕而易舉的就被我抓到手了!”
慕如一驚惶而詫異的神情,引來女人更爲放肆的大笑,她對自己此次行動的成功顯得十分滿意,甚至,非常自負。
“你,你是誰……要帶我去哪裡……”慕如一撇了撇彎彎的秀眉,輕輕搖了搖頭,頭痛欲裂,讓她還是暈眩的很。
臉上也火辣辣的疼,一旦甦醒過來,各種痛楚都來了,她想象不到在昏迷的時候,眼前的這個女人都對她做過什麼……
“帶你去哪裡?去天堂啊……讓你各種享受的地方,哈哈哈哈哈!”
女人擡起手來,惡意的將手中的純淨水瓶,輕佻的敲打了兩下她的小臉蛋。
“如果你想要皇甫烈,我管不着……放了我吧,我不想再和這個男人有什麼……”慕如一說這話,是發自內心的,她神情淡漠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皇甫烈在把她折磨夠了之後,半句安慰都沒有,反而只顧得和眼前這個女人飢渴,把她對他的信念擊的粉碎……
她知道的,心一旦碎了,就很難再拼湊起來,她寧願放自己一條生路。
“切!皇甫烈是什麼東西,他能比得上我的表姐嗎,我纔不在乎什麼皇甫烈不皇甫烈,我只要把你帶回去討好我表姐,明白麼?”
女人的一番話,聽得慕如一雲裡霧裡的,她明明上了皇甫烈的牀,爲什麼又說不在乎,只在乎她的表姐,她這麼說什麼意思……
把皇甫烈和她的表姐相提並論,這樣的比較,怎麼顯得那麼詭異。
“你的表姐是誰?”慕如一將所有疑問壓在心底,只問最關鍵的。
“小賤人,你配向我問話麼?閉上你的賤嘴,不然,我把你嘴巴撕爛!”女人惡狠狠地,將純淨術瓶子,在慕如一脣瓣上敲打了好幾下。
脣瓣上的傷口本就沒有完全癒合,經這女人的敲打之下傷口再次破裂,絲絲血跡,又流了出來,慕如一舔舔脣瓣,一片腥甜……
這一刻,她真的好無助,心裡也好蒼白,手都被反剪住,半點反抗的力氣都沒有,只能任由這個女人肆意羞辱。
她將臉別到一旁,不去看那個女人的眼睛,她也只能這樣以沉默的方式,做無聲的抗爭。
“你們,把她重新裝回去,手腳利索點!”
女人甩甩手,嫌惡的將純淨水瓶子一丟,自顧自走到前面去,拽開車門準備上車。
長腿一擡,這個動作下,裙子後襬的裂縫清晰的展露在兩個男人面前。
“表小姐,您的衣服……衣服……”
年紀稍小的那個男人比較眼尖,首先看到了女人裙襬後面的裂痕,而本能的膽怯讓他口吃起來,將手指着女人裙襬的後面。
旁邊那個男人狠狠的將他那隻手打落,瞪了他一眼,怪他多嘴,不該多管閒事。
“衣服,衣服?我的衣服怎麼了?啊!”
那女人將後面的裙襬揪扯起來,看到那麼大的一條裂縫後,誇張的尖叫一聲。
慕如一在心中泛起蒼白的冷笑,難道她跟皇甫烈上完牀後,歡樂的不知所以,連衣服裂開那麼大的一條縫都沒發現麼?
“一櫃子的漂亮衣服,我怎麼這麼倒黴,穿了一件還是壞的!”
女人懊惱的揪扯幾下裙襬,力度大了些,嗤啦一聲那裂縫更大了。
後面的兩個男人垂下頭,其中一個男人忍不住尷尬的瞄了一眼,卻被那女人看到了。
“看什麼看,再看挖了你的眼睛!”
女人怒氣衝衝的訓斥了一句,撫了撫後面更大的裂縫,嘟嘟囔囔的上了車。
後面的話,慕如一聽得不是很清楚,只聽到隱約的一句,說什麼都怪表姐,非得讓她換身衣服什麼之類的話……
“慕小姐,希望你能好好配合我們一下,這樣,我們不爲難你,你也別爲難我們,好嗎?”年紀稍長的男人走近來,壓低聲音說道。
慕如一惶惶然的點點頭,主動將身子直了直,便於他們套上黑袋子。
誰知,這個時候男人手中寒光一閃,嚇的她身子一僵,差點驚叫出聲,因爲她看到男人手裡揮着什麼利器朝着她身後狠狠的划過去……
完了完了,這個男人,是故意穩住她,然後下狠手的麼?
慕如一閉住了眼睛,腦海中只有一個想法,她的小命休矣,休矣……
手腕上倏地一涼,奇怪的是,捆住手腕的繩索脫落了,她的雙手被解放了!
她驚喜的轉過頭來,男人揮了揮手中的彈簧刀,做了個噤聲的姿勢,慕如一心領神會的點點頭,閉緊了嘴巴,眸中滿是感激。
男人朝着前面探頭看了一下,看車內的女人沒注意到他們,便從口袋裡摸索出一個細小的指甲刀來,塞到慕如一手裡。
“如果他們問起繩索是怎麼解開的,你就說是這個指甲刀劃開的……”
男人低聲吩咐一句,慕如一聽話的點了點頭,心中暗暗佩服這個男人的心思縝密,做事倒是很周全,幫了她也沒有留下痕跡。
看慕如一點頭應允後,男人從她身後扯過黑色的布袋子,從她頭上套上去,卻只是囫圇套了一下,並沒有像之前那樣套的那麼密實,只到了腰間的位置。
“磨蹭什麼呢,好了沒有!真是廢物!”女人從車窗後面探出頭來,不耐煩的罵道。
“好了好了!賤人,你給我老實點!不然,老子剝了你的皮!”兩個男人前後應聲道,然後虛張聲勢的威脅了慕如一一番。
慕如一知道她又要被禁錮在這個狹小的後備箱了,可是爲了不讓這兩個男人爲難,她主動躺下,將身體蜷縮了起來。
後備箱蓋了下來,眼前黑乎乎的,僅有的一點光感都消失了。
可是她現在手腳自如,雖然手臂還痠軟的很,和剛纔的境遇比起來,已經好了很多,最起碼她可以將小手摸索一番,摳住某個角落,不至於讓整個身體都無助的撞來撞去。
車子依舊顛簸,只是不像剛纔那般強烈,她勉強還能支撐住。
這個女人到底是誰,而她口中的表姐,又是誰呢,爲什麼把她劫持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