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四人又是一起去上的學,照樣是那兩人嘰嘰喳喳,安笮沉默,安然不時的插上兩句,很快四人就到了教室,在此期間,安然倒是接受了不少同學的問候,大部分安然都叫不出名字。
坐到桌位上,安然摸了下頭上的汗,都好熱情啊,讓他有點吃不消,不過似乎更加讓人吃不消的人還沒來,安然看着向他走來的某人,有些頭痛的揉了揉額頭。
“安然,你好了麼?”唐甜一臉關心的看着安然,一雙眼睛黏在安然的臉上,臉色還有點白,精神很好,得出這個結論,唐甜才笑了起來。
“謝謝,我很好。”安然禮貌的點了點頭,淡淡的迴應,完全沒有深交的打算,看着這樣的安然,唐甜有些受傷,他就這麼不想和自己說話麼?
“要上課了,你先回去吧。”安然拿出課本對她這樣說着。
“恩,那下課我再來找你。”唐甜笑了笑,沒等安然說出拒絕的話趕忙回了自己的座位,安然張了張嘴,看着她的背影,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怎麼?心軟了?”安笮在一旁出聲,帶着些微的不爽。
“是啊。”安然點了點頭,確實有點心軟了。
“心軟也不能談戀愛。”安笮眯着眼看着安然。
安然黑線,這是要鬧哪樣,這幾個一天兩天的都說這些東西,也不嫌煩,他聽得耳朵都起繭了!所以他沒好氣的朝安笮說道:“先解決掉你的事再來說我吧。”
“我的事?我的什麼事?”安笮問。
“你丫不是和董麗在談戀愛麼?還好意思說我?”安然翻了個白眼,壓根不想搭理他。
“你的意思是要我和董麗分手?”安笮挑眉,笑的意味不明。
“你想太多了。”冷汗,都說寧拆十座廟不拆一樁婚,他可沒這麼缺德好麼?“我只是想要你別管這麼多。”
安笮眼睛一暗,明知道安然不可能有這個意思,但是他還是有些微的失望,所以他只是似笑非笑:“你要是我哥的話我就不管你了,可惜我是。”
安然黑線,他們兩個只不過是前後幾分鐘的事,更或者幾十秒,有什麼好得意的:“指不定我纔是哥哥。”
“天還沒黑呢,咱別做夢了。”安笮安慰似的摸了摸安然的頭髮。
安然沒好氣的拍掉,這丫是在講冷笑話麼?還真沒看出他還有這麼幽默的一面。
如唐甜所講,沒節課一下,她就準時來安然這裡報道,笑嘻嘻的說着這個又說那個,安然也只能和他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天,一點也沒發現安笮的臉色越來越黑了。
事實上現在如果給安笮一把刀的話,這把刀絕對會直接砍向唐甜的脖子,他心裡像有把火在燒一樣,想噴又沒地方噴,而那個罪魁禍首又什麼都不作的,他也只能生着悶氣,真是火大啊。
就這樣這奇怪的氣氛一直持續到放學,一下課唐甜照樣在安然這裡報道:“安然,中午一起吃飯吧?我發現有家不錯的飯館哦。”
“額,”安然想了想,好像找不到拒絕的理由額。
“安安,大哥不是說中午讓我們回家吃飯麼?”旁邊忍無可忍的安笮出聲了。
安然詫異的看了眼安笮,有麼?他怎麼不知道,但是看着安笮臉色不怎麼好看的臉,安然皺了皺眉,還是歉意的對唐甜點了點頭:“是啊,不好意思。”
“哦,那算了,下次吧。”唐甜眼神暗了下來,然後很快的笑了起來:“那下次吧,下次你可不能不答應了哦。”
“一定,下次我請你吧。”安然笑了笑,承諾。
“說好咯,如果反悔是小狗。”說完還俏皮的對安然吐了吐舌頭。
安然被她逗的笑了起來,抿了抿嘴:“好的。”
唐甜極爲高興的和她朋友一起走了,安然望着她的背影無奈的直搖頭,還真頭痛啊,誰能告訴他這樣的女生該怎麼去拒絕而又不會傷害到她?
“都走遠了,要看也看不到了。”耳邊傳來安笮不太好的語氣。
安然皺眉,一臉莫名的看着他,安笮的臉色現在很不好,幾乎算得上是鐵青的,好像被氣的不輕,安然不明白他在氣什麼,而且自問沒做什麼不好的事吧?所以他也語氣不太好的開口:“大哥什麼時候讓我們今天中午回家吃飯了?”
“如果我不這樣說你是不是就要和她一起去吃飯了?還是你就是想和她一起去,我這算是破壞你們了麼?”安笮冷笑,說了不喜歡她,卻一直對她笑,還答應下次請她吃飯,這是不喜歡麼??
“呵呵,別說我現在沒去,就算我現在去了又怎麼了?礙着你什麼事了?”安然被安笮給氣笑了。
“我就知道,你喜歡她是不是?你都是騙我的對不對?”安笮咬牙開口,一手抓着安然的衣領,那模樣活像要吃了安然一樣。
安然被安笮這一動作給嚇了一跳,反應過來也怒了:“你這是在鬧什麼彆扭?我喜歡她又礙着你什麼事了?”
“你真的喜歡她?”安笮感覺自己叫心的那個地方深深的痛了起來,手臂也慢慢的垂了下來,再次呢喃着:“你真的喜歡她?”
安然真心感覺他有點莫名其妙,沒有回答他神經質一樣的問題,安然直接甩開他的手,朝教室外面走去,他可沒心情陪着他發瘋,要發瘋一個人去發個夠好了。
安然的離開,安笮毫無反應,腦中全被安然喜歡唐甜這個事實給塞滿了,原來他真的喜歡她?那他算什麼?他這麼喜歡他又算什麼?呵呵,可不就是麼?本來就一直以來就只是自己單方面的喜歡他而已,而且說出來的話也會讓人覺得噁心的吧?
“然然你去哪?”一直關注兩人動靜的池影在背後叫着,安然腳步絲毫沒有停頓,他現在誰也不想理。
池影皺着眉頭看了看頭也不回的安然然後又朝低着頭看不清表情的安笮走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和然然怎麼了?我從來沒有看他這樣生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