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說,是不是吃醋了?”安笮故意用鼻子蹭着安然的臉蛋,壞笑着。
“吃你個大頭鬼。”安然沒好氣的推搡着安笮的腦袋,“走開啦。”
一路上玩玩鬧鬧回到家,家裡居然一個人都沒有,奶奶有點困,剛下車就回房睡覺了。安然挑眉,安胥呢?貌似聽他說這兩天都不上班啊。
“想什麼呢。”安笮擰着飲料瓶蓋,伸手遞給安然:“諾,你最愛的芒果汁。”
“謝謝。”安然對他點了點頭,咬着瓶口:“我在疑惑大哥去哪了。”
“你管這些幹嘛,他那麼大了肯定是想去哪去哪了。”安笮皺着眉,不大喜歡安然對別人太費心,就算是最尊敬的大哥也不行。
“我就是覺得有點不正常。”安然若有所思:“家裡來了客人我們怎麼沒看見?還住我的房間?肯定身份不一般,而且今天奶奶好像是故意把我們帶出去的樣子。”
“那你覺得應該是怎麼樣的?”聽見此話,安笮也有點贊同的點頭。
“而且你有沒有發現,昨天我們玩的時候奶奶不是讓一個傭人去樓梯口看着麼?我現在想了想,那好像不是一個傭人,她雖然穿的跟傭人一樣,但是那一身的氣質明顯不符,倒像是千金小姐。”安然越想越覺得是這麼回事,說完還點了點頭。
“你觀察的倒是仔細。”安笮挑眉,有點酸酸的說着。
“那必須的。”安然驕傲的彎起嘴角,然後又賊兮兮的跟他說着:“我懷疑,奶奶是不是要給大爺相親?”
“噗,不是吧。”安笮一口水差點噴出來,“不能吧,大哥多好的條件啊,還能輪到相親這地步?”
“那可難說,大哥是不急,不過我估計奶奶倒是急了,咱哥都三十來歲了。”安然撇嘴。
“那好吧。”安笮點頭,然後挑眉:“嘖嘖,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八卦?”
“你沒發現的多的去了。”安然不屑。
“沒關係,以後會有很多時間讓我發現的。”安笮挑眉笑了。安然忽然有種不好的感覺。這丫的說這話怎麼突然讓人感覺毛毛的。
“我去睡覺了。”安然說。
“那一起吧。”安笮起身跟在後面,心情極好,他感覺重來沒這麼好過。
“誰跟你一起!”安然翻了個白眼,沒好氣。
“你不跟我一起跟誰一起?你現在睡的可是我房間。”安笮抱胸看着安然,那眼神明明是便宜你了。
“那我去大哥房裡睡。”安然扁嘴,好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你也不嫌麻煩?”安笮皺眉,瞬間不爽了,這小子寧願去大哥房裡也不願和他一起,他也是他哥好麼?沒等安然再廢話,安笮一個上前扣住安然的手臂,直接拉回房。
“你丫的野蠻人麼?”安然揉着自己手臂沒好氣的對安笮吼道,都紅了。
“我看看。”看安然那反應,安笮也明白弄疼他了,瞬間着急了,就要拉過安然的手臂,不過卻被安然閃了開來,安笮有些後悔的摸了摸鼻子。
安然其實也不是真的生氣,只是有點難爲情,一個大老爺們,被拉疼了就拉疼了麼,實在不用這麼大反應吧?不過面對安笮,他總是不自覺的就不淡定了。
“我去洗個澡,你要睡就先睡吧。”安然放下手臂,有些不自然的對安笮說道。
“恩。”安笮低着頭隨口應着,因爲還在自責就沒注意到安然的不自然。
簡單的沖洗了一下,安然穿上自己的短褲睡衣剛出來就看見安笮不知道從哪裡拿來了一個箱子,看見安然出來獻寶似的把安然拉倒牀邊坐好。
“幹嘛啊?”安然皺眉,不解。
“給你上藥啊。”安笮一本正經,打開箱子,裡面全是瓶瓶罐罐,安然滿頭黑線,這丫的以爲他是紙糊的麼?這麼點小事,弄這麼大陣仗,瞬間哭笑不得,但是也隱約有點感動。但面上還是沒好氣的對安笮吼道:“你傻啊,你被這樣抓着也會疼的,過會就好了,用得着上藥麼?又沒破皮又沒腫。”
安笮瞬間委屈了,也不說話只是委屈的看着安然,充滿了控訴。
安然無奈的翻白眼,真是被他打敗了,“行了,哪來的放哪去吧,趕緊去洗個澡去,黏黏的不難受麼?”
“那好吧。”安笮扁嘴,有些不放心的又看了眼安然:“真沒事麼?”
“沒事,你以爲你的是九陰白骨爪,抓一下去半條命。”安然沒好氣:“我睡覺了。”
“那你睡吧。”安笮點頭,終於放下心來,自己拿着醫藥箱出門。
門外,安笮舒了口氣,苦笑着搖了搖頭,安笮啊安笮,你怎麼越來越不像自己了呢!剛那乾的都叫什麼事啊。
門內,安然偷偷出了口氣,有些難爲情,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臉蛋。心裡從來沒有這麼放鬆過,原來以爲孤兒院是自己最不像踏足的地方,原來以爲自己的心已經足夠堅強,原來以爲自己可以什麼都無所謂,原來以爲自己可以什麼都不在乎,原來以爲前世的自己一無所有。卻原來不管自己是不是安然,現在的自己總是招人惦記的。原來自己一直在鑽牛角尖,原來這世上還有一種親人是可以相互扶持的,雖然他不知道雲飛爲什麼會出現在那家孤兒院,但是在他聽到安然兩個字時的表現說明他還是惦記他的不是麼?所以從以前到現在他並不是一無所有吧?
沒有誰對誰的好是理所當然的,雖然他們並沒有說什麼,但是安然還是有些微的愧疚,這麼多年來,自己一直心安理得的接受安笮,安胥,爺爺奶奶對自己的好,自己卻還是一再的縮在自己的龜殼裡,不願對他們真心相待,人活一世,何必那麼執着呢?青春,正是因爲瘋狂才熱血不是麼?所以從今天開始我安然一定要活出和以前不一樣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