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松柏院出來,雲拂曉便直接去了孃親的芙蓉院,趁着孃親清醒時,特意又問了一遍那晚在鬱氏牀前侍疾的事情。樂氏將前後經過都說了一遍,雲拂曉聽了也覺得沒什麼異常的地方。
樂氏正準備喝口水時,卻突然像是呢喃了兩句:“那晚你祖母房裡的薰香似乎換了種新味兒。”雲拂曉卻是整個人如遭雷擊了一般,薰香?
難道說孃親這麼愛睡,是因爲松柏院裡的薰香?可當時鬱氏也在現場呀,那香應該是她跟孃親同時吸進去的,可並沒有聽說鬱氏也愛睡的。
雲拂曉覺得事情似乎有些複雜,她匆匆向孃親告辭,然後回到曉荷院,第一件事情就是叫來天藍。
“天藍,你可能悄無聲息地潛入別人的房間,不被人所察覺地尋找某種東西?”
雲拂曉斟酌着語言,問着天藍。天藍翻個白眼,那不過是小菜一碟而已,她可是鳳隊的隊長,要是這麼點小事都做不到,那還搞毛線呀。
於是懶懶地應了一句“恩”,表示新主子對她下的命令簡直是毫無壓力呀。
但是卻被雲拂曉的下一句給鎮住了,“那你能不能今晚去松柏院鬱氏的房間,尋一種異常的薰香?我也說不上來到底是什麼樣的香味,總之就是不同於平常的,你可明白?”
天藍很想答一句“不明白!”她又不是小姐肚子裡的蛔蟲,怎麼可能在毫無提點的情況下明白這些。
但面對小姐灼灼的目光,天藍將不明白三個字給吞下了肚子,然後木木地點了點頭,表示可以嘗試一下。
雲拂曉喜上心頭,天藍終於能發揮所長了不是,所以她就等今晚天藍回來後帶給她的結果了。
安排了天藍的事情,雲拂曉尚未來得及鬆口氣,便聽到桃花興沖沖地跑進來跟她說:“小姐,好人哥哥又來了。”
聽到好人哥哥幾個字,天藍有些呆萌地看向桃花,這年頭輕易地被桃花這丫頭稱爲好人哥哥的,那人得有多爛?只是當她跟着桃花和小姐走到院子裡,看到那站在院牆上耍帥的糰子時,頓時便一口老血吐了出來。
就這貨,還能稱之爲好人,桃花這是真眼瞎呀。
糰子站在院牆上,正想着等會應該以什麼樣的姿勢迎接桃花,轉頭卻是正好看到天藍斜睨着他,而云拂曉和桃花琉璃則是同樣的虎視眈眈的看着他,那模樣倒有幾分興師動衆的意味。
糰子腿一軟,當即便趕緊飄落下地,朝雲拂曉恭敬地行了個大禮,然後便直接從懷裡扒拉出一個東西來,遞到雲拂曉的面前。
只見那東西渾身長滿大紅色的毛,因爲糰子抽出來的太過匆忙,它似乎還沒來得及醒神,此時正睡眼惺忪的看着雲拂曉。一雙滴溜溜的眼睛正認真的看着雲拂曉,偏頭似乎努力想認出她來,但又確實不認識。
那萌萌噠的模樣讓向來冷清的雲拂曉都有些受不住,當即便從糰子的手裡接了過去,那小東西倒也識趣,見雲拂曉抱着她,她便猛地朝雲拂曉懷裡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