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拂琴沒想到自己明明是想替孃親求情的,但是最後卻還讓祖父更生氣,當即有些發愣。但是也不服被雲伯城斥責,“祖父偏心,我怎麼就不是好長姐了,明明二叔一家還沒回來的時候,我跟初安都是你們大家的寶,可是自從雲拂曉姐弟兩個回來之後,你們的眼裡就再也看不到我們了。
如今更是處處嫌我們礙眼,初安受傷,你不但不問候他,還只是一個勁地責怪我孃親,祖父你就是看我們一家不順眼。”
雲拂琴的話,若放在尋常時候,或許雲伯城會認爲這是女兒家撒嬌討寵愛的話,可是如今忠義候府被安上刺殺太子的罪名。雖然還沒有正式的聖旨下來,但戰天爵是誰。
那可是聖上面前的紅人,未來慶國公府的接班人,他的話相當於板上釘釘了。
這樣的情況下,雲伯城心裡想的都是怎麼樣才能讓忠義候府逃過這一劫,不讓忠義候府的百年聲譽毀在他的手裡。因此,雲拂琴的話無疑是在他心口上插刀子,他又怎麼可能會有好的臉色。
“來人,請家法!戰世子說的沒錯,我的確應該好好地管教管教你們了,這樣以後你們出門別人也就不會戳我忠義候府的脊樑骨罵。”
雲宏禮見父親如此大的怒火,當即便想出場打圓場當個和事佬。“父親,孩子還小,我們好好教就是了,這家法就……”
“你給我閉嘴!要不是你內宅不寧,我何至於在一個小輩面前丟那麼大的臉,我忠義候府何至於如此面對滅門之罪!”
雲伯城的一聲怒吼,讓松柏院裡所有的人都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雲三爺夫妻有心想插嘴,最後還是縮了縮脖子,一時人人自危。
“老候爺請息怒,是兒媳婦不好,沒有教好孩子所以纔給候府帶來災難,兒媳婦願意受罰。”不得不說張氏是一個有心計的,她明知這個時候如果一味迎向老候爺的怒氣,繼續跟他對着幹,那結果一定不太美好。
所以她放低姿態,讓雲伯城有個較好的臺階下,也正如她所料,雲伯城見她認錯態度良好,想着這個家裡裡外外還是一直由她在操持着,便冷靜了幾分。也不再堅持要讓雲拂琴受家法了,只是惡狠狠地瞪了雲拂琴一眼。
“沒事,就是你這個上樑不正,所以這些下樑才歪。”
張氏暗自慶幸躲過一劫。恰在這時,內室一直昏迷的雲安安終於清醒了過來,雲伯城便第一個趕進去問他可有哪裡還不舒服的。
雲初安對於當時的情形並不太清楚,面對雲伯城的詢問,只是磕磕絆絆的說着。在說到一半時,發現自己的腿不太對勁,“我的腿,我的腿怎麼了?”
屋子裡沒有一個人能回答他,張氏抹着眼淚,鬱氏則是滿臉陰鬱。
雲初安見沒人理他,當即便一把拉住離他最近的雲拂琴。“姐,我的腿到底怎麼了,爲什麼我沒有半點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