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要幹什麼?”雲拂琴看着那向自己起來的下人,皺着眉頭很是不悅地斥責道。可是下人卻是松柏院的下人,只聽從雲伯城調遣的。對於雲拂琴的冷眼根本就不在乎,繼續向前說道:“老候爺有令,請大小姐回院子休息,沒有他的命令不得外出,我們兄弟負責看守大小姐的院子。”
“你們敢!”雲拂琴大怒,她可是整個忠義候府最爲尊貴的大小姐,也是慶國公府未來的世子妃,這兩個該死的奴才竟然用看守這樣的詞來用在她的身上,真是該打。
“還請大小姐不要爲難我們,如果大小姐自己不願意走,那我們兄弟只好採取強硬措施了,只是到時候大小姐的面上可就不太好看了。”
“你們……”
任憑雲拂琴再怎麼不甘願,她最終還是被那兩個人給直接鉗制送回了玉晴院。
張氏得到消息匆匆趕來時,玉晴院門外已經多了兩尊門神。即便是張氏前來,也還是費了一番口舌,張氏雖不悅,但也認出兩人是直屬松柏院裡的。
總算是進到了雲拂琴的院子,張氏面色有些陰沉,見到雲拂琴非但沒有面壁反而是在嫌棄櫃子裡的衣裙時,便越發的不悅起來。
“我是怎麼跟你說的,我說要你沉住氣,好好地在院子裡呆着,可是你呢,不但不聽我的話,反倒是還溜着出去,丟人都丟到慶國公府了,你是真的想氣死我是不是。”
張氏是接到松柏院的消息,才知道這不成氣的死丫頭鬧出的這麼一出,被老候爺耳提面命一番,心裡的怒氣尚未來得及發泄,此時自然是要向雲拂琴這個死作俑者絮叨了。
“娘,你說的什麼話,我怎麼就丟人了,我是在尋求自己的真愛。如今慶國公府可是今上面前的紅人,若我成了慶國公府的世子妃,你還愁安哥兒以後不能前途敞亮嗎?戰世子他並非常人,我自然得用些不同尋常的法子來吸引他的注意。”
雲拂琴始終不覺得自己丟人,她認爲戰天爵對於一般的女子看不上眼,那是因爲她們不能持之以恆。她是一定要成爲慶國公府世子妃的,所以她必須要比尋常人更多出幾分忍耐力來。
張氏難看的臉色,在雲拂琴說到雲初安時,有了片刻的緩和。但想到剛剛老候爺那斥責的眼神,和丈夫那不耐煩的表情,她便覺得胸口發悶。
“戰世子他再非常人,也不是你的菜,你就給我歇了這份心思,不要再肖想嫁入慶國公府了。他不適合你,你也不可能嫁入慶國公府。”
張氏心裡是明白的,京城裡對於戰天爵的傳聞並不太好,之前她一直模棱兩可,是因爲想着任何女兒的姿色和才學或許能降服那頭猛獅,可是現在看來女兒再主動往前湊,被羞辱的也只會是女兒以及她身後的忠義候府。
那根本就不是個能給人面子的主兒,忠義候府不能得罪慶國公府,若這件事情就此揭過,或許忠義候儲還能勉強維持與慶國公府的薄弱關係,若再鬧下去,那忠義候府在京城可能就真的混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