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天爵喚來隨行的女醫爲雲拂曉包紮傷口,女醫道:“傷得並不重,不會留下傷痕。”戰天爵放下心來,讓果子裝了些銀子給女醫。雲拂曉穿戴整齊後撩開簾子走了出來。戰天爵連忙迎了上去:“丫頭,你怎麼能這麼傻。”
“不這麼做,騙得了韻詩公主麼?”雲拂曉笑笑,剛纔在酒席之上,韻詩一直在打量着他們,似乎在判定戰天爵與秦朗二人是否真的斷絕兄弟情誼,若是她不這麼做,想必是騙不了韻詩的。
戰天爵擰着眉,那一劍秦朗還是留了幾分力氣,就算砍到戰天爵身上,也不過是些皮肉之痛。但是落在丫頭身上,哪怕只是一處小傷,他都覺得心痛不已。
“你覺得韻詩公主上當了麼?”雲拂曉開口問道。
戰天爵頷首:“她的懷疑定是減少了幾分,但不能因此鬆懈。”
雲拂曉點點頭,戰天爵上前一步將雲拂曉抱在懷中,他垂下頭,埋入雲拂曉頸窩之中:“丫頭,以後可不能這樣胡來。你若是受傷,爺心中會難過死的。”
“又不是受了什麼嚴重的傷,你如此激動做甚。”雲拂曉垂眉。戰天爵聞言,在雲拂曉腰際狠狠掐了一把,雲拂曉驚呼一聲,瞪眼望向戰天爵:“你掐我做甚?”
“掐的就是你,若是下次沒有經過爺的允許就私自胡來,爺絕不會如此簡單就放過你。”戰天爵蹙着眉冷聲道,“記住了麼,丫頭?”
“知曉了,大不了以後我不這麼胡來就是了。”雲拂曉乖巧的點點頭,她明白戰天爵是真的擔心了,剛纔他一路攙扶着她回來,戰天爵的手微微顫抖着,似乎嚇得不輕。
秦朗一言不發的將韻詩公主送回了營帳,韻詩見他神色凝重,輕聲嘆息道:“你後悔了麼?後悔刺殺戰天爵這一劍?”
“韻兒……”秦朗低聲道,“我的確後悔了,剛纔世子爺似乎真的對我失望了。我雖然與他鬧得如此之僵,可剛纔不過只是想嚇唬他罷了,沒想到……”
“這不怪你,”韻詩道,“你是爲了我,若是要怪,怪我便是。”
“韻兒,我怎麼會怪你呢。”秦朗說着握住了韻詩的手,韻詩一怔,愣愣的將手收了回來。秦朗瞧見,苦笑一聲:“韻兒,看來你還未接受我。”
“秦公子,你到底喜歡我什麼?”韻詩問話道。
雖然接近秦朗,的確有韻詩自己的目的,可是她不明白秦朗爲何真的對自己一往情深。他的一往情深到底是真的還是裝的,韻詩有些動搖。
若是秦朗表現得不在意,韻詩定是會覺得他們剛剛是在自己跟前演了一場苦肉計。但秦朗如此心痛愧疚的模樣,卻讓韻詩懷疑不起來。
“我喜歡你,需要理由麼?”秦朗問話道。他冷峻的臉在月光下柔和了幾分,他的目光沾染了月色的溫柔,韻詩瞧得有些恍惚。除了戰天爵,秦朗是第二個對自己如此好的男人。
若不是因爲自己心中早已裝有戰天爵,也許韻詩會接受秦朗對自己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