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寧長公主點點頭,並未再多說什麼。今日知曉的這些事已經足夠令她詫異的。難怪今日去瞧韻詩時,元恩大師會在韻詩跟前說那些話,婉寧長公主現在也算是徹底的明白了。
戰天爵便不再多言,做了安後轉身離開了正院之中。
次日,戰天爵早早的起來,盥洗整齊之後他便上馬去往了宮中。韻詩的宮殿那失火處正在翻修,雖然皇上讓韻詩搬離此處,但韻詩卻不願意,她稱這裡曾是她孃親的宮苑,呆在這裡安心。
戰天爵直接入了宮苑,他穿過正殿與雲廊,直接來到了韻詩的耳房之中。韻詩此時正坐在窗臺之下,她瞳孔無神,似乎在沉思着什麼。戰天爵腳步輕緩的走到韻詩跟前,韻詩聽聞腳步聲,她緩緩的隨着這腳步回過頭來,開口問道:“是誰?”
“韻詩,是我。”
戰天爵淡淡的道,韻詩這模樣,還在繼續裝着瞎子,也不知韻詩到底要裝到什麼時候。
韻詩一聽是戰天爵的聲音,露出莞爾一笑,她起身,手指輕輕向前探索着,戰天爵眼神瞧了一旁的丫鬟,丫鬟立刻會了意,上前攙扶着韻詩。
韻詩身子微微一動,臉上流露一抹淡淡的失望,但隨即卻又消失不見。“阿爵哥哥今日也是來看望我的麼?”韻詩問道。
“韻詩,爺有話要與你說,”戰天爵開口道。韻詩一聽此話,思忖片刻後點點頭。她帶着戰天爵來到了待客的正殿,喚人給戰天爵上了一壺碧螺春。
“阿爵哥哥有什麼話要與韻詩說的?”韻詩語氣中帶着幾分欣喜,不管如何,戰天爵願意來瞧她,代表戰天爵心中有她,韻詩心中自然是高興的。
“韻詩,別裝了,爺知曉你根本就沒有瞎。”戰天爵見丫鬟已經走出了正殿,淡淡的開口道。韻詩聽着此話,心下猛然一怔,她神情也飄過震驚,但隨即轉瞬消失。僅僅片刻的時分,也被戰天爵捕捉到。
“阿爵哥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是在懷疑韻詩麼?”韻詩開口問道。
“爺不是在懷疑你,而是爺確定你並沒有瞎。”戰天爵語氣肯定的道,“你做這事是想難爲初陽與拂曉對麼?韻詩,爺一直當你是爺的妹妹,爺不希望你要這般對爺說謊,拂曉是爺未過門的妻子,爺不明白爲何你要對她有這麼大的仇怨。”
“阿爵哥哥,您誤會了,我對拂曉並沒有仇怨,況且我也給父皇說了,我是受了驚嚇纔會如此,並不管初陽的事情。若我真的要陷害初陽,我爲何還要給雲初陽說話?”
韻詩急切的辯解道,“阿爵哥哥,你我雖不是一同長大,但是你難道還不瞭解我麼?我是怎樣的人阿爵哥哥心中難道沒有數?”
韻詩眼中流露出一抹失望,她的語氣似乎真的很悲傷一般,戰天爵瞧着,竟然也有些信以爲真。但比起韻詩的演技,戰天爵更願意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所聽到的。
“韻詩,你本是個好丫頭,爺不希望你會如此,”戰天爵道,“爺知曉你對爺有情誼,但是爺這輩子只會娶拂曉一人。”戰天爵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