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若蝶走了,帶走了蘇暖所有的殘存希望,她不再奢望有人進來,甚至是放棄了所有徒勞的掙扎。靜默下來,她死灰的眸子盯着淫笑着撲來的何帆,無波無瀾。
她想,再沒有什麼能比得上她現在的絕望了,哪怕是即將到來的悲哀也是,都無法動搖她緊咬的痛苦。
何帆雖然奇怪蘇暖怎麼突然安靜了,但是這樣豈不更好,也免得他受到不必要的傷害。
可是剛纔花若蝶的出現倒是提醒了他,這畢竟是在king的地盤,是在沒有密閉的隔間裡,做什麼事都不安全,因此他再怎麼急色也不能在這裡。
所以當務之急就是離開這裡,帶着這兩個大美人離開這裡,開始他徹夜的狂歡。想是這麼想,但真要實現還是有難度的,畢竟那個昏迷的還好辦,這個清醒的要是掙扎豈不穿幫?到時還不偷雞不成蝕把米地把自己給弄進班房,那就得不償失了。
何帆這麼想的同時,目光落在了隔間的桌子上,上面放了十幾瓶冰銳,他邪笑幾聲,伸手就抓過酒瓶,啓開瓶蓋,往蘇暖的嘴裡倒:“臭女人,你給我都喝下去。”
被捏着臉頰的蘇暖搖着頭,那酒液便順着嘴角往下流,留到她被撕開的衣服裡,何帆吞了吞口水。
何帆突然將蘇暖推倒在沙發上,整個人都壓
在了她的身上,一隻手仍然不停灌酒,另一隻手則在蘇暖的身上到處撫摸。
蘇暖被酒液嗆到,但是嘴裡還有源源不斷地流進來的酒,那種鼻腔刺痛的感覺難受極了,偏偏她又只能憋着,咳不了。而身上那隻罪惡的手還在不斷揉弄着她,蘇暖在這一刻恨不得死了算了。
平日裡能喝不少酒的蘇暖寧願自己立刻就醉了,也好過這樣不斷地受折磨。
但是她透過朦朧的光線,看到了地上無知無覺的林響響,咬了咬牙,不行,說不定有人會進來呢,不行,不能讓響響和她一樣,她一個人受折磨就算了,絕對絕對不能殃及響響……
這麼想的同時,蘇暖強忍着渾身的難受,硬是撐起了精神,不敢讓自己醉過去。
然而她的視線卻越來越模糊,頭腦也越來越昏沉,何帆眼前一亮,看來是要醉了,他連忙加緊動作。
就在蘇暖的眼睛無力地閉上的那一刻,何帆大呼成功的那一刻,水晶簾被人掀動,蘇暖強撐開了眼睛,看到那個朝她奔來的男人,錦年……你終於來了……
一直緊繃的精神一鬆,蘇暖便沒了知覺。
蘇錦年只覺得自己腦海裡某根叫做理智的神經徹底崩斷了,他不知道花若蝶爲什麼要騙他,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這麼生氣,但是他知道
他現在簡直想殺了眼前這個男人。
蘇錦年緊緊地眯着眼,那是一種卸褪妖冶僞裝之外的危險,是沒有人有榮幸見證的狠戾,因爲見過的人都去了地獄。他緩緩地提着何帆的衣領,揪着他把他提到了半空,“你找死。”陰森森的語調一字一頓地傾吐着屬於蘇錦年獨特的震怒。
何帆的額際瞬間冷汗涔涔,這兩個人是怎麼突然進來的,而且他又是怎麼突然被制住了?搞不清,但是他唯一能搞清的是,這個一臉怒容想要殺人的人居然真的是king,天吶,爲什麼……那個花若蝶不是說不認識她們嗎?
意識到被人耍了的何帆眼裡閃過一道憤恨,他嚷道:“放,放開我!你知道老子是誰嗎!?”
蘇錦年的動作一頓,眼睛眯得更細,他冷冰冰不含絲毫感情地哼了一聲,“哦?”
那輕蔑的一聲“哦”讓何帆的臉憋的通紅,他張牙舞爪地接着嚷:“你動了老子一根毫毛,老大都會替我報仇的!”
蘇錦年挑了挑眉,突然扔下了何帆,轉身走到桌邊,隨手拿了一瓶冰銳,“砰”的一聲,酒瓶在牆上砸出了尖銳的棱角,他拿着破瓶子緩緩逼近倒在地上開始不斷往後爬的何帆,“說啊,你老大是誰?你不是很狂麼?你倒是說啊。”語氣輕慢,卻足以令何帆毛骨悚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