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裡只留了程青蔥和秦以南兩個人。
秦以南還是老樣子,當程青蔥是陌生人,自顧自的靠在落地窗前玩手機。
程青蔥規規矩矩的站在套房的門口等着。
只是今天的程青蔥,時不時的偷看一眼秦以南,像是在掙扎着什麼一樣,想衝着他走過去,卻又沒有膽量。
時間點點滴滴的流淌而過,臥室裡的史密斯先生還在接電話。
程青蔥手握成了拳頭,她若是現在不去找秦以南,等到他送走了史密斯先生,怕是她也沒什麼機會見他了。
可是……他那麼討厭她,就算是她開口請他幫忙,他怕是給她的也只是滿滿的不屑和嘲笑吧。
程青蔥往秦以南站的方向,悄悄地邁了半步,最後,還是縮了回來。
又過了五分鐘,史密斯先生從臥室裡出來,程青蔥重新掛上了禮貌的笑容,一路送史密斯先生和秦以南上車離開。
回到辦公室,程青蔥收到了母親從歐洲返航北京的短信,她心情煩躁的將手機放在了一旁,趴在桌子上,盯着窗外泛起了愁。
她還是跟母親老實交代離婚的事情吧,打電話不好開口,就發短信吧……
程青蔥拿起手機,盯着屏幕,絞盡腦汁的想了好一會兒,在鍵盤上敲打了起來,還沒打幾個字,辦公室的門,就敲開,是收拾史密斯先生住的那一間房的服務員,手中拿着一隻手錶:“程經理,房客遺落了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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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青蔥急忙放下手機,接了手表,她這幾天時常見史密斯先生,知道這是他的手錶,怕是剛剛接電話的時候,摘了手表玩,但是因爲時間緊迫,就給遺落了,程青蔥連忙找了史密斯先生的電話撥了過去,提醒她已關機。
飛機起飛了嗎?
程青蔥繼續撥了一個,還是關機,最後掙扎了一會兒,只好在座機上按了秦以南的手機號碼。
電話很快就被接通,裡面傳來秦以南溫潤的聲音:“你好,秦以南。”
程青蔥記不清自己有多久,沒有聽到秦以南好聲好氣說話的聲音了,她握着話筒,竟然恍惚了起來。
“你好,請問您……”
程青蔥回神,急忙對着手機裡恭敬客氣的開了口:“你好,秦先生,我是四季酒店的……”
程青蔥的話還沒說完,秦以南就語氣冰冷的打斷了她的話:“有事嗎?”
程青蔥心口鈍頓的一疼,握着手機,努力的控制着語氣,平緩輕柔的說:“剛剛我們在收拾房間的時候,發現史密斯先生遺失的手錶,我給他的手機打過電話,但是已經關機了,所以只能聯繫您……”
程青蔥停了一下,又說:“秦先生,您看是您把史密斯先生的地址告訴我們,我們寄給他方便?還是我們給您,您在轉交給史密斯先生……”
“半個小時後,你出四季酒店一趟。”秦以南語氣不溫不火的丟了幾個字,就直接掛了電話。
程青蔥定了兩秒,才明白過來秦以南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