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個商人的角度來分析這件事,我的確是沒有什麼道理拒絕,不過,我想說的是……”金澤頓了頓,才慢條斯理的開了口:“……其實,秦總和我是一路人,都是把程青蔥當成了交易工具,不是嗎?只是秦總比我大手筆,肯拿着整個公司來換一個女人……”
“不,我跟金總不一樣……金總就算是在一年多以前,答應了程青蔥的條件,但是也沒想着自己投出去的錢落空,否則金總不會在當時跟我籤合同的時候,條條框框籤的那麼明細,不是嗎?金總是正正經經的商人,而我不是……”秦以南說到這裡,緩緩地轉過頭望向了窗外,他像是在想些什麼一樣,過了好一會兒,才重新將視線落在了金澤的身上:“……我沒有把程青蔥當成商品,我拿着這份文件來找金總,不是想讓金總把程青蔥讓給我,我拿着這份文件來找金總,只是想讓金總還程青蔥自由。 ”
金澤瞬間呆住,他不可思議的望着秦以南看了好一陣子,才失笑的搖着頭,像是聽到了多麼可笑的笑話一般,說:“我沒理解錯吧?秦總傾家蕩產,爲的就是換一個女人的自由?”
如果不是多年的教養在,金澤真的很想對着秦以南脫口而出一句,你腦子是不是被驢踢了。
“是的,就是這麼簡單。”秦以南迴答的格外虔誠,沒有絲毫的猶豫和遲疑:“所以,金總,如果您沒有異議的話,簽字吧。”
金澤拿起那份文件,又翻了一遍:“你確定你不後悔?”
“不後悔。”秦以南主動拿起筆,遞到了金澤的手邊。
金澤接了過來,在落筆簽字之前,又問了一遍:“秦總,我落了筆,您可就真的一無所有了,您這一年多以來的輝煌就全沒了,您和從前一樣,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窮人……您想清楚了嗎?”
“很清楚。”
金澤盯着秦以南看了兩秒,就拿着筆,在紙張上刷刷刷的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隨着他的落筆,秦以南掏出手機,叫了律師。
律師那邊的流程走得很快,不過十幾分鍾,所有的一切都搞定了。
秦以南起身和律師一同準備離開的時候,金澤喊住了他。
秦以南停下腳步,站在酒店房間的玄關處,一臉淡定的望着金澤。
金澤等到律師離開後,才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他望着秦以南,動了動脣,想跟他說一件事,只是話到嘴邊,還是被他嚥了下去,改成了:“程青蔥可是跟了我一年多,將近兩年的時光了,在我身邊,一直都在扮演一個情-婦,秦總……哦,不,現在秦氏企業是我的了,應該喊你秦先生,秦先生,假如程青蔥願意跟您在一起,重新開始新的生活,您確定,您不會嫌棄她?”
這次換成秦以南的臉上掛上了那副像是聽了很可笑的笑話一般的神情,他像是看神經病一樣看了一眼金澤,連答都懶得答他這個問題,什麼也沒說的就轉身,拉開門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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