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雨菡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由她自己選定的題目卻讓雲小曦贏了!
爲什麼?
爲什麼雲小曦會贏?
她明明就是一個二流學府出來的渣渣!
她不過就是長着漂亮臉蛋的小老師,她有什麼資格同自己比較?
在萬維康的暗示下,鮑思汶還想爭取一下什麼,但嘴張了張卻是說不出什麼有用的話。
雲小曦的贏局已經是定局,她根本就無力改變!
誰能想到原本是車雨菡強項將竟然讓雲小曦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老師贏了!
萬維康看着什麼話都說不出來的鮑思汶,心裡暗罵了一聲廢物。
他臉色陰鷙地敲了敲桌子,而後臉上堆起了打哈哈一樣的笑容。
“大家不能這樣武斷,雲老師卻是很有天賦,但他最初彈得卻是像是一個初級的練習生,所以我認爲大家應該對車老師公平一些!”
喬俊良察覺到萬維康的意圖,一直慵懶不羈的臉色也變了。
雲小曦是靠自己的實力贏得的比賽,萬維康卻一再地想要反水。
“那萬副校長認爲什麼樣結果纔是對車老師公平?難道只有讓我們所有人違心的讓車老師勝利,這纔是對車老師的公平?兩位老師的比賽公平公正,完全沒有什麼可以挑剔的,誰勝誰負也顯而易見,不知道萬副校長還想說明什麼?”
萬維康被喬俊良口中的“萬副校長”氣得不輕,他最討厭有人叫他副校長,偏偏這個喬俊良總是故意提及!
壓下心中的怒氣,萬維康繼續笑呵呵地說到。
“喬副校長,話不能在這樣說,三位評委的比分還沒有徹底的出來,我們不妨看到結果再做論斷?”
喬俊良皮笑肉不笑的敷衍一笑。
“好啊!我想也只有這樣,大家才能深刻的明白,天賦上的差距不是靠一張名校畢業證就能夠彌補的!”
車雨菡不甘心的攥緊了手中的拳頭。
萬維康究竟什麼意思?
施妖都已經給了她零分了,就算鮑思汶給雲小曦零分,許雅丹作爲雲小曦的師父,她也根本佔不到一點便宜!
難
道他還有什麼釜底抽薪地絕招?
壓下心中的怒氣,車雨菡決定先靜觀其變。
施妖將目光放到許雅丹身上,他恭敬地問到。
“請問許女士,您對車雨菡車老師的評分是?”
許雅丹笑着說到:“評分就不用公佈了吧?雲小曦的天賦是有目共睹的!”
喬俊良點了點頭,認同地說到。
“評分確實不用公佈,畢竟我們這些小輩來觀看這些比賽也都是帶着腦子觀賞的!”
萬維康聽到喬俊良這樣的說辭,內心越加生氣。
怎麼就不能公佈了?
沒準他還能在其中找到轉機呢!
萬維康停下敲擊在桌面上的手,繼續笑面虎一樣笑呵呵地說到。
“許大師的點評可是千金難求,車老師若是能夠得到許大師的指點,肯定十分高興,這也算是許大師對車老師的鞭策與鼓勵,所以許大師不妨對車老師點評一番!”
許雅丹再次推辭到。
“我這個小老太婆說話太毒,我還會是不打擊孩子們的積極性了!”
許雅丹一直沒有評分就是不想打擊車雨菡的積極性,她一旦對鋼琴進行評價,她就從來不會虛僞地說着鼓勵的話,她向來是毒舌到一針見血。
車雨菡再次攥了攥手中的拳頭,她有預感許雅丹說出來的根本不可能是什麼好話,所以她一點都不希望聽到許雅丹的指點。
萬維康感覺許雅丹是段正的夫人,便自動的將許雅丹也劃爲了自己的敵人,所以面對許雅丹的推拒,萬維康越發感覺不悅。
不就是讓你給兩句評語嗎?
就因爲你是大師,所以你根本不屑聽從他的意見?
人往往有逆反心理,高傲自大的萬維康自然也不會例外。
他繼續笑呵呵地打哈哈。
“大家都說不捱罵長不大,只有一針見血的指出不足之處,車老師的成長才會更快,所以還希望許大師不吝賜教!”
車雨菡惱怒地瞪了一眼萬維康,他是傻子嗎?
許雅丹的話都已經說到這裡了,他還在咄咄逼人地說些什麼?
還是他一定要聽到許雅丹心口
侮辱自己,他纔會甘心?
萬維康根本就沒有在意車雨菡惱怒的眼神,只是繼續看向許雅丹的方向。
他倒要看看這兩個傲氣的兩個老頭老太太給不給他面子!
許雅丹也被萬維康逼得有些無奈。
她何嘗不知道萬維康和他們家的老頭水火不容,但他們根本就不在意這些,所以也沒有計較什麼。
但這次萬維康實在是欺人太甚!
好!
既然你非要點評,她就點評,到時候說實話,你們別後悔就好!
段正看着自己夫人動怒地模樣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不要動怒,不要和他們計較。
她怎麼可能不計較?
再不計較,對方就快蹬鼻子上臉了!
她笑着看向萬維康:“既然萬副校長如此求知心切,我也不好藏私,我說話向來毒舌,車老師也要擔待一些!”
許雅丹在同萬維康說話的時候雖然在笑,但笑中的冷意是如何也掩飾不住的!
車雨菡聽到許雅丹要她多擔待的話,心中有些惱怒,她根本就不需要她的冷嘲熱諷!
雲小曦的師父,對她這個外人能夠說出什麼樣的好話?
萬維康聽到許雅丹的話,心中有些得意。
你許大師最終不還是聽我的話了?
你有什麼好神氣的?
“車老師自然是不在意的,許大師請說!”
萬維康的話雖然客氣,但他的語氣可一點都不客氣。
許雅丹面對幾乎要撕破臉皮的萬維康,心中的不悅越來越大,看向車雨菡的目光也是冰冷無情。
“車老師的鋼琴曲第二號《匈牙利狂想曲》彈奏出來的只是機械的模樣她追求的是同李斯特大師一樣的節奏和技巧,完全沒有自己的風格。這樣的鋼琴水平就像是流水線上培養出來的鋼琴水平就像是流水線上的罐頭,我完全找不到欣賞它的意義!”
許雅丹說的話,真的是狠,一針見血地指出了車雨菡的病竈所在。
其實站在許雅丹這種大師級別的鋼琴家的立場上,她看車雨菡的表演就像一個剛會加減乘除的奶娃娃在數學專家面前炫耀的感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