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一個下人，怎麼會有那麼大的膽子，做這樣的事？
可蔣宜樺的表情，又不像是裝出來的。
凝了凝眸，紀品柔站起來，“這件事不是大舅媽授意的嗎？”
“怎麼可能授意陳姨做這樣的事？”蔣宜樺忍不住提高了音量，被人冤枉的憤怒，“老太太年紀大了，紀深雲的事要是捅出來，會有多嚴重的後果我會不知道嗎？要是想捅，我早就捅了，怎麼可能等到現在？”
紀品柔一想也是，從她進南家起，蔣宜樺就和她不對盤，明面上雖然沒有對她做什麼，私下卻一下處處與她爲難。
剛進南家那會兒，蔣宜樺甚至好幾次都要對她下手。
腦中忽然靈光一閃，紀品柔想起，每一次蔣宜樺下手，都是陳小雪在南家小住那段時間，該不會……對她下手的人也不是蔣宜樺，而是陳小雪？
腦中浮現陳小雪的模樣，身形的確是和蔣宜樺有點像……
那段時間她病得迷迷糊糊的，神智一直不是太清醒，如果陳小雪穿上蔣宜樺的衣服，到她的病房裡做什麼，會看錯人也很正常。
如果真是她看錯了……
紀品柔咻一下猛地站了起來。
沒料到她會突然有這樣的舉動，蔣宜樺和南若瑩嚇了一跳，條件反射地往後一退。
“紀品柔你這是要幹什麼，想嚇死我們嗎？”南若瑩不滿地哼哼。
紀品柔沒理會她，目光直直地看着蔣宜樺。
蔣宜樺被她看得莫名其妙，“你這樣看着我做什麼？”
“大舅媽，我剛進南家那會兒……”紀品柔簡潔地描述了下那段時間的事，然後對蔣宜樺道，“大舅媽，如果不是你之前的行爲給陳小雪還了不好的頭，我想她今天也不會有膽子做出這樣的事。”
“紀品柔你胡說什麼？我什麼時候進過你的病房？”蔣宜樺愣住，臉上是驚愕不已的表情，隨即衝着紀品柔大叫。
她的聲音很大，引來了過往行人的注意，也把陸品川懷裡的南可可吵醒了。
小丫頭睜開眼，迷迷糊糊地看着四周，用軟軟的聲音喊人，“發生什麼事了嗎？”
蔣宜樺本來就疼南可可，一聽小丫頭的聲音，怒火瞬間消了大半，臉色也變得從未有過的緩和，“沒事，可可繼續睡，大人們有點事要討論。”
“哦。”小丫頭本來就沒醒，聽到蔣宜樺的話，點了點腦袋，又鑽回了陸品川的懷裡，繼續睡了。
蔣宜樺看着小丫頭，確定她睡着之後，才轉頭看紀品柔，壓着聲音，“紀品柔，你把話說清楚，我什麼時候進過你的病房，對你做過那些事？你不要因爲我們之間有點不對付就往我身上潑髒水！沒錯，我蔣宜樺是討厭你這個半路跑出來的人，但我也清楚你的確是老太太的外孫女，紀深雲的女兒，只要是南家人，我斷然不可能做那樣的事！！！”
所以真是陳小雪做的，而她在病中看錯了人？
可蔣宜樺進她病房的事，南若瑩也是知道的啊……紀品柔蹙眉，目光朝南若瑩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