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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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紹宇掛了電話走過來，就看到方楚楚抓着手機發呆——
她正在思索怎麼跟奶奶這說自己要暫時離開的事。
“剛纔誰打電話給你？”邊問邊牽過方楚楚的手，輕輕地握住了手機。
“別這樣。”方楚楚滯了下回神，迅速把手抽加來，手機放回口袋。
這個動作，讓傅紹宇注意到了她手上顏色異常的刺青，臉上的表情瞬間僵滯——
那是方楚楚說會永遠愛他的證明。
如今……
“楚楚，你……是不是去洗刺青了？”傅紹宇很努力地想要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但微顫的喉結，還是泄露了內心的慌亂。
低頭看了無名指一眼，方楚楚雲淡風清，“留着也沒什麼用，準備洗了。”
“你不是說永遠不會讓這個消失……”傅紹宇的喉嚨越來越乾澀。
“你不會真相信這世上有永遠吧？”笑了笑，方楚楚徑直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傅紹宇雕像一般僵在那裡，久久久久，都無法動彈。
“跟品柔把情況說了嗎？”莫貝蘭看孫女回到餐桌，立刻停下與傅天嶽的對話，轉過頭來。
“嗯。”方楚楚點頭，其實她根本忘了給紀品柔打電話這件事，看了牆上的掛鐘一眼，放下了碗筷，“奶奶，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說着，急急地起了身。
“發生什麼事了，這麼突然？”莫貝蘭疑惑。
“這……是品柔……品柔那丫頭嚇壞了，不相信我在電話裡說的，非得讓我去見她一面才放心……”面對兩位長輩詢問的目光，方楚楚情急之下隨便找了個藉口。
“這樣啊，那趕緊去，品柔那丫頭性格風風火火的，不安撫一下，指不定要跑去警察局報失蹤。”莫貝蘭拍了拍方楚楚的手，“時候不早了，早去早回。”
“嗯。”方楚楚點頭，轉身朝門口走去。
路過傅紹宇的時候，她連看都沒轉頭看一眼，彷彿他不存在一般。
傅天嶽將這一幕看在眼裡，“匡政，六點多了，楚楚一個女孩子出門不安全，你和紹宇送她一程吧。”
“好。”傅紹宇回過神來，就要去接方楚楚手裡的包。
她卻微微側了下身避開，“不用了爺爺，我到外面打車就可以了。紹宇身體不好，讓他在家裡好好休息吧。”
語畢，快步地離開。
傅紹宇看着她遠去的背影，從未有過的滋味涌上心頭，拳頭一點一點地握緊。
耳邊，傳來傅天嶽的提醒，“紹宇，你還愣着做什麼？快和匡政一起去送送楚楚，她說不用你們就真放心讓她一個人出門？”
“是，爺爺，我這就去。”傅紹宇猛地清醒過來，在匡政的陪同下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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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S市天氣反覆，一到夜裡就驟然降溫，吹得人牙齒直打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