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調了個頭，有些不放心地在元禮的身邊停下，“頭兒，要不還是我們陪你一起進去？”
元禮看了靠近的守衛一眼，揮手。
看他心意已決，衆人也不好說什麼，開車離去。
元禮看着天空壓抑過來的黑色雲層，長長地嘆了口氣，和守衛進了上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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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已經散去。
大廳空蕩蕩的，顯得有些寂寥。
四周一片死寂。
上官御坐在沙發上，一動也不動，彷彿化作了雕像。
“紀品柔死了，昨天凌晨四點左右的事，沒有打撈到屍體。”
“南家馬上就會招開新聞發佈會，說明這件事。”
“昨天凌晨，很多人蔘加了搜救，這個消息不會有假。”
……
元禮的話如夢魘一般，在耳邊纏繞。
上官御往後一仰，重重地靠在沙發上，手臂擋着眼睛，忽然之間陷入了迷茫。
他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跟方楚楚說這件事。
不久前，他們還在商量事情結束之後，用什麼樣的理由把紀品柔帶回S市。
不過幾個小時，事情竟然發展至這個地步……
陸品川從元禮口中得知紀品柔死訊的當下失控，被赫連湛天打昏帶回了易家，其他人也因爲要處理後續的事相繼離開。
他卻始終沒辦法動作，身體上樓去告訴方楚楚紀品柔已經不在人世的消息，雙腿好像灌了鉛樣沉重。
喉嚨乾澀的難受，他隨手抓起桌上的煙和打火機，轉身離開了客廳。
……
方楚楚其實早就醒了。
或者應該說她幾乎一夜沒睡，身體明明累了，腦子也渾渾沉沉，漲得有些難受。
可一躺下去，胸口就像有東西壓着一樣，難以呼吸，只好掩着被子半靠在牀頭，在清醒和昏睡之間輾轉。
當天際泛出淡淡的光亮，方楚楚再也躺不住起身換衣服洗漱。
不想讓大家擔心，她沒有立刻下樓，而是等到七點半，小傢伙醒來，替他洗漱過後，才牽着他下樓。
方楚楚本來想讓小傢伙跟管家先去吃早餐，大概是因爲這段時間不在，小傢伙說什麼也不跟管家走，緊緊地黏在她身邊不放。
沒辦法，方楚楚只好自己帶他下樓。
大廳靜悄悄的，除了打掃的傭人，沒有別人。
方楚楚怔了下，“管家，他們人呢？”
昨天不是都在大廳麼？
“睿少爺他們有事出門了，御少爺還……”管家朝沙發看了一眼，愣住，“咦？我上樓的時候，御少爺還在這裡坐着，怎麼……？”
“可能有事出去了，你下去忙吧。”方楚楚看了沙發一眼，上頭的壓痕還沒有完全平，上官御應該是剛走沒一會兒。
管家點頭，看了方楚楚一眼，轉身離開。
方楚楚蹙眉，隱隱覺得管家似乎有哪裡不對勁，可又說不上來到底哪裡不對，決定先帶小傢伙去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