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寶玥叫得很大聲,聲音顫抖,無法掩飾的恐懼。
然而身體卻不敢動,生怕一動,紀品柔手中染血的修眉刀就會狠狠地割破她的動脈。
爲什麼?
小賤~人的雙手明明就被銬住了。
爲什麼還能夠反應這麼快?
紀品柔看着被嚇到一頭冷汗,渾身都在顫抖的墨寶玥,垂眸低低地笑,如夢囈般開口,“我好像記得,Z國《刑法》好像是說,精神病人在不能辨認或者不能控制自己行爲的時候造成危害結果,經法定程序鑑定確認的,不負刑事責任,但是應當責令他的家屬或者監護人嚴加看管和醫療;在必要的時候,由政府強制醫療……”
墨寶玥身體一軟,差一點當場癱倒,緊緊地抓着窗沿,纔沒有軟下去,“你……你想幹什麼?你……別亂來……那麼多記者和警察在場……你要是……要是對我做什麼……是要受法律制裁的……”
“我精神有問題啊,精神有問題的人,是不用負責任的。”紀品柔笑。
有那麼一瞬間,真的有衝動割斷墨寶玥的動脈。
猶豫再三,還是忍住了。
這種女人,不值得她弄髒自己的雙手。
更何況……
紀品柔回頭。
陸品川站在身後不到兩步的地方,俊臉上滿是憂慮,明明很想阻止,卻硬忍着不上前,壓抑的眼神,如同禁錮,瞬間將她的心揪緊。
紀品柔長長地吐了一口氣,雙手無力地垂落。
她終究,還是沒辦法在陸品川的面前殺人……
墨寶玥見狀,狠狠地推了紀品柔一把,飛快地閃開,躲到警察的身後,嘴裡罵罵咧咧的,“你們這些沒用的警察,我要告你們玩忽職守!竟然看着兇手對被害人再一次行兇!我一定要告你們!你們這些記者還愣着做什麼?快拍啊!把這些人玩忽職守的嘴臉拍下來,寫成新聞稿,放到網上,絕對引爆眼球!”
的確。
近年來,種種原因導致網民對公~職人員的信任度愈發地下降,無論什麼事,只要打上瀆職這個標籤,大部分的網民根本不會去了解事情的真相,第一時間必然是集中火力攻擊。
記者們紛紛拿起了相機,爭相拍照。
警察雖不想得罪了陸品川,也不想事情鬧大,硬着頭皮上前帶走了紀品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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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內,紀品柔等了又等,都不見紀品柔和陸品川出來,急了。
骨灰罈小心翼翼地收好,準備下去看看。
車門剛一開,就見紀品柔雙手交握在身前,被兩個警察帶出來。
身旁,是一臉凝肅的陸品川。
身後跟着大批的記者。
還有雙眼泛紅霍恆和身上掛了彩的墨寶玥母女。
方楚楚僵住,好像被人狠狠敲了一棍,從頭麻到了腳,耳邊“嗡嗡嗡”地響。
怎麼回事?
品柔爲什麼會被警察押着,而且還是以那種罪犯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