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鬧大家幹什麼的心思都沒有了,睡帳篷的就待在帳篷裡面,睡屋子的就待在屋子裡面有的輕聲的聊着天。有的則拿出自備的屯糧開始吃東西。
這次大家都是有備而來,所以吃飯不太成問題。一輛麪包車裡面可是給我們備足了快餐零食之類的東西。
而且據王導說,到時候如果屯糧不夠他們會開直升機來給我們運點。
幾個男的還開了脾氣在院子裡面開着帳篷的門子在裡面坐着鬥地主,那要走的兩男兩女已經收拾好了東西,準備開車往回走,跟大家道了別。不過從大家的表情上來看。似乎對這幾個人有些不恥大概是把他們都當成是逃軍了吧。我卻覺着他們的這種行爲無可厚非。人跟動物一樣都有着趨利避害的心理主導。
老韓則是低沉着臉,他的眼睛時不時的瞄向牆角的地方。
本來沒覺得有什麼。後來一想,不對啊。牆角的位置蹲着李二丫呢。看老韓這樣子他是能看到李二丫啊。
過了一會兒,老韓抽着大煙袋巴咋巴咋的朝着大門口的方向走了。
過了一陣,李二丫自己進來了。
我一看就樂了,
“你不害怕他了。你來幹嘛?”
李二丫看了一眼雬月還是有點害怕,不過她朝着我這邊挪了挪道,“我能告訴你一個消息但是你也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吆喝,這小姑娘不簡單,還學會跟我討價還價了,這個時候雬月也湊了過了。他攬住我的腰。將下巴磕在我的肩膀上面,饒有興趣的看着李二丫。
我說,“行,先看看你的情報值多少錢,然後看看你的條件是什麼。”
李二丫看了我一眼,好像是在審視我能不能相信似的,我朝着他笑了笑任由她的打量。
“行吧!那我先告訴你消息吧,就是剛纔的那個剛出去的抽着大煙袋的大個兒,那人我見過,他來過村子裡面。”
老韓?
李二丫一說我就知道了,她說的是老韓,老韓竟然來過這個地方。那他跟着村子裡面的人有什麼關係。
“他當時來的時候是幹什麼?”
我繼續問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他們的事情哪能告訴我啊,反正他當時是直接去找的村長。”李二丫脖子一樣,嘴巴嘟嘟的。
“那你的條件是什麼?”
我又接着問李二丫道,
她嚥了一口唾沫,才小聲的說道,“你們吃飯的時候能不能給我剩點兒”不愧是餓死鬼託生的,時時刻刻想的都是吃。
我點了點頭,道,“可以是可以,但是,你要誠實的回答我一個問題才行。”
李二丫看了我一眼,側着腦袋問道,到底是什麼問題,她要是知道的話就告訴我。
“你見過的那個跟他長得很像的女人她來村子裡面幹什麼?”
問這個問題的時候,我看了一眼雬月,這一眼並不是表示我要徵求他的意見,而是在跟他說即便他不告訴我我自己也能夠查出來。
李二丫看了我身後的雬月一眼,嚥了一口唾沫,她壓低聲音說道,“那個女人可厲害了,她根本不害怕那些貼在門口的符紙,可以進出自如呢,而且啊,”
她頓了一下,四處望了望才接着說道,“她每次來的時候,村裡面就會死一個人,而會有另一個人懷孕,也不知道他們肚子裡面懷的是什麼,反正沒見他們生下來過。一個月之後就會死掉。”
每月十五,每個月回來的時候又一個人死掉而另一個人則會懷孕,她到底是在做什麼呢,每月十五還有五天她就要來了。
我告訴二丫那輛麪包車裡面就有吃的,她可以隨便拿,只是聽到這裡,她的嘴巴一撇道,食物上有符紙。
想不到他們原來早就有所防備了,最後沒有辦法,我從麪包車裡面拿出幾包吃的,爲了不引起大家的注意,就讓李二丫在我的房裡面吃了。
心裡面有些煩躁在加上總覺得雬月對我有所隱瞞也不想跟他說話,就隻身一人來到了村子裡面的小路上。
村子裡面靜悄悄的,因爲村民們的地都是在山的那邊,所以他們一早就帶着吃飯的傢伙去了,知道日落的時候纔會會來。
但是,村子裡面按理說應該會與老人和小孩的呀,難道也沒有一個人在家嗎?
就在這個時候,從我旁邊經過的一個屋子裡面傳來了刻意壓低的聲音,
“我叫你不聽話,叫你不聽話,還往外跑……”
聽聲音這應該是一個老者在教育小孫的,這下才知道原來這村子裡面有人,只不過他們不敢出來罷了,想必在家裡面通常來說還是安全的,除了每個月的十五號吧。
傳來了幾聲小孩子的哭聲,然後接着又被老者給吼了回去,再往下就聽不到什麼了。
這村子可真是邪了門了,我拿出手機想要看看這村莊裡面的信號怎麼樣,隨便的看着看着,忽然就看都了那次偷偷拍下的雬月的那張圖紙。
這一看之下,我吃了一驚,這……圖……實在是有些眼熟啊。
不說別的,就單單說那村頭的一條主幹道,還有村邊上的那可大楊樹,可都是在這個圖紙裡面吶。
想不到雬月在來三家屯子之前就已經準備好了三家屯子的圖紙。
然後呢,他是怎麼預料到我們會到三家屯子來的呢,我記得當時,別說是收到王導去三家屯子的通知了,那個時候,連三家屯子這個地方名還一點都不知道呢,連魏徵也都還沒進電視臺呢。
難不成這是雬月給我挖了一個坑,讓我跳進來了。
那不可能!
當即我就否定掉了這個想法啊,就像是雬月書的那樣,有些事情不告訴我也是爲了我好,所以對於這一點我從來沒有懷疑過,雖然有的時候嘴上跟他鬧些彆扭,也不過是一些小情調罷了。
但是,對於三家屯子,雬月的確是早就知道了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不行,
今天晚上一定得從他的嘴裡面摳出點什麼來。
想到這裡,我正準備扭頭往回走,卻聽見了一陣汽車的聲音,原來這會兒我不知不覺的已經到了村頭了,再往前走不就是李二丫的茅草房而了嗎?
有汽車的聲音,村子裡面可沒聽說誰家還有汽車啊,難道又有外地人來了?想到這裡,我趕緊藏到了旁邊的一個毛草坨的後面,眼睜睜的看着汽車就從我的眼前開過去了,那是一輛黑色的奧迪a8l,看起來車子還不錯,我一看車號,這不是我們那地方的車牌號嗎?這能是誰呢來這裡是做什麼呢?
等他開到路口轉了彎,我這才從草垛子的後面走出來,急急的朝着那輛車追去。
在路口拐了彎便看見那輛黑色的奧迪正停在我們住的那個院子的家門口呢,隱隱約約聽見裡面有人在打招呼。
這下有點蒙了,難道是王導派過來的人?
緊跑了兩步到了院子裡面,我一看前面有一個大個正在跟其中一個人在打招呼,這聲音一聽這不是魏徵嗎?是了當時魏徵就說的要今天一早就回來,雖然這已經是大中午的了不過好在還算是守信。
魏徵一扭頭的檔口,便看到我正在門口站着,他立即朝着我小跑了過來,“哎呀,莫大師,一路辛苦,一路辛苦啊,”
“李哥,你看啊這就是我跟您提到的那個莫大師,”
在他身後跟着一個小個子的男的,那男的長着一副濃眉大眼高鼻樑寬下巴,但是你說怎麼着,就是這麼一張本應該是福相的臉,卻乍得一看就給人一種兇相。
那小個子的男子沉沉的看了我一眼,伸出手來,“久仰久仰!在下李安”
我也握了過去,不過這一握我就後了悔了,怕是要吃大虧嘍,我也沒有應話不露痕跡的把手從他的手裡面抽出來,衝着他笑了笑,說道,“多多照顧。”
李安沉沉的一笑,沒有說話。
魏徵仍舊是一臉的樸實憨厚,他朝着我客套了一番,就帶着小個子李安走了。我面上不帶聲色,腳下卻加快了步子朝着屋子裡面走去。
到了屋子面,隨手緊緊的關上了房間的門,“雬月,雬月,你快來幫我看看,這手上是什麼玩意兒。”
李安跟我握手的時候,我就發覺,他的手裡面油油滑滑的而且還有顆粒狀的東西,也不知道是什麼,反正就是覺得是着了他的道了。
這心裡頭膈膈應應,就伸出手來給雬月看。
雬月,拿出紙來幫我把手上的東西給弄乾淨了,才說道,“不礙事,這是屍油,爲了試探你的身份,不過他這樣什麼也試探不出來,不用擔心。”
聽否有這麼說我才放下心來,一屁股癱坐在牀上,剛纔真是被嚇到了。
“那人什麼來頭”
休息了一會兒,我問雬月道。
“具體的我也不知道,不過看起來應該是泰國的降頭師。”
“泰國的?”
我當時還真沒看出來他是泰國人,還以爲是中國人呢,說話都操着一口標準的普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