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爲我跟你很熟麼,無聊到專門來害你。我要招惹的根本就不是你,是……擁有天生鎖骨的莫瑤。你可真是怪人。擁有鎖骨卻不享用,整天帶在身邊招搖過市。哪怕不是我。今後,也有人爲了她,把你置於死地。”
景晟說的好生直白,一個閃身,便消失了。
雬月眯了眯眼睛。用自己的小拇指勾住了我的小拇指。嘆息了一口氣。“小胖妞,我該拿你怎麼辦呢……這麼多人殺我。都是因爲被你迷住了呢。”
我臉一紅,低聲說道:“你別胡說。他們……他們哪兒是被我迷住了。他們……是想要自身魂魄的不死不滅吧?”
“是呢。乾脆我徹底把你吃幹抹淨,讓自己的靈體變成的永生不滅。又解決了你這個麻煩的胖妞,又變得無人匹敵,這樣就沒人敢來找我麻煩了……”雬月笑得十分的邪惡。滲人的很啊。
想想也是啊,雬月只要留着我,就會有更多人找他麻煩。
可他要是受用了我的鎖骨,那些想要搶奪我的人,也死了心,更會懼怕雬月的力量。
我是真的被這隻死狐狸恐嚇的。有些害怕了。卻把他抱得更緊了,“你……你敢!!”
“你這胖妞,膽子可真小,要是真想對你下手了。你早就……被本大爺吃的……連骨頭渣子都不會剩下。”雬月從我的口袋裡摸出了我的手機,打電話讓秦桑開着他的嘟嘟車過來接我們。
我也不知道他爲什麼忽然想使用活人的交通工具了,只是領着我站在一旁,根本不搭理燒那棟的亂七八糟的別墅。
摟着我看着天上的星星,那些星辰遠離了塵世的喧囂。
那般的明亮繁密,讓人一伸手就好像可以將天空中的銀河唾手可得。
等了一個多鐘頭,秦桑纔開着他的小車車,載着呼呼大睡的大金吭哧吭哧的開來。
大金在車上睡的都迷糊了,被雬月踹了一腳,才醒過來,“怎麼樣?到地方了嗎?哎喲,是雬月啊,你大半夜的,怎麼跑這麼遠過來,還非要我也跟着秦桑一起折騰。”
“不想解身上的降頭了,看來你是想在泰國,當一輩子不回國內的遊子啊。”雬月邪笑了一下,似乎是故意在引大金上鉤。
大金立刻就清醒了,“解降?怎麼解啊?”
“命人給你和莫瑤下降的人,連家業都燒了,我估摸着大概是到了可以解降的時候。”雬月牽着我上嘟嘟車,扶着我先坐下。
大金一看着火的別墅,立刻喊道:“着火了?着火了……怎麼不報警?!”
“金叔叔,你那麼愛多管閒事,怎麼不去當太平洋警察。”雬月悠閒的翹起了二郎腿,懶洋洋的斜靠在椅背上。
就好像今晚的事情,對他一點影響都沒有。
大金一頭霧水:“什麼太平洋警察?”
“太平洋警察……管的太寬,是……是句歇後語。”我看大金估計在泰國呆久了,國內比較常見的歇後語都整不明白,只能幫忙着翻譯。
一聽我解釋,大金一下就明白了,開始爲自己辯解,“我是比較有公德心的人啊,當然首先考慮的就是幫忙滅火啦。這麼好的別墅,燒沒了可惜啊,萬一有無辜的人在裡面這麼辦?”
無辜的人在別墅裡是肯定沒有了,倒是有很多無辜的魂魄。
至於報警讓人來滅火這種事情,只會讓自己引火燒身,還是放着不管吧。
秦桑看我們坐定,也聊的差不多了,就問道:“是回去,還是……有什麼其他想去的地方?”
秦桑很聰明,知道吧大金帶出來,就不會是單純讓大金來湊熱鬧的。
所以一猜就猜到,我們可能不回家去了。
雬月泰語說的比我還好,跟秦桑說道:“送我們去醫院。”
“好,你和moya沒受傷吧?”秦桑問他,已經發動了車子,要把嘟嘟車開上路。
雬月輕輕一笑,“沒事,就是……要幫他們解降了。”
“他們……他們還中了降頭啊,那您……這是要送他們去產房吧?”秦桑似乎也很懂行,立刻明白了雬月的用意。
花園裡躺着的東方青冥這時候跳起來,大喊了一聲:“你們……你們兩個又要丟下我,該死!!”
我以爲東方青冥就是在原地喊兩聲,沒想到卻是追上來了,只能對着後面喊了一聲:“喂,你別跟着了,嘟嘟車坐不下了。”
我是真的低估這傢伙的彈跳力了,一個蛙跳就跳上了車尾巴。
然後背對着我們,翹着二郎腿坐在車尾,“沒事,我坐在這裡就好了。你這個女人可真狠,小爺身上沒有泰銖,也沒有護照。你是想讓我餓死街頭嗎?”
“怎麼可能餓死,能吃的惡鬼滿大街都是。”我咕噥了一聲,其實並不太擔心東方青冥的安全問題。
只要景晟不再找他麻煩,這小子到了哪兒都是如魚得水。
跟着我們,反而可能會捲入是非當中。
東方青冥回過頭來,看了我一眼,“我就知道你這個女人心狠手辣,想把我丟在這裡不管。”
“你護照沒了,應該去找大使館,找我和雬月有什麼用。沒錢你可以打工掙,羅勇有很多黑工,可以僱傭你這樣的童工。”我一臉無辜的看着東方青冥,然後轉過身去閉上眼睛養神,“青冥,我知道你一個人可以過得很好,跟着我們……反而可能不那麼安全。”
試想一下,東方青冥每次遇險,都是因爲跟着我們。
從墜入河中,再到被景晟抓住,哪一次不是因爲跟着我們纔會倒黴的。
不知不覺的,居然是睡着了。
耳邊還傳來一個女人痛苦的嚎叫聲,微微睜開眼睛,只覺得頭頂上的日光燈刺眼。身下冰軟一片,躺着很舒服,讓人很想磕上眼睛繼續睡。
只是那個叫喊的女人的聲音,實在是太慘烈了。
空氣中還有一股血腥味,攪得人腦袋暈乎乎的,仔細盯着一看。那女人躺在牀上,肚子大大的,在使勁兒的生着。
醫生就在旁邊看手機,也不去管他。
角落裡蹲着一個肥胖的男人,那男人不用認真看,就知道是大金。
初次在羅勇寺廟見到他的時候,這傢伙還沒這麼胖,後來我爸爸的生意有了起色。這傢伙似乎也跟着賺了不少,一下就吃成了這個死肥豬的樣子。
他蹲在角落裡,仰着腦袋,流着哈喇子睡的正香。
這裡面恐怕就是醫院裡的產房吧,難怪血腥味那麼重,醫院也真是能耐居然讓兩個大男人進來。
不過普通的小醫院,這樣做也沒什麼的。
只要給夠了錢,孕婦和醫生的嘴,基本上很容易堵住。
雬月正摟着我,見我醒來。
微微低眉,看了我一眼,“怎麼不多睡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