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雖然沒有說完,但是什麼意思,似乎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瞭。
而我說的這一切,不過是想進去看看,那個老宅裡面究竟有什麼,爲什麼那個人三番兩次引誘我進入老宅裡。如果要說什麼目的都沒有,打死我都不會相信。
唐風逸擡手看了看手錶裡的時間,發現現在才晚上九點多,如果不是看到了時間,我甚至以爲都已經凌晨一兩點了。
“屋子還能住人嗎?”沈鈺問。
“只是屋子外面着了火,裡面沒有損壞任何的東西。”沈鈺的屬下說。
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不由問:“逸,你之前進去了那麼久,是不是被什麼人纏住了?”
唐風逸點點頭:“屋子裡也有鬼樹藤。”
我心情有些沉重。
倒是唐風逸沒說什麼,只是道:“我現在時間還早,院子裡重新佈置下陣法,再加強巡邏。”
“是得小心點。”沈鈺聳了聳肩,“不過,我覺得我們可以去老宅看看,有些事情,拖得越久越麻煩。”
我頗爲認同地點點頭。
唐風逸朝着我看來,我當即就停住了點頭。
好在,唐風逸沒有拒絕,也同意了。
我想到了之前的那幾個人,不由問:“可是那裡面有人,怎麼辦?”
“那還不好辦!”薛佳佳賊兮兮地笑了。
我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好在,薛佳佳沒有像白天一樣,弄出什麼鬼怪嚇唬他們,而是提出來將他們打暈的建議。果然,在將引誘出老宅之後,木城他們直接偷襲,將那五個人打暈了。
那原本纏着對方的三隻小鬼,在看到我們之後,頓時嚇得瑟瑟發抖,甚至連逃跑的勇氣都沒有了。
沈鈺警告了幾句,那幾個小鬼忙不迭地點頭,然後慌忙逃竄。雖然說因爲臨時改變的行程,救了他們三個一命。但是長夜漫漫,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他們各自的造化了。
就在我即將踏進老宅的時候,不知道爲什麼,我下意識停下了腳步。
唐風逸和沈鈺就在我身邊,見狀,同時朝着我看來。沈鈺開了口:“姐?”
我頓了頓,笑了下:“就是,突然有些猶豫了。”
“那就別去了。”唐風逸道。
我趕緊道:“別,我就是突然說說而已。”
唐風逸本來就不太樂意我進去,而我自己卻是想進去的,好不容易機緣巧合能夠進入這宅子,又怎麼能放過這麼次機會?
在柳一彥的提議下,我們分了三路,一路是柳一彥和薛佳佳,一路是由木城領頭,而另一路,就是我、唐風逸和沈鈺了。
然而就在我剛踏進宅子沒兩步,一個詭異的聲音卻緩緩地想起,在幽靜而森冷的夜色中,直擊人的心臟。
“咚咚、咚咚……”
這個聲音,我似曾聽聞,之前也聽過一次,也更加地像撥浪鼓的聲音了。
腦海中,情不自禁腦補出一個小孩手拿着撥浪鼓的畫面,不知道爲什麼,心裡莫名地發怵,警惕心更加重了。
“你們,聽見了嗎?”我壓低了聲音,問。
“聽見什麼?”
“撥浪鼓的聲音。”
唐風逸和沈鈺雖然沒有搖頭,但是看神色,似乎並沒有聽見那個聲音。
難道是我出現幻聽了?
慢慢走着,原本已經消失的聲音,卻漸漸放大。那撥浪鼓搖擺的聲音,一下接着一下,隨着心臟的節奏拍響着,哪怕我的心跳速度因爲緊張而加快,那撥浪鼓的節奏也跟着我心跳的節奏加快。
我壓着自己的胸口,又一次問道:“你們真的沒有聽見什麼聲音嗎?”
唐風逸微微蹙眉:“小七,你聽到了?”
我有些着急:“真的是撥浪鼓的聲音,你們,完全沒聽到?”
唐風逸和沈鈺對視了一眼,後者低聲道:“老宅的極陰之眼雖然已經枯竭了,但是整個老宅原本就是就是陰氣森森的。阿姐,你身上陽火不足,應該是聽到了一些奇怪的聲音。不用管,繼續往前走。”
聽見沈鈺的解釋,我也只好這麼想了。
可是,那個聲音斷斷續續的,時不時會出現在我耳邊,着實很煩人。只是後面,我也沒有再提起這個聲音了,既然只有我能聽見這個聲音,我即使說了,也是白說,他們幫不到我。
我們慢慢地靠近院子裡的那口井,就在這時,一抹紅色突然闖進我的視線之中。
我下意識就停下了腳步,過了幾秒鐘,鬼使神差地撥開了草叢。
是一隻紅色的繡花鞋。
奇怪了,這兒怎麼會有一隻繡花鞋?
我腦海中浮現出問號,忍不住湊近了看,卻突然發現,繡花鞋旁邊被青荇覆蓋的井臺,忍不住用手撥開了雜草。
“姐,你幹嘛呢?”沈鈺奇怪地看着我。
我乾笑了兩聲,這才發現原來我們就站在這口井的邊上。我打量着這口井,只見井邊長滿了青荇,井口處甚至還蓋着一塊厚實的石板,但是不知道被誰挪開了半邊。
唐風逸正站在井邊,俯視着井底,陷入沉思之中,沈鈺時不時看看四周,似乎在警惕隨時可能出現的狀況。至於我,我則開始打量起周圍的環境,然後實現又不經意間落在了草叢中那一隻繡花鞋上。
好奇心驅使着我重新靠近,然後撿起一根木頭,直接朝着那隻繡花鞋戳了過去,生怕會出現什麼蟲子和蛇之類的東西。
戳了半天沒反應,我這才用棍子將繡花鞋勾了過來,然後蹲下來戳着打量。
這鞋子挺新的,如果是以前留下來的,經過日曬雨淋,不可能這麼新。所以我敢肯定,一定是有人故意將鞋子扔這兒的。至於目的,很有可能只是想引起一些人的注意,增加之類的恐怖氣氛。
“姐,你幹嘛呢?”沈鈺奇怪地看着我。
我戳了戳繡花鞋:“你看,我還是第一次看見這麼小的繡花鞋,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三寸金蓮’啊?”
沈鈺低頭看了一眼,眉宇之間浮現一抹不悅之色,一把將我拉了起來:“姐,不要碰這種東西。”
“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