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回答我這個問題,我也不敢去問,就算問了,誰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到最後,我無處撒氣,只能悶悶地躺在牀上。
我試過這根鐵鏈能夠拉得最大的長度,也不過三米的距離,甚至連門都挨不到。報警不行,人也看不到,難不成真的要被囚禁在這裡?
想來想去,似乎我只有寄希望於裴胤和沈鈺了,希望他們兩個能夠有別的辦法離開這個鬼地方。否則的話,讓我對子溟屈服,還真的做不到。
無聊地打開電視機,隨意換臺,然而在刷到本市新聞的時候,我卻定住了。
因爲,又有人死了。
這一次,不是N大的學生,而是三個剛畢業的大學生,據記者介紹,年齡都不超過25歲,死亡時間很接近。最重要的是,身上發現了被蛇咬上的痕跡。
聽到蛇,我第一反應就是卡巴和安。他們兩個是從I國來的,而且卡巴還是專門的耍蛇人,對控制蛇很有辦法,我不禁懷疑這是卡巴和安開始動手了,要爲他們所謂的女兒找回能夠正常生活的辦法。
一時間,整個A市開始了大面積的打蛇行動。
我突然有些慶幸,在我們幾個都被囚禁的時候,曲筱也在這裡,否則的話,還真擔心會被會被卡巴和安得手。
晚飯的時候,之前我見過的那個叫薇兒的女孩走了進來,因爲我認得她的蝴蝶面具。她面無表情地看了我一眼,用鑰匙打開了鎖住我手腕的鐵鏈。
我看了看她,腦子裡瞬間浮現出很多想法,但是最終也只是YY而已。
下了樓,偌大的餐廳裡,除了廚師和伺候的下人,只剩下子溟了。他依舊帶着半張面具遮住了上面部分的臉,身上也還是一身綢緞的睡袍,舉止投足都透着一股子貴族氣質。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們故意而爲之,整個餐桌只有子溟的旁邊有一個已經拉出來的椅子,我不情不願地走了過去坐下。
他看了看,視線忽而定格在我的手腕上。
我順着他的視線望去,之前因爲掙扎得太過厲害的原因,這會兒手腕已經紅了,有的地方甚至已經破了皮。之前還沒覺得,這會看到以後,我反而覺得隱隱作疼。
“薇兒,去拿醫藥箱來。”子溟道。
薇兒一聲不吭離開了餐廳,很快提着一個醫藥箱走了過來。我看見他似乎要動手,迅速將手縮到了背後:“你別碰我。”
子溟淡淡地說:“不上藥好的慢。”
“那也比你碰強。”我冷笑一聲,“我要見他們!”
“先上藥,然後吃東西。乖乖吃完東西,我就讓你去見他們。”子溟看着我。
“你!”我咬牙切齒地瞪着他。
後者耐心十足地望着我,手裡還拿着棉籤和藥。
到最後,我還是妥協了,很不情願地將手伸了過去。
處理完傷口,廚師也將菜餚擺了上來。看着一桌子吃的,我一點食慾都沒有,滿腦子都是裴胤的身影。可是礙於子溟的威脅,我只能勉強吃了點東西。
好不容易等到他吃完,我迫不及待地說:“人呢?我要見他們!”
子溟看了看我:“跟我來吧。”
好在子溟說話算數,並沒有將他們關在牢房一樣的房間裡,看起來應該是客房。我有些狐疑,這些房間居然沒有鎖門,一打開門,裴胤的視線就已經望了過來。
“阿胤!”
我驚喜出聲,迅速地朝着他跑去,直接撲進他的懷裡。裴胤抱住了我,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子溟。
“給你們十分鐘的時間。”子溟說完,薇兒將門關了起來。
我連忙打量起裴胤:“阿胤,你沒有哪兒受傷吧,怎麼樣了?”
裴胤微微搖頭,伸手抓着我的手:“手怎麼回事?”
我看了下自己的手腕:“他用鐵鏈將鎖住了我的手腕,估計是怕我逃跑吧。這些不礙事,我擔心你。”
裴胤的目光完全變得狠厲,蔚藍色的眸子迅速浮現出血光。
我趕緊安慰他:“我現在沒事了,我就是擔心你。那個曼陀羅之毒會不會對你傷害很大,你……”
裴胤用嘴堵住了我的脣,卻沒有深入,最後低低道:“聽我說……”
我沒有時間,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反正門打開的時候,薇兒走了進來,眼神依舊是冷漠的。裴胤沒有攔我,只是看着我慢慢離開,聲音冰冷地對子溟警告道:“你要是敢傷害她,我上天下地,也絕對不會放過你!”
子溟的嘴角微微勾起:“放心,就算是傷害你,我也不會傷害初七。”
裴胤的眸子始終很冷。
戀戀不捨地離開了房間,看着房間門被關上,子溟看了看我:“裴胤跟你說了什麼?”
我瞪了他一眼,沒說話。
沈鈺的房間和裴胤的房間隔了很遠,在走廊兩個方向的盡頭,推開門的時候,沈鈺正盤腿坐着,聲音將他從冥思中打斷。一見我,頓時驚喜道:“阿姐!”
“小鈺!”我一眼就看到了他額角新出現的傷口,頓時衝着子溟怒目而視,“你不是說過,不會傷害他們嗎?”
“不是我。”子溟風輕雲淡道。
“別管他,阿姐!”沈鈺冷冷看去,“我現在要和阿姐說話,你們出去!”
等他們離開之後,我心疼地伸手撫摸着他額角傷口的邊緣,“疼嗎?”
“疼。”沈鈺可憐兮兮地望着我,一雙眼睛跟小鹿似的,完全勾起了我的母愛之情。我早就將沈鈺當成了自己的親弟弟,這會兒看他受傷,哪怕就是一個小小的傷口,也心疼得不行。
“姐,姐夫你去看過嗎,他沒事吧?”沈鈺連忙問。
“還好。你呢?”
“除了使不上鬼術,其他的都沒問題。”沈鈺低聲道,“姐,他有沒有對你怎樣?”
我想了想,爲了不讓沈鈺擔心,沒有說被鎖起來的事情,只是道:“沒有,我也和你們一樣是被關在房間裡。對了,小鈺,那套夢幻星空不是唐風逸送的,是這個面具男,他跟我說,他叫‘子溟’。”
“子溟?”沈鈺擰了擰眉,“這聽起來怎麼這麼耳熟?”
我心陡然一驚:“你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