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承勳不再多說什麼,轉身看向背靠在冰涼牆壁上的溫媞兒。
少女臉色疲憊,烏靈的黑眸中如死水一般毫無波瀾,眼皮子正在打架。
她身上還穿着剛纔的禮裙,白皙的長臂自然的垂着,小臉蛋也垂得低低的。
那副模樣,像極了宿醉的女人,也像個生着病的女孩,我見猶憐。
該死!
喬承勳心裡有種莫名的煩悶,快步走過去,脫下西裝外套裹在她身上。
“把衣服穿起來。”
“呃……”溫媞兒困得不行,眼皮子還沒睜開,雙手欲要抓住西裝外套,卻不慎外套從肩上滑落。
睏意清醒了幾分,蹲下去將西裝外套撿起來。
拿到外套,緩緩地站起來,欲要把外套穿上。
男人突然將她壁咚在牆上,覆在她耳邊發出因剋制而沙啞的男低音,“到那邊去坐着等,別傻站着。”
彷彿雷鳴一般的警告聲,轟炸了少女的心,將她最後一點睏意,掃得蕩然無存。
溫媞兒條件反射的將他推開,昂着小腦袋看向男人完美的俊臉,“我可以自己打車回去嗎?”
“去那邊等。”喬承勳的語氣已有些不悅。
溫媞兒嘴角抽了抽,心裡默默地罵了一聲“神經病”,轉身走到等候區去坐下。
喬承勳挺直腰身,拿出手機打電話:“來人民醫院接媞兒回去。”
只有一句話,說完就掛了電話,接着走到溫媞兒身側坐下。
另一邊,萬美珍看着這對男女看似爭執,卻無形中狂秀恩愛的和諧畫面,心中早已妒火沖天。
該死的賤人!
賤人!
怎麼去死啊!
坐下後,溫媞兒百般無聊的盯着地面發呆,吃過晚飯到現在,一滴水都沒進,不僅肚子有些餓了,喉嚨也渴的要冒煙。
不行,她要去找點水來喝。
思及此,溫媞兒就想要站起來。
喬承勳沉聲道:“去哪裡?”
“我口渴,找水喝。”
“我去給你找,在這裡坐着等。”
說罷,喬承勳果斷的離開去給她找水。
溫媞兒一臉古怪的看着男人的高大偉岸,心中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喬閻王這是在做戲麼?
這時,走廊裡走來了一對老夫妻,正是鳳舞的雙親。
鳳母一臉憂心道:“美珍啊,我們家鳳舞怎麼樣了?”
萬美珍迎了過去,“鳳阿姨,鳳舞還在搶救,現在還不知道怎麼樣。”
鳳母擔心得快哭了,“好端端的鳳舞怎麼會突然發病?醫生都說她最近身體很健康,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啊?”
“呃……”萬美珍頓了下,突然靈機一閃,想到了一個極其完美的計劃!
溫媞兒,這回你死定了!
“鳳阿姨,我也不知道啊,剛纔在Party上,鳳舞一直好好的,後來喝了一杯橙汁,身體就開始不舒服,離開之後沒多久就犯病了。”
“是什麼果汁?!”
鳳母聽完這番話,便聞到了濃濃的陰謀論,難道有人想害她的寶貝女兒??
萬美珍故作不確定地說:“就是……就是……承勳哥哥的老婆,在鳳舞的果汁裡倒了一些東西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