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中旬
金皇大酒店尤俊的房間裡坐着七個人,大家圍在一張楠木圓桌,正在探討的什麼。
近一個月來,因爲執法者無緣無故的消失,他們各自的部門也始終沒有派人來,卻也沒有給他們命令讓他們撤回,只是說讓他們耐心等上頭的指示,他們就只好無奈的等待了,七人都鬱悶的不行了。
“所裡那些傢伙是不是腦子壞掉了,說是等他們指示,我們都等了一個多月了,屁的指示都沒有。”火烈罵道。
“有什麼辦法?上面吩咐下來我們就得照辦,否則給你扣個‘目無上級’的帽子誰也擔待不起。”金手無奈的說道。
“可是上面辦事實在是太拖沓了。”水柔不滿的道。
尤俊笑道:“好了,阿柔,我們同盟不也一樣沒指示嗎?我都懷疑咱們這兩個部門的老傢伙合夥來坑咱們。”
“是坑我們!不是咱們。”林雪瓊糾正着尤俊的話,接着又道,“你和水柔倒是應該感謝那些老傢伙纔對。”
“爲什麼尤俊跟阿柔要感謝那些傢伙?”土厚不解得問道。
火烈聞言哈哈大笑:“土厚你連這都沒看出來,你想啊,沒有咱們兩個部門辦事的拖拖拉拉,尤俊跟咱們的小阿柔哪有這麼多的時間朝夕相處,郎情妾意,呵呵。”
尤俊聞言俊臉微紅,水柔大羞,不依的對金手嬌嗔道:“金手大哥你也不管管火烈,他一天到晚就知道瞎說。”
金手笑道:“瞎說?不是吧,這些日子是哪個小丫頭整天笑嘻嘻的拉着尤俊出去遊玩,回來後一臉的滿足開心哪?”
其他幾人也是紛紛打趣,水柔俏臉緋紅,將臉埋在木秀的懷裡不去理會他們,嘴裡不停的叫道:“我哪有,你們就會瞎說,我不聽,我不聽。”
衆人哈哈大笑,說笑一陣後開始談論起正事。
“執法者無緣無故的消失,肯定有問題。”火烈開口了。
“有什麼問題?我看很有可能是他那次傷得很重,一直沒有痊癒,所以不便行動。”木秀道。
“我看這件事情沒這麼簡單。按理說我們的傷都傷了,他沒理由會好不了。”金手擰着眉頭,疑惑的道。
“這也說不定的,他雖然內力深厚可受傷也不輕的,而且他的年紀估計也不小了,筋骨自然就不如我們強勁了。好的慢些也很正常。”土厚道。
“誰告訴你執法者的年紀很大了?”林雪瓊突然開口問道。
“嗯?”土厚一愣,道。“有什麼不對嗎?”
林雪瓊道:“其實執法者到底有多大我們都不知曉,只不過他的內力深厚、語音蒼老,給我們的感覺似乎年紀很大。”
“阿瓊,你的意思是……?”尤俊遲疑的道。
“你是說執法者刻意誤導我們,讓我們的判斷出錯,以此來混淆真相。”靠在尤俊身邊的水柔猜測道。
“不錯啊,水柔,跟了阿俊這麼久還沒變笨,不錯不錯。”林雪瓊戲道。
“你!哼,我懶的理你。”水柔不滿道。
對於林雪瓊得打趣,尤俊頗感到無奈,苦笑了一下,正色道:“阿瓊你想的或許沒錯,不過即便事實果真如此我們也查不到什麼。”衆人聞言點頭,人海茫茫如何下手?
“好了好了,我們反正也討論不出什麼來,不如出去散散心等着上面給我們下命令如何?”林雪瓊建議道。
“也好,乾坐着也無聊,不如出去放鬆一下。”金手笑着說道。
其他幾人也紛紛同意,七人乘電梯走到金皇的大廳正欲出門之時,大廳的門打開了,外面絡繹不絕的走進了十幾個人,有男有女,最引人注目的是當先一個身穿職業女性西服的麗人,身高約有smenhu.cn米,美的不可方物,看年紀也就20幾歲的樣子,卻有一種讓人折服的絕佳氣質,在經過大廳的時候不時的跟大廳的工作人員點頭打個招呼,還跟幾位客人寒暄了幾句,言談舉止優雅大方。在經過尤俊他們身邊的時候,麗人注意到了七人注視她的目光,打量了他們一眼,禮貌的一笑率先走了過去。
“她是誰啊?好漂亮,看起來好有氣質!”待女人走遠,水柔好奇的問道,這個麗人身上的那種優雅高貴的氣質是她夢寐以求的。
“她就是金皇的主人,cz市的玫瑰女王雲若若。”土厚讚道,“沒想到她比傳聞描述的還要漂亮。”
“喂,你們兩個發什麼呆。”金手朝尤俊跟林雪瓊道。尤林二人此時正仔細的望着遠處正準備乘電梯上樓的雲若若,眉頭微蹙、若有所思。
水柔也不滿的輕輕擰了尤俊一把,尤俊卻沒有理會,與林雪瓊交換了個眼神,道:“我們出去再說吧。”
走出路上,行經一片偏僻之地的時候,金手好奇的問道:“尤俊,剛纔你們二人有什麼發現嗎?看你們的神色好像不太對啊。”
尤俊笑着問道:“你們覺得剛纔那個雲若若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很美,很有氣質啊。”火烈不解的答道。
“你什麼意思?”水柔撅着小嘴質問尤俊。
尤俊輕輕抱着水柔笑道:“你別瞎想。跟你們說實話吧,這個雲若若是個高手。”
“高手!?”金手五人皆都一驚。
林雪瓊道:“你們是以異能爲主內力修煉爲輔,沒發現也不稀奇,可我跟阿俊是修行者,對真氣的敏銳度要比你們強的多,這個雲若若是個修行者,而且是個內力很高的修行者。”
“很高!?有多高?”金手忙問,能讓才俊榜的高手贊爲‘高’的人肯定差不了。
尤俊接過話來說道:“有多強我不敢說,不過單講內力她比我強是肯定的。”
金手五人聞言失色,尤俊是才俊榜的高手,經過那晚一戰後,金手等人認爲就算是同盟跟異能所都算上,尤俊也能穩排在前三十,可現在竟然如此的高度評價雲若若,他們怎能不驚。
“阿俊,你不會是看錯了吧?”水柔問道。
林雪瓊嬌笑道:“相信你的阿俊吧。其實我也希望我看錯了,發現一個同齡人無論是相貌還是武功都比自己高出一大截,那滋味可也不好受哪。”
尤俊笑道:“其實我們應該高興纔對。如今修行者已經如鳳毛麟角般的稀少了,在同盟之外能夠發現一個同道中人多不容易。對了,阿瓊,你對她一點印象都沒有嗎?”尤俊如此問林雪瓊是有原因的,林雪瓊是同盟執法隊的成員,執法隊統管所有的修行者,關注他們的行爲舉措。即便是那些不屬於同盟的門派的修行者在執法隊都有記錄。
“不認識。”林雪瓊搖頭道,“也許她是屬於一些沒落的門派。”
尤俊點頭道:“倒是有這個可能。”
金手笑道:“算了,等解決了執法者這個麻煩後你們再來關注這個雲若若吧。”
火烈接過話來開玩笑道:“說不定還能夠幫你們同盟拉攏一個高手兼財神呢。”
衆人聞言大笑。尤林二人也就將這件事放在一邊不再理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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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佳這些日子一直有點悶悶不樂,自從發生那件事情後,自己怕會徹底的愛上方旭,平時刻意的保持與他的距離,自己不想看見他可是當看不見的時候偏偏又想的要命。偶爾看見他與雲娜在一起有說有笑的時候自己就止不住的難過,總是希望在他身邊的那個女孩子是自己。知道建築學院的大一學生提前回家的消息後,自己趕忙給他準備禮物,那個髮帶是自己花了好幾個晚上的時間才編好的,宿舍的女孩子紛紛取笑自己,說自己肯定是春心動了。自己卻也不是很生氣,‘你會帶着它嗎?’
如今自己想起小道士的時候越來越少,而想到方旭的時候則是越來越多,說得準確一點就是兩人似乎快要合二爲一了。‘如果兩人是一人多好。’,柳佳,卻知道這無疑是癡人說夢。
六月底的一天晚上,柳佳照舊到教學樓去上晚自習,看了一會兒書覺得有點燥熱,就放下書本走到教學樓的天橋上去吹吹夜風涼快一下。
在和煦的輕風吹拂下,柳佳覺得自己沉悶的心情也輕鬆了很多,擡頭望着掛在夜空的一輪皎潔明月,呆呆的想:‘那個人在幹什麼呢?小道士又在幹什麼呢?’
半晌後柳佳回過神來,輕笑着搖搖頭,不再去想。卻發現在天橋的另一側自己對面站着一個身穿無袖衫七分褲、身材嬌小的女孩子,吸引她注意的是女孩子手中、那在柔和的燈光映射下渾身散發淡淡的熒光、通身潔白如玉的雕像。
柳佳嬌軀猛的一震,呆呆的看着那個白玉般的雕像,好像想到了什麼,美目中閃過一絲驚喜,輕聲走了過去。
女孩子正在仔細的望着手中的雕像,想起了與那個人交往的過程,嘴角含笑,以至於有人走到身旁都沒有發覺。
“你好。”柳佳輕聲道。
“嗯?!”女孩子嬌軀微微一顫,從沉思中回過神來,旋即轉過頭來看到了滿臉笑意的柳佳。
“您是?”
柳佳嬌笑道:“我叫柳佳。大二工商管理系的。你呢?”
“原來學姐就是柳佳呀。我叫蔣盼月,大一美術系的,學姐好。”蔣盼月很有禮貌的說道。
“你就是蔣盼月?果然好美啊。”柳佳讚道。
“學姐過獎了,學姐才漂亮哪。”蔣盼月小臉微紅,接着微奇道,“學姐,您有什麼事嗎?”
柳佳想起自己的目的,笑道:“沒什麼大事兒。我對你手中的雕像有點好奇,就過來看看。學妹可以讓我欣賞一下嗎?”
“當然可以啦。”蔣盼月說完就將手中的雕像遞給柳佳,卻發現柳佳的手在微微顫抖。
‘好奇怪呀,學姐好像有點激動哪。’蔣盼月有點不解。
柳佳輕輕的撫摸着雕像,給蔣盼月的感覺是:她在感受雕像的材質而不是在欣賞雕像的做工。
柳佳的眼角有點溼潤了,撫摸着雕像的同時那種極爲熟悉的感覺涌現在心頭,‘就是這種木頭,是的,我找到了。他當時告訴自己說,這種雪玉木普天之下只有他纔有。’
“學姐,你,你沒事吧?”蔣盼月發現了柳佳的不對勁,小心翼翼的問道。
“噢,我沒事的。”柳佳醒悟過來,將雕像還給了蔣盼月,急切的問道,“學妹,我冒昧的問一句,這雕像是你買的嗎?”
蔣盼月看了柳佳一眼,心裡很奇怪的爲什麼學姐看了雕像後這麼興奮,嘴上老實答道:“不是買的,是別人送我的。”
“那是誰送你的呢?你可以告訴我嗎?”柳佳的語氣因爲太過於興奮有了一絲顫抖。
蔣盼月的臉莫名的一紅,期期艾艾的說道:“是方旭啦。”
“誰!?”柳佳覺得自己的心臟快蹦到來了。
“方旭啊,就是那個第一帥哥一頭銀髮的方旭。”蔣盼月對柳佳的失態頗爲不解,嘴上依然是老實的回答着。
“方――旭!?”柳佳喃喃的重複着,心中驚喜交集,‘難道方旭就是小道士?’
柳佳強行鎮定,又問道:“學妹,這個雕像是誰雕刻的?是方旭嗎?這塊木頭也是他的嗎?”
一個接一個雜亂的問題把蔣盼月轟的有點暈,不明白柳佳爲什麼會有這麼多的問題,而且問的顛三倒四的,好像很是失態。不過她還是乖巧的一一回答了,最後在柳佳的反覆詢問下蔣盼月索性將當時的情形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這麼說這個木頭是方旭隨身攜帶的,雕像也是他親手雕刻的啦?”柳佳問道。
“是啊。他還告訴我說這個木頭叫雪玉木,讓我好好的保護哪。”蔣盼月細聲答道。
‘雪玉木!?真的是雪玉木。難道方旭就是小道士?如果是,可是爲什麼他對自己一點印象都沒有;如果不是,那在我的潛意識裡他爲什麼跟小道士如此的相似,而且都擅長雕刻,都有這種極爲稀少的雪玉木哪?天底下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嗎?’柳佳一時間心神忙亂。
“學姐,學姐。你沒事吧?”蔣盼月輕輕推了推表情瞬息萬變的柳佳,擔心的問道。
柳佳醒過神來,勉強一笑道:“我沒事的,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而已,學妹,謝謝你了。”
蔣盼月不知道柳佳爲什麼要謝自己,當下也只好禮貌的一笑,不再言語。柳佳也是心亂如麻,沒心情繼續跟蔣盼月繼續聊下去了,匆忙說了聲告辭就走了。蔣盼月望着柳佳的背影發了一會兒呆,半晌後笑着搖搖頭也轉身走了。
柳佳回到教室收拾好書本出了教室,在回宿舍的路上,柳佳不停的想着方旭跟小道士的相同之處,‘如果方旭就是小道士,那自己,自己就…’想到這裡柳佳的臉紅了起來,突然又想:萬一方旭不是小道士呢?萬一這一切都僅僅是巧合呢?想到這裡柳佳就心急如焚,恨不得把遠在他鄉的方旭捉到面前來好好盤問一番。可是如今鞭長莫及,她也沒有方旭的聯繫方式,看來只有等到八月份方旭來金工實習之時才能解開這個謎底。
‘方旭,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小道士呢?’柳佳輕擡俏臉望着明月癡癡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