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這時候還未開始可是就已經呈現出一片熱鬧,喧譁,許多人議論紛紛,都琢着這次宴會的真正目的,當然也有不少人想着怎麼樣才能夠趁着這次千載難逢的機會表現自己,讓自己獲得更大的名聲,權利。
天下攘攘,皆爲利往。
若是四皇子沒有權利名聲,豈有資格吸引如此衆多的達官顯貴,世外高手前來。
李炎這時候看見木白飛以及李逸,李白蓮一夥兒走了進來,正想打聲招呼卻見那侍女以及將那兩位皇家兒孫給請到另外一邊去了。
“不用給我引入,我自會尋坐出。”木白飛揮了揮手見到角落一旁的李炎眼睛一亮,大步走去,旁邊的那位侍女怎麼勸說都沒用,想攔又不敢攔。
“木公子,那邊都是尋常人坐的地方,您乃前科狀元理應坐在前方,木公子還請這邊請。”那侍女說道。
木白飛揮了揮手,嘲笑道:“沒想到那四皇子也是以名聲看人之輩。”
“木公子嚴重了,樹的影,人的名,豈會有假。”侍女辯解了一句。
“樹陰是虛,名聲也是虛,你休要在這裡多言,坐在那裡的李炎才情勝我數倍,他若沒有資格坐前面我就更沒有資格了,你速速離開,莫要打攪我。”木白飛快走幾步,甩開了那侍女。
“管事,前科狀元木白飛要坐在西面尋常人待的位置,您看如何是好?”侍女無奈,只得傳音給府上的一位管事。
片刻之後一位身穿灰袍,一兩回和善的中年男子從人羣中走了出來,他看了一眼說道:“凡是被邀請來的人我或多或少都有些印象,唯獨那人沒有見過,他當真有請帖?”
“回管事,他的確有請帖,不過是最差的那一種。”侍女說道。
管事皺了皺眉頭:“前科狀元木白飛與那人看似有舊,應該是朋友,也罷,賣那木白飛一個面子,去,將他們請到中間,既不要太前,也不要太后。”
“管事那兩人若是不肯呢?”侍女再次問道,免得待會兒又不知道怎麼辦。
“宴會在即什麼人都不能得罪,哪怕只是一個小小的侍女,儘量將他們請過去,若是不願的話就隨他們,你就呆在那裡與他們多斟幾倍酒,不要讓人覺得皇府的人都不懂待客之道,若是因爲這點小事惹出什麼禍端壞了主子的大事我們都擔待不起。”管事說道。
“是,奴婢知道了。”侍女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等等,你看見七皇子是否有來?”管事問道。
那侍女急忙停下腳步:“倒是不曾見到,不過適才卻看見七皇子的大女,二子,三子,七子來了。”
“派了這麼多子嗣前來看來是不打算來了,我得稟告主子去。”這個中年管事快走兩步,身子倏忽一閃消失不見,旁邊的人根本沒有絲毫的察覺。
“哈哈,沒想道李兄躲在這般清靜的地方,倒是讓我好找啊,這位姑娘是。”木白飛拱手作揖,禮儀十足,聲音溫文爾雅讓人好感頓時。
繡竹看了李炎一眼,她現在與李炎關係不清不楚,說是小妾卻還未過門,說是侍女卻有些貶低自己了,至於妻子就更加不是了,那位置一直是元香的,一時間她也不知道說什麼,只得讓李炎怎麼說了。
李炎笑道:“這是在下的內人,讓木兄見笑了。”
“原來是夫人,在下有禮了。”木白飛拱手道。
繡竹也是盈盈一禮,體態輕柔,聲音溫和和平日裡的模樣完全不像,簡直判若兩人:“奴家見過木公子。”
“夫人客氣了,難怪李兄你前幾日喝得爛醉如泥也得回家,原來都是家有嬌妻,真是讓孑然一身的在下好生羨慕啊。”木白飛搖頭嘆氣。
繡竹聽得一喜,捂嘴輕笑,沒想到今天自己出來代替了元香成了這傢伙的夫人了。
“木兄若有此意,不如我明日把木兄欲娶妻的事情寫在紙上,拓印個千百張,貼在大街小巷,保準第三天木兄就能取到嬌妻。”李炎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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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白飛聽的嚇了一跳,連連罷手:“使不得,使不得,這可使不得,當初我好不容易纔擺脫了那些說媒的媒婆,傳信的侍女,如今可再也不想試一試了。”
“木兄這可就想錯了,那些女子見到木兄還未娶妻自然會心中盤算,若是木兄改日成親了,這種想法自然而然會打消,木兄也就可以不必再受那紅事之苦了。”李炎說道。
“額到有幾分道理,此事容我再考慮考慮。”木白飛使出了緩兵之計,本來還想打趣李炎的,沒想到最後反而被將了一軍。
可是就在這時候忽的,聽見大殿外兩聲慘叫聲響起,緊接着便看見兩個黑點飛了進來,李炎轉頭看去那兩個黑點竟然是兩顆人頭。
“怎麼回事?”
“有人殺人了,是四皇子府上的守衛。”
“到底是何人,既然如此大的膽子敢在四皇子府上動手,難道他就不怕四皇子降罪於他麼?”
就在衆人猜測是何人動的手時,公孫修持着一柄染血的利劍,大步走了進來,他目光掃看周圍,帶着一股鋒芒之氣似乎能夠貫穿人心,不少修士無法迎上這個銳利的目光,微微躲避了一下。
“竟然是大唐第一劍客公孫修,難怪他敢在四皇府上殺人。”
“公孫修,好大的火氣啊,心情不好何必拿兩個守衛發泄,這未免有些身份了吧。”一位中年男子笑道。
“兵部侍郎路洪?”公孫修眼皮微擡,說道:“我殺人與你何干,閉嘴。”
兵部侍郎路洪笑容微微一僵,隨後依舊笑道:“看來公孫修你心情不太好,不過算了,只是這殺人的事情卻不好這麼了了,刑部侍郎你說呢?”
不遠處的一位身穿紫袍,氣質冰冷的老者,眯着眼睛:“人是在四皇子府上死的,主人家不過問,老夫身爲刑部侍郎也不好官,有道是民不舉官不究,若是這大唐之內所有的刑法之事我刑部都要管上一通,那豈非是要活活的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