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跋聽了李炎這麼一說,心中驚異不已,他開口說道:“你這秀才還真是倒黴,纔來京城不久竟然惹來了兩撥敵人,這可不得了,我勸你還是別留在這裡了,明日我送你離開京城,這出了京城之地他們也不會繼續對付你了,外面天大地大要活的自在也是很容易的,不必死磕在這裡。”
“盜哥你的話說的很有道理,只是我不能離開。”李炎搖了搖頭道:“我來京城是爲了成親,如今連婚事都沒有辦成就灰溜溜的跑了,這不是大丈夫所爲。”
“原來是爲了終身大事,那的確不能走,不然不然不就成了拋家棄妻的小人了麼?”盜跋說道:“對了,明打算怎麼辦,是坐一會儈子手還是拒絕這活兒?”
“自然是接下,我之前已經說了,麻煩夠多了,不在乎再多一個,好了,我有些累了先休息了,盜哥你也養足精神明天你還得想辦法混出去呢。”李炎說完閉起了眼睛,開始調息起來,爭鬥了許久說不累人那是假的。
盜跋看了看李炎忽的心中疑惑道:“這秀才身上的這幅鎧甲是古墓裡的東西,可是我們出來的時候明明沒有見到他身上有穿戴,怎麼一會兒工夫又冒出來了,藏什麼地方去了?看來這秀才也是有秘密之人,算了,我也不問了,睡覺,明天動身離開這刑部大牢。”
一晚上的時間很快過去,當太陽升起的時候一連串急促的腳步聲想起,之間白天的那隊衛兵走了過來。
“打開。”爲首的粗狂漢子叫卓石是這隊衛兵的頭頭,昨天的時候正是他找李炎做儈子手的。
早有察覺的李炎睜開眼睛,看了一眼:“什麼時辰了?”
卓石說道:“尚早,才辰時,不過兄弟既然答應了今天做一回儈子手那總得準備準備吧,所以提前請兄弟過去,這做儈子手雖然容易但是卻還是有些框框條條的,兄弟你必須清楚了。”
“你是怕我反悔吧。”李炎瞥了一眼,平靜的說道。
卓石絲毫沒有因爲被說中了慚愧,只是笑道:“兄弟竟然知道就無須多問了,我這也不是爲了保險點麼,萬一兄弟不答應那我也有時間找過另外一個人做儈子手是不?”
李炎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灰塵說道:“好了,別囉嗦了前面帶我去吧,我還是講信用的,這答應了的事情自然會做到。”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這邊走。”卓石請道。
李炎看了一眼對面牢房中的盜跋,說道:“今日祝你好運了。”因爲今天盜跋準備越獄,而且他也沒有直呼其名,免得被人察覺這牢房中的人是假的。
盜跋咧嘴一笑:“你也是,可別栽了,放聰明點,實在不行丟點面子沒什麼。”
“恩,儘量吧。”李炎點了點頭,然後轉身離去。
半路上,他忍不住開問道:“不知道今日午時三刻要給多少人行刑?”
卓石說道:“我不是文官具體的數量不清楚,只是這個月以來還從未給死囚行兇過,按照往月的數量應該不少於二百之數,這個月興許還要多點,估計是在三百左右。”
“三百?”李炎心頭微微一震,果然這活兒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接下來的,一天就要問斬三百人,這得揹負多大的恩怨仇恨啊。
“沒辦法,京城之地縱橫九萬里,修士也過億,這才只是一個刑部大牢,在其他地方還有好幾個刑部大牢,這邊靠近皇朝還算是比較好的,如果是在西面,南面那犯人更多,最多的一次一天就問斬了五千修士,沒辦法修士都是放蕩不羈之輩,尊不得律法,受不得管教,沒有約束隨性所爲所以很容易鬧出事情來,大唐王朝的律令其實還很寬容的,一般來說只關不殺,只是實在沒辦法纔會判斬首,可以這樣說在大唐王朝斬首的人沒有一個是好人,不是身背無數命案的兇犯,就是它國的敗類。”卓石說道。
李炎心中卻是不信,身爲一個修士哪有不殺人的,不殺人的修士不叫修士,叫娘們還差不多,只是就算是女修士手中也有幾條性命,如果這樣說這京城之地怕是沒一個好人了。
“那些被問斬犯人的修爲一般多少?”他又問道。
卓石說道:“別擔心要問斬的犯人修爲都被禁錮了,折騰不出什麼事情的,至於修爲高低不等,弱的練氣,煉神境的也有,強大的挪星境,神通境也不少,總之參差不齊吧,好了,我們到了接下來的幾個時辰你待在這裡吧,另外這段時間內會有修士被陸陸續續的壓過來,你可以和他們說說話,免得他們死後怨其你來,這也是刑部大牢的一個規矩。”
李炎看了看周圍,卻是一座底下牢房,左右兩旁一排排空蕩蕩的牢房,這些牢房和之前他呆過的不同,全部都是由頂尖的煉器材料打造而成的,光是一根鐵柱就有成人的大腿粗細,而且上面還有許多防禦性的銘文,這要是一不小心被關在裡面怕是插翅也難飛了。
在這牢房之外的不遠處就是一個墨玉石建造的行刑臺,這行刑臺的已經不是原先的黑玉色的,近乎一半的地方都呈現了暗紅色,就像是雞血石一樣,他知道這種顏色不是天然這般而是因爲長時間被鮮血浸泡所形成的,由此可見這座墨玉臺上到底死過多少修士。
“好了,兄弟就在這裡等等,我還有要事就告辭了,你們兩個留下給這位兄弟搭把手,他有什麼吩咐你們依着就是。”卓石說道。
“知道了頭兒。”兩個挪星境的衛兵留了下來。
不用說李炎都知道這兩個人是有意的留下來看住自己的,爲的就是不讓自己離開,不過他也沒在意,因爲他也不打算離開。
這時候李炎看了看這裡的佈局,雖然有一件小屋落腳,但是卻也簡陋,除了一張木榻之外,另外在這小屋的牆壁旁立着一把鬼頭大刀,上面血煞氣濃郁幾乎衝上了雲霄,彷彿有無數的厲鬼,冤魂哀嚎咆哮,膽小的人睡在旁邊直接就回被侵蝕掉神魂。
“好濃的煞氣,如果放在陰暗點的地方怕是肉眼都能看到這股殺氣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刀應該就是行刑的刀吧。”李炎吃驚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