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之後的幾日裡李炎一直都在向波松陽學習玄文的凝聚之法,並且將其牢牢的記在腦海中,不過對於他而言越接觸玄文就越加感覺到了其中的博大精深,玄文也逐漸由易變難,越發複雜起來,原本李炎在一個時辰之內能夠一個簡單的玄文推演完成並且熟練的凝聚出來,可是再學到第三個的時候難度便陡然增加,一個玄文所消耗的時間是之前的十倍,也就是說他得話上一天的時間才能學會一個。
用波松陽的話說,玄文難學,更加精,越往後玄文就越複雜,學會多少日後成就就是多少。
李炎盤坐在石屋內,他靜心靜神,整個人顯得極其平靜,猶如一潭清泉,波瀾不驚,他指間上閃爍陣陣光芒一個個玄奧的紋路在半空中成型。
第一個形如圓圈,盤旋交錯,乃是一個最簡單的防禦玄文。
第二個狀如尖錐,流光運轉,這是一個初級的攻擊性玄文。
第三個似風似雲,飄蕩不定,這是一個速度型的玄文。
然而第四個玄文才堪堪畫到了一半就戛然而止,無法凝聚成形,
李炎收回手指目光微微閃動:“內氣不足,這第四個玄文根本無法凝聚成型,除非我能突破到練氣境中期才能將這個玄文繼續凝聚下去,否則我再怎麼練下去也起不到什麼作用,不過這玄文當真擁有不可思議的力量區區數畫就能形成一股抵抗練氣境修士的力量,大有四兩撥千斤的意思,若是哪天我能凝聚銘文越級而戰都不是話下。”
不過李炎知道學習玄文急不來只能循序漸進,厚積薄發。
“誰?”忽的一道寒光閃過一柄短劍泛着綠油油的光芒射向李炎,看樣子是蘊含了劇毒。
“暗器?”
李炎伸出手指一畫一個玄文立刻擋在眼前,那枚短劍撞到玄文上立刻被御掉了力量無法再前進半步,叮噹一聲掉落到地面。
門外的一個人影露出一絲驚訝之色,他二話沒說迅速逃離。
“瞎子還是波松陽,不,不對,他們兩個有事出去了根本不在大殿內,難道是即墨月?也不可能,這人擺明是想將我暗殺,難道是雍督的人?若是這樣那留他不得。”
李炎目光一動,抓起旁邊的長劍,挪空步立刻使出,身子一閃一現飛快的追了上去。
那人影的逃離的速度很快,可是李炎更快不斷使出挪空步的情況下很快便看見了那人的身影。
看背影是一位穿着黑色衣袍的男子,感知之下他的實力大概只有練氣境初期。
“哪來的鼠輩,還不給我留下。”李炎一聲暴喝,長劍長鳴一聲一道劍芒爆射而去,瞬間沒入了那男子的體內。
讓人難以置信的是這男子除了速度慢上一些之外居然絲毫無雙,彷彿那一劍根本沒有擊中他一樣。
“怎麼可能,我這一劍雖說只是試探可是威力卻也不小,破了一位練氣境修士的護體罡氣乃是輕而易於,爲何此人卻和無事一般,管你如何先把你擒了再說。”李炎目光凝重起來,他挪空步連連使出速度一下暴增了數倍。
“給我留下。”
李炎大喝一聲,一掌夾帶着雄渾的剛勁狠狠的劈中了此人的後背。
“鏗~!”那人的衣衫瞬間被震碎,露出了一副鎧甲,鎧甲上刻着兩個玄文,閃爍光芒。
“中品玄器?”李炎心頭一驚,中品玄器價格不菲,一本的練氣境修士根本無福消受,只有有身份,有背景的練氣弟子才能弄到,而且煉製防禦型的玄器比煉製攻擊性的玄器要難多了。
“此人七層可能是雍督的人,他是煉器殿的正殿主,弄出幾件玄器根本是輕而易舉,雍督才被邢風長老囚禁幾日怎麼快就開始報復了?”
李炎目光閃爍,喝道:“別跑了,你是逃不掉的。”
那人雖然被李炎擊了一掌但是有玄器保護並無大礙,他彷彿沒有聽到李炎的話一樣繼續逃離。
“難道是顧忌池殉,所以才這麼不要命的逃走?”李炎冷哼一聲:“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我手下無情了。”
話音一落李炎的長劍瞬間飛掠而出,那驚人的揮劍速度在一息之內就揮出了八劍,這八劍皆準確無誤的擊中了那人身後的兩個玄文。
“砰!”玄器上刻畫的玄文被瞬間破壞,整件鎧甲砰地一聲炸碎,那人一口鮮血吐出慘叫一聲栽倒在地。
李炎暗暗心驚,沒想到破壞了玄文之後居然會產生如此驚人的效果,這煉器師簡直天生就是玄器的剋星啊。
那人被玄器炸的全身血淋淋的,痛苦的在地上掙扎,李炎走過去對着他胸膛一拍內氣灌入他的體內將其禁錮,待到看清楚此人摸樣的時候卻不由微微一驚。
“赫連,是你?”
赫連慘笑一聲;“幾日不見你的實力居然進步的這麼快,可惡,那傢伙明明說了這件玄器能夠抵禦練氣後期境高手的攻擊,沒想到卻被你這麼一位初期的修士給擊碎了,看來那畜生誆騙與我,可惡,可惡,不過你也好不到哪裡去,待會兒夠你受的了。”
李炎目光一凝:“你明知道打不過我爲何還來送死,想殺我也得去苦練一身本領再來,說,到底是何人指使你的?”
“嘿,除了煉器殿的人還會有誰。”赫連目光忽的望向不遠處的一片叢林裡。
在那樹叢中躺着兩具女屍,而且這兩具屍體衣衫不整,似乎被人欺凌過。
“那不是你的侍妾麼?”李炎皺了皺眉頭,忽的臉色一變,聲音頓時冰冷起來:“好膽,怪不得要費盡心思引我來此原來是想栽贓嫁禍,陷害於我,可惡,若非礙着門規現在我就一掌斃了你。”
“呵呵,李大哥好大的殺氣,辱人妻妾不說,還要殺人滅口,於俊你且說說如此惡行依門規當處以何種刑罰?”忽的,一個聲音響起,緊接着林中人影閃動,下一刻五六位練氣境的修士出現在了李炎面前。
爲首的一位是李炎的熟人。
“蔣富貴。”李炎聲音冰冷,殺意忍不住的攀升到了極點。
蔣富貴對此絲毫不在意,他只是輕輕一笑。
旁邊被李炎斬去一臂的於俊獰笑道:“按早太阿門的門規李兄這等惡行按律,當斬,不過,我說李兄你也太不自律了,當初在外門的時候找幾個女弟子做侍妾服侍你不就行了麼,何苦去奪他人妻妾,嘖嘖,一龍兩鳳,荒天野地的李兄還真是雅興,赫連兄請放心有我們在保你無礙,而且我等也會竭盡全力將這惡徒擒上刑罰堂將其定罪。”
“你們還真是捨得下本錢,爲了栽贓陷害居然不惜扼殺兩位弟子,尤其是赫連你,當真妄爲七尺漢子。”李炎冷哼一聲,一腳將赫連踢飛出去:“連侍女都保不住的人連廢物都不如,我懶得廢你修爲,給我滾吧。”
“嘿,李大哥還是這麼深明大義,可惜你今天所犯的罪行器竹難書就算是良心發現放了赫連師弟也無法減輕你的罪行。”蔣富貴笑道。
“就是,就是,如此惡徒,豈能放過,雖然你與蔣師兄有舊,可是今日我們不能念及舊情放過你,對不住了,只能請你去刑罰堂走上一遭。”旁邊一位練氣境的男子說道。
李炎凝視四周,細算了一下,有六人,而且個個都是練氣境,其中還有一位修士罡氣盤繞周身,密不透風,形成了一張薄膜,很顯然是一位練氣境中期的修士。
四位練氣境初期,一位中期,和蔣富貴一位練氣境後期的修士,擺下如此陣容卻僅僅爲了對付只有練氣境初期的自己,還當真是不留餘力。
“除惡須除盡,斬草須除根,當初我教給你的東西看來你一丁點都沒有忘記啊。”李炎平靜的說道。
蔣富貴微微一笑:“李大哥所傳授的東西可都是至理名言,我怎敢忘記,李大哥今日是束手就擒呢,還是小弟我親自押送李大哥去刑罰堂呢?不過李大哥方向,小弟到時候會竭盡全力爲李大哥求情,勢必讓李大哥免除腰斬之厄,”
“好了,別說廢話了,幾日不見你倒便的囉嗦起來了,像個娘們一樣,你不是想要接刑罰堂的手把握殺了麼,那你的將我擒拿上刑罰堂而已,”李炎撇過衆人,他想也不用想都知道,這蔣富貴敢如此自信自己會被處決估計刑罰堂已經被他打理好了,一旦被擒拿過去少不了咔嚓一下。
蔣富貴悠悠道;“李大哥看來對自己的實力還挺有自信了,我們這個有六人,人數足足是你六倍再加上小弟不前些時日突破到了練氣後期,實力略有長進,你現在是沒有勝算的,雖然我知道你的實力很不錯,前些日子更是一口氣托起了兩座黑石虎,內氣極其雄厚,這要是一般練氣境初期的修士絕對是拿不下你的,所以我不放心就親自來了,李炎大哥,待會兒要是動起時手來可指不定斷胳膊斷腿的,要是你那雙手廢了一輩子拿不起長劍,嘖嘖,那可就徹底絕了修行之路,這樣做不值得,不值得啊,不如這樣,你且聽我一聲勸,放棄抵抗隨我去刑罰堂定罪,雖說李大哥你所犯之罪比較嚴重但是說不定主持刑罰的長老會看你態度良好的份上放過你條性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嘛,李大哥這話可是你教我的,你說呢?哈哈。”
李炎冷哼一聲,全身內氣緩緩運轉,手中的長劍更是輕微的顫動起來,發出一陣陣清脆的劍鳴,隨着劍芒吞吐,
蔣富貴見此,臉上的笑容漸漸冰冷起來:“看來李大哥還是一塊硬骨頭,怎麼勸說都沒用,既然如此那就休怪小弟我冒犯了。”言罷大手一揮:“動手,把他擒下,只留一口氣就成。”
下一刻,四位練氣境初期的修士猶如猛虎一般撲了上去。
“四個練氣境初期修士?”李炎目光一閃,手中的長劍發出一陣耀眼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