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乘風雖然有種把李炎當做情敵的意思,但是爲人卻也不差,招待客人這方面也盡顯了無華門的熱情好客,實際上這也是大元王朝的一個風俗習慣,在這地廣人稀的地方難得來幾位客人,所以這裡的百姓,修士都比較好客,不管你是通緝犯,還是十惡不赦的惡徒,他們都會留你下來喝酒吃肉。
儘管有時候請來的會是一頭豺狼,殺主霸妻,但是大元王朝的這種風俗依然盛行,從未改變。
宴席上李炎倒和葉乘風攀談的比較愉快,令他沒想到的是這葉乘風最感興趣的不是自己等人的身份,而是自己以前在大唐流傳出去的詩篇。
沒想到這葉乘風到時一個愛讀詩書之人。
“不滿李兄,早年在下也去過大唐的京城,記得那時候文采最勝的是一個叫木白飛的秀才,後來他還考中的狀元,非常了不起,可惜後來得罪了權貴不知道派到什麼地方做城主去了,當時在京城進學的在下聞言憤憤不平,覺得這詩書讀來無用,一氣之下便回到了無華門,不過後來聽聞李兄的詩句方纔明白,讀書不是爲了功名利祿,而是爲了明事理,知恩義,曉人情。”說到這裡葉乘風微微一嘆:“可惜後來在下明白的太晚了,所以這些年在下一直無華門修身養性,不過令在下沒想到的是修身養性對修爲也有提高,難怪李兄年紀與我一般無二卻能有一身極高的修爲。”
他的話倒也沒說錯,修煉的確與修士的心性很有關係,倘若你只惦記着權勢,金錢,那麼你的神念便不純淨,想要突破自然十分困難,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所以那些真正想修煉的人才會選擇隱世。
李炎笑道:“葉掌門何必妄自菲薄,修爲不代表一切,任你梟雄霸主,風華絕代,死後還不是黃土一捧,人活一世圖的是自由輕鬆,灑脫快樂,君不見:古來將相今何在,荒冢一堆草沒了,葉掌門我說的可對?”
葉乘風一愣,笑道:“不錯,還是李兄見解高,來,滿飲此杯。”
李炎舉起酒杯剛想飲盡忽的感應到什麼下意識的停了下來,這時候門外一個冰靈清脆的聲音響起:“不知道李公子喚我前來所謂何事?”
“即墨姑娘。”葉乘風臉帶笑容的站了起來:“今日卻是有即墨姑娘的熟人登門拜訪了,所以特意請即墨姑娘前來一聚。”
“熟人?”即墨月目光向着殿內往去,見到元香的時候不由的露出了喜色,當她目光移到李炎身上的時候先是一愣,似乎一下子並沒有認出來,畢竟這些年過去李炎身上的變化也是極大,不過再怎麼變相貌也不可能變的太大,當她記起來之後當即露出驚色。
李炎此刻打量着即墨月,雖然許些年不見但是即墨月的變化並不大,只是便的比以前成熟了些,少了份青澀,多了份女人味,唯一不變的是依然喜歡穿着白衣,氣質還是那麼冰冷,這冷意不是冷漠無情的冷意,而是一種孤僻的冷意,讓人有種想與她說話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感覺。
聽元香說,即墨月生來就很少接觸人,所以久而久之性子就有些孤僻,不太擅長與人交流。
“元香在太阿們待了二十年,她一手帶大即墨姑娘,如今又過去了十餘年,算起來這即墨姑娘已經有三十左右了。”李炎暗暗思忖道,沒想到三十左右了即墨月還未嫁人,當時元香三十多都在想着隨便找個男子嫁了,不過卻被自己劫了個道,看來元香說的不錯,自己卻是誤了她。
“李炎,好久不見了......”即墨月沉默了一會兒,才說出這麼一句話。
李炎感慨道:“是好久沒見了,已經有十幾年了。”說完手中的這杯酒一飲而盡,旁邊的小茹又飛快的給他再次倒滿,同時又暗暗觀察這個即墨月。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小茹不得不暗暗羨慕這女子,不但氣質過人,而且容貌絕美,縱然自己已經擁有了冰肌玉骨的身子,依然比不上她,用天生麗質在形容這即墨月當真一點都不過分。
“難怪小姐說姑爺心中對着即墨月念念不忘,繡竹,幼魚,以及小姐這幾位沒有一個容貌比得上她的。”小茹心中幽幽的想到,至於自己就更不用說了。
即墨月深深的看了一眼李炎然後又走到元香勉強,恭敬的施了一禮:“月兒見過師傅。”
元香笑道:“當日一別卻是有些年沒來看你了,今日前來爲師也沒有準備什麼禮物,這件霓裳羽衣倒也比較精美,便送給月兒了。”說着從儲物戒中拿出了一個精緻的玉盒,裡面隱隱有寶光閃動。
“謝師傅。”即墨月臉上依然平平淡淡,她將這個玉盒收進了儲物戒中,說到這個儲物戒她下意識的摸了摸,情不自禁的看了一眼李炎。
小茹立刻注意到即墨月那玉手上有一個古舊的戒子,帶上那芊芊玉指上很是違和,但似乎並沒有摘下來,見到這個她便沒有懷疑小姐的話了,姑爺的確和這即墨月有過一段比較深的感情,不然姑爺絕對不會送出儲物戒的。
她知道只要姑爺喜歡的女子必有一枚儲物戒送出,而且還都是戴在無名指上,久而久之她就知道這是姑爺給女子的一個承諾,只要是姑爺親手送出了戒子給女子,那這女子必定屬於姑爺的。
“姑爺和即墨月認識的時間比小姐還長,如此說來這儲物戒不是早早的就送給了她?難怪小姐會說自己搶了徒弟的男人......”她思緒橫飛,心中既有感慨也有慶幸,如果小姐沒有和姑爺在一起的話那麼自己肯定也沒有福分服侍姑爺。
“月兒坐師傅這裡,難得來一次,可得好好聚聚。”元香拉着寂寞月的手笑道。
即墨月倒也不抗拒,順勢坐到了元香的旁邊,目中帶着複雜之色,一言不發。
葉乘風見到即墨月喊這女子爲師傅臉色不由一喜,這麼說來這男子就不可能和即墨姑娘有什麼進展了,也許他們以前有過感情糾紛,但都是過去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