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位老修士,不對,現在這些老修士服用不死藥之後都變的年輕了,個別的幾個還摸樣俊美,已經不能算是老修士了。
李炎帶着這八人在摸索了一段時間之後總算是發現了離開這密密麻麻樹根房間的大門,很難相信一間大房間能困住如此多爲天命境人物,但是事實卻的確如此,因爲那樹根的存在所有人都不敢隨意的使用力量,不然立刻就會被這些樹根吸收。
雖說是大門,但是在衆人看來卻只是一條通道罷了,一條通往下一個房間的通道,而且這個通道還被樹根全部堵住了,只有當李炎走過來的時候纔會懼怕太陽金焰可退縮。
“沒想到這不死樹的根鬚如此多,怕是已經覆蓋了整個船艙吧,如果不是有太陽金焰我們這些人怕是得一直埋在這裡,直到死去。”雙槐說道
“的確如此。”其他的天命境修士也點頭認同。
公羊齊說道:“都注意一點,這船上詭異的地方太多了,我們這點實力放在這裡根本不夠用,好不容易得到不死藥了撿回了性命別又丟了。”
“看,前面通道的牆壁中有一個人。”忽的,一位天命境修士指着前面到。
李炎目光看去,卻是一位埋在樹根當中的修士,這修士只露出了兩條腿,讓他比較好奇的是此人腳上穿着一雙古怪花紋的獸皮靴,看起來十分古樸。
“那靴子是......”他思索了一番然後才十分確定道:“不會有錯,是踏水不沉的那父之靴。”
說道那父之血不得不提到一個人,盜跋。
當初在京城的時候李炎遇到盜跋,此人藝高膽大竟去盜大唐皇室的陵墓,而之所以值得他冒險的原因就是他想要找到這雙那父之血,當然,找到這雙奇特的靴子也是爲了方便盜墓。
李炎不確定世上還有沒有第二雙那父之靴,但是此刻既然遇到了必要前去一探究竟。
“救下此人。”看着被樹根拖着走的那人,他當即說道。
立刻,兩位天命境修士齊齊衝了上去,然後一人抓起那一條腿,用力一扯將此人直接從樹根包圍當中給拉了出來。
“不是之前那幾位朋友,此人我們並不認識,也許是以前進入這裡的修士,但是看他樣子除了消瘦一些之外還有生機,顯然只在這裡困了幾年,看來幾年前就有修士等上了這艘龍船了。”公羊齊說道。
李炎走過去打量了一下這個穿着那父之靴的修士,當即臉色微動,果然沒錯,這個人就是盜跋,沒想到當初京城一別之後居然會在這裡遇見。
不過他也記起來了,那時候盜跋說了拿到拿父之靴之後要去海外一趟。
“如果不是遇到我,你這廝怕是要在這裡困到死,然後和其他修士一樣被吸成幹,成爲一具乾屍。”李炎不得不感慨一聲命運的神奇。
沒有了樹根的影響,片刻之後盜跋雙目陡然睜開清醒過來,他猛地坐了起來哈哈笑道:“老子竟然還沒有死,還以爲盜墓盜多了遭了報應,果然好人不長命,壞人禍千年。”
“盜跋兄,十幾年不見了,你還是這樣子一點都沒變啊。”李炎笑道。
盜跋這才發現周圍有一羣氣息強大的天命境修士圍着自己,其中領頭的人身穿金絲袞衣,束髮戴冠,剛毅俊朗,尤其是那額頭上有一個如烈日般的神紋,而且此人渾身上下燃燒着太陽金焰,看起來就像是天神下凡一般,讓人不由心生臣服。
“閣......閣下是?”他疑惑的問道,不過心中也好奇此人居然知道自己的名字,在自己認識的那麼多人當中可沒有一個人和眼前這人相似。
其實也不怪盜跋不認識,實在是李炎的變化太大了。
“盜跋兄難道忘記了你手中的這枚儲物戒還是我替你煉製的。”李炎提醒道。
聽到儲物戒三個字,盜跋立刻想了起來,失聲驚叫道:“是秀才你?你怎麼在這裡?這裡可是葬帝龍船,不,不對,我肯定是在做夢。”他自己扇了自己一巴掌,一股疼痛傳來,足以證明現在並不是在做夢。
李炎隨意道:“自然是好奇過來看看,結果和你一樣被困在這裡了。”
“還真是李秀才,不得了,不得了,這些年不見你怎麼變成這樣了?老子都快認不出來的,難道是我老眼昏花了?不可能啊,我盜跋除了平日裡收留年輕的女修士之外,可沒做什麼缺德的事情。”盜跋喃喃自語,廢話又多了起來。
這是盜墓賊的通病,常年和古墓大交道,極少與人說話,一見到人嘴巴就關不住。
“對了,你們什麼時候被困在這裡的?”盜跋又問道。
李炎說道:“應該只困了幾天,或者幾十天也說不定,具體的時間確實不知。”
“那就是沒被困多久了,你們怎麼能逃脫這樹根?被這玩意困住渾身都會無力,命星之力也會被吸收,人也會逐漸的昏迷,就算是你意志堅定清醒着也無法掙扎出來吧。”盜跋打量了一下李炎又恍然的拍了拍腦袋:“我知道了,是這太陽金焰,這玩意怕火,我就想到這點了,爲此還特意修煉了一門神通,結果尋常的火焰根本無用,哎,盜跋家的一世英名算是栽了,如果不是運氣好遇到兄弟你,怕是這輩子都得困死在這裡了。”
“盜跋?我倒是略有耳聞,是一羣以盜墓聞名的修士,傳承了好幾代了,你就是這一代的盜跋?”公羊齊問道。
盜跋拍拍屁股站起來,咧嘴笑道顯得有些得意:“不錯,我就是這一代的盜跋。”
公羊齊語氣一變殺氣騰騰的說道:“若不是我已經隱居了,不管以前的事情了,否者現在我肯定把你宰了,就是你這廝怕我公羊家的祖墳給刨了。”
盜跋脖子當即縮了縮,這下不妙了,自己盜墓無數,今日碰到仇家了。
“不過你這廝還算有點底線,沒有動先祖的遺骸,只拿了些器物,不然的話今日我可饒你不得。”公羊齊冷冷一哼,殺意漸漸收斂。
“嘿,嘿,抱歉,不過我似乎記得我好像沒有盜公羊家的墓吧。”盜跋尷尬的說道。
公羊齊說道:“也許是上一代盜跋,不過賬得算到你這廝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