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的議事殿內氣氛格外的沉重,這些位高權重的柳家前輩討論着如何斬殺李炎,聚會論殺,當真是頗有雅興,尤其是這些高手無形中散發出來的氣勢更是讓人爲之膽顫,別看這些人一個個尸位素餐,但是他們年輕的時候也是狠人,殺人如屠夠狗,不然也不可能坐到這個位置上。|
柳家的家主聽着這些人討論,一言不發,他目光平靜,一臉冷漠,似乎這事情並不太看重,有種事不關己的意思。
但實際上了解他的人都知道,此人性格冷淡,沉穩,說一不二,但是在開口之前是不會發表任何意見的,也正是因爲如此旁人無法揣摩此人的心思。
“家主,這李炎殺是一定要殺的,那器物也是一定要奪回來的,關鍵在於如何的行動,這個李炎擁有二十五位虛神境高手,縱然是勢單力薄也很得廢一些手段才行,柳家這次一口氣損失了十幾位虛神境修士,再想對付這李炎就至少得派五十位虛神境才行,不然就算是勝了,也是慘勝,得不償失。”
“五十位?哼,別忘記了這李炎手中還捏着一個葫蘆,如果本座沒有猜錯的話那二十五個高手都是從那葫蘆中放出來的,也就是說凡是被吸進去的修士都呆在那個葫蘆當中,這樣的話就得計算一二了,那個葫蘆到底吸進去了多少修士?倘若是一千,一萬,十萬呢?縱然是拍五十位虛神境修士也討不了好處,而且此時乃我們柳家的家事,也不好讓其他門派的修士出手,這五十位虛神境修士我們柳家拿是拿的出來,但是一口氣拿出這麼多高手對於柳家的運轉有不小的影響,倘若再折了,我們柳家可徹底成了其他兩家的笑柄了。|”
“你的意思是?”
“柳劍星說過這個葫蘆的吸力很強虛神境修士只能勉強抵擋,但是倘若派一位天命境的強者呢?”說到這裡,這位柳家長輩目中露出一絲狠色。
“什麼?對付一個神通境修士進入要出動天命境強者這這未免有些太小題大做了吧。”其他人聽到這個提議紛紛吃驚,這就好像聽到有人出動一支軍隊僅僅爲了去大海中抓一條鯊魚一樣,讓人感到幼稚,可笑,甚至有些愚蠢。
但是李炎這條鯊魚不同,他有實力,夠狡猾,還有不清楚的後手,靠區區幾十號人根本不夠保險。
“柳家天命境的強者就我們十位,誰去?我可丟不起這臉。”
“這得問家主,家主派誰去,誰就得去。”
柳家家主柳冥寒此事緩緩的開口道:“柳魯,三日之內取李炎人頭,帶回那件器物。”
一個枯瘦老者緩緩的站了起來,默不作聲的拱了拱手,然後坐下。
“果然是動用了天命境的傳奇人物。”柳劍星心頭狂跳,沒想到那個路過柳家要都被收過路錢的李炎竟然惹到這等恐怖高手出手了,能死在這天命境高手的手中這李炎也算是死的榮幸了。
柳冥寒繼續說道:“柳劍星給你一日時間找到那個李炎的位置,一日之內你可以動用柳家所有的密探,倘若找不到,自刎謝罪。”說這屈指一彈一縷念頭飛出化作一面火紅的令牌,令牌上面是一個展翅欲飛的火鳳,栩栩如生,雙目閃爍着奇異的光芒,這種令牌是柳家的傳世之物,不過這面只是一縷念頭所化,維持不了多久,一日後便消失。
柳劍星聽到這命令心頭一凜,他知道父親是讓自己戴罪立功,堵住其他人的嘴巴,到時候好從輕發落,倘若找到那個葫蘆,知曉那葫蘆的神奇,自己興許還能被免去懲罰,但是這不是沒有代價的,這個機會需要有性命去把握。
“是,家主,劍星知道。一日之內必定找到那李炎所在。”他把心一橫,大聲說道。
柳冥寒又平靜的說道:“放出消息,我柳家要殺李炎,誰若幫他誰便與柳家爲敵。”
忽的,這時候那個枯瘦老者柳魯開口道:“家主,老朽應下此事的那一刻透過冥冥中的命運感知,此事竟生變數。”
“不可能,你一個天命境強者對付這李炎怎麼可能還感覺有變數。”有人當即震驚的說道。
天命境修士是可以感知有關自己任何的事情,哪怕是一個人在背後念着他的名字他都能察覺是誰,神念可謂是通天徹地,這種神念契合天地之後甚至可以本能的察覺到自己要做一件事情的成功性,與危險性,所以到了這個境界的修士如果不是遇到特殊的情況是不可能隕落的,因爲他們會在危險發生之前就避開。
所以其他人才會在柳魯說出斬殺李炎會有變數的時候感到不可思議。
“變數幾成。”柳冥寒平靜的問道。
“一成不到,模模糊糊。”
“也就是這李炎是九死一生了?”其他人聞言算是鬆了口氣。
柳冥寒說道:“是氣運麼?此子竟有氣運護身,連天命境修士對付他也要被氣運影響,難怪柳家會在此人身上折損這麼多的高手。”
“氣運之人?這可不多見,若真是如此的話柳劍星栽在他手中也不算冤枉,自古以來有氣運的人都極難對付,天生便是一個時代的主角,想要殺死他不知道會生出多少的變數,不過這李炎如果真有氣運不可能只有不到一成的變數纔對。”也有其他天命境修士暗暗思索。
隨着事情的敲定,議事殿內的十位天命境強者又開始一位位的消失在大殿內,到最後只剩下十座懸空而立的寶座,那壓抑的氣氛也迅速散去,一切都恢復平靜。
柳劍星握着手中的朱雀令,一股恨意涌了心頭:“李炎,這次看你還有什麼手段能夠逃得了天命境傳奇人物的斬殺。”
他的這股恨意似乎傳到了李炎那裡。
正在享受繡竹服侍的他不由的心頭有些不安,這種感覺很奇妙,真要說來卻說不出一個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