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重歸舊地,阿婆安好

一想到明天就可以把莫小方狠狠的踩在腳下唱征服,李長風就興奮無比,恨不得現在去找莫小方。

“對了,現在應該去孤兒院看看阿婆了。也不知道以前的夥伴們現在都怎麼樣了。”李長風突然想到一手把他拉扯長大的阿婆,及同是孤兒院長大的那些夥伴們,頓時,臉上浮出深深的思念之情。

這兩年來,李長風由於急於想辦法突破先天境界,已經放棄了太多,也失去了太多。

他本來是個武學天才,倍受關注,但後來卻一直不能突破先天,甚至被認爲永遠不可能突破先天。畢竟,那時李長風的修爲早就已經遠遠的超過後天巔峰了,但卻毫無一絲突破先天的契機,以至於他被校方放棄,最終只能黯然離開學校,自己到處去尋找突破的方法。

一直到現在,李長風已經足足有兩年沒回孤兒院看望阿婆了。

一想到等下就可以看到阿婆了,李長風卻突然有點心酸。想想這兩年來所吃過的無盡的苦頭。爲了能有一絲突破的希望,一次次的拼命衝擊,卻只換來一次次的失望。

沒錢時,更是什麼累活都幹,幫人挑石磚、挖煤礦、當火夫,甚至還撿過破爛,當過乞丐。生活所迫,李長風這兩年幾乎吃遍了世間的苦,但卻依然沒能夠突破先天,到最後,李長風甚至要放棄了。

這次突然心血來潮,悄悄的跑了回來。卻沒想到,居然會被莫小方無意看到。更想不到,這個莫小方居然如此記恨,當年的一件小事,兩年多了,還懷恨在心。

這次爲了躲過莫小方追殺,他悄悄的躲在這個沒人願意來的垃圾場,滿以爲莫小方應該不會追來。卻不想,莫小方還真是執着,硬是一路追了過來。

還好李長風命大福大,大難不死,反而因禍得福。融合前世元神,並補全自身先天靈魂上的缺失,得以順利突破先天境界。

真的是,千般苦楚萬般難,一朝機遇飛九天。

天色已經漸亮,李長風默默的來到一個郊區。

這是一個古老的孤兒院,已經有了近百年的歷史。如今,早已破爛不堪,院內雜草叢生,斷牆漏頂,門窗開裂於風中搖曳,卻不見一個人影。這哪是一個孤兒院,簡直就是一處廢墟。

李長風卻依舊腳下不停,如同風中精靈般,快速的從斷牆處一躍而過;緊接着向前方小路奔去,七轉八轉幾下,最後來到一個略微保存還算完整的小屋前。

對於這個小屋,李長風就是死也不會忘記,當年他就是在這裡長大的。李長風還記得,小時候阿婆經常站在門前教他們幾個孤兒讀書識字,陪他們幾個小孩子玩耍嘻戲。

兩年多了,這裡的一切都沒有改變,還是這樣的破敗,這樣的安靜。只是少了孩童們的歡笑聲,少了他們這些從小在這裡的長大的少年。

只見這一處小屋中,此刻還點着一盞油燈,以李長風的目力完全能夠把屋裡屋外看的一清二楚。李長風默默站在門外,心裡頭卻是思緒萬千,猶豫着要不要進去。遊子歸鄉,卻又有點近鄉情怯。

李長風就這樣默默的注視着裡面。

屋裡,一個老婆婆正跪在一個觀世音菩薩的畫像下方。只見她雙手握着一束燃着的香,對着菩薩連拜了三拜,接着口中唸唸有詞。

“請觀世音菩薩保佑---”

老婆婆的聲音雖小,但李長風耳力不凡,對老婆婆的聲音聽得清清楚楚。沒想到,離開這麼久,阿婆還是對他們這些孤兒念念不忘。此時,已是夜半三更,她卻還在爲他們拜佛求平安。只聽得李長風心傷不已,淚水不知不覺間從眼框中滑下。

李長風淚流滿面,再也忍不住,一步步向小屋走去。只聽李長風輕喚了一聲:“阿婆,我回來了。”

李長風說着,輕輕的推門而入,慢步走到阿婆面前。

“長風,是你嗎?阿婆不是在做夢吧。”阿婆一見李長風,大是驚喜,不時的用力在自己身上捏了下,確定不是在做夢。

“阿婆,是我回來了,長風回來了。”李長風緊緊地握住阿婆的手,忍不住又掉下眼淚,聲音都有點哽咽。

“長風,這些年你都去哪了?我聽說你離開武校後就失蹤了。”阿婆顫抖着雙手,輕輕的拍了拍長風身上的塵土,接着又爲李長風整理一下身上的破衣衫。

“我去外地打工了,你們找不到我很正常。”李長風可不敢跟阿婆說實話,怕阿婆又要替他擔憂,只好如此說道。

不過,這兩年來,李長風確實都在外地奔波,也不算是謊言欺騙。他只是避實就虛,好讓老人家安心。

阿婆心如明鏡,她明白李長風不願說,也就不再問,光看李長風這一身破衣就知道這兩年他吃了不少的苦。當下她柔聲說道:“這些年吃了不少苦吧,等下阿婆再去給你弄點你小時候最愛吃的炸土條。”

“嗯,好。我也好些年沒吃到阿婆做的炸土條了。”李長風強笑着說道,心中卻是百感交集,好想大聲哭出來。

過了好一會兒,只見阿婆端了一大盤子的炸土條出來。

李長風接過這一盤子的炸土條,雙手都在微微顫抖,淚水再一次涌出。

他顫抖着手,拿起一塊土條放到嘴裡,輕輕咬了一口。頓時,只感覺滿口的清香。

“好吃,謝謝阿婆。”

阿婆聽了李長風的話,只是笑了笑,看着李長風吃。

這一頓炸土條,可以說是李長風這些年來吃的最有味道的一次了。一邊吃着,一邊還默默的掉了好幾次眼淚,這是心酸之淚。

接下來,李長風就在這裡陪阿婆聊了好久,都說了一些這些年來的見聞給阿婆聽。

無論李長風說了些什麼,阿婆總是聽得津津有味。

李長風一直在這裡陪着阿婆到天亮,這時,李長風終於決定要離開了。阿婆也看出李長風要走了,也不再多留,只是依依不捨的把李長見送到門外。

“阿婆,保重,長風以後會時常過來看你的。”李長風在門外說道。

“嗯,你不用擔心阿婆,去吧。男兒志在四方,你放膽去闖吧。”阿婆望着李長風,一臉慈祥,看不出一絲離別的傷感。

“保重。”李長風又對着阿婆說了一聲,眼淚忍不住又要掉了下來。當下向阿婆一揮手,轉身離去,一直走到轉角處,李長風都不敢回頭看阿婆一下。他知道阿婆一定還在門口看着他離開,卻又怕自己一回頭,眼淚就會再次掉下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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