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脣瓣如此的溫暖,讓他有些許的沉溺,心中也有絲絲火苗竄起,眼眸中有些許紫色一晃而過。
那脣瓣上的馨香美好,讓他不想放開,他想緊緊攥住這美麗脣瓣,品嚐香甜之味貿。
過了半晌,那脣與脣的觸碰,似是不能滿足他的品嚐之意。
他探出柔軟舌尖叩開那如花紅脣,卻是不得其入。
皇徹眉眼一凜,眼內紫色光華一閃而逝,修長食指捏住那白玉下巴。
“張嘴。”
他用着命令的口氣,眼眸裡都帶起了層層威壓,鉗住精巧下巴的手指微微用力。
珈蘿的眼眸裡一陣霧氣氤氳,她看着那語帶威脅的男人,那眼眸裡盡是命令之意,捏住自己下巴的手指已是越來越用力,大有不張嘴就把這下巴捏碎之感。
她探究着皇徹眼眸裡的神色,眼眸烏黑髮亮。
你打我,摸我就算了,現在還吻我!吻了也就算了,還想得寸進尺,讓她張嘴。
她不幹了。
她心底像是確定皇徹此時不會對她怎麼樣般,那亮麗的眼眸裡盡是挑釁之意,讓她整個人從嬌弱嫵媚又變成了肆意倔強的氣質。
不張就是不張。
皇徹眼眸微眯,心頭升起的那絲絲火苗似是從骨血裡燃到了他的身上,再從他的身上燒至他的喉間。
那火苗繞啊繞,撩撥得他有些不耐,連那手腳亦是發燙起來。
他看着眼前那如月光清涼的眼眸,皎皎月色似盛在她的眼裡,有耀眼的風華流轉,風情萬般無限。
那如花紅脣,氣息如幽蘭,一吸一吐之間,有了無限的誘惑之意。
怪了,何時,女人變成如此誘惑的東西。
他那麼厭惡人的觸碰,尤其是女人,那更讓他覺得噁心至極,那骯髒的感覺讓他覺得給予一個眼神都是浪費。
可是眼前這個女人,從初初見面,他都無那往常的厭惡之感。
他可以觸碰她,可以與她說話,到了現在,卻是可以親吻她。甚至,他想親吻她,想要更多。
那全身的血液似都在叫囂,他想要碰觸她,想要將那紅脣據爲己有。
何時,她居然讓他有如此不一樣的興趣。
而這樣的感覺,他卻是不討厭。
“不張。”皇徹眼眸一眯,冷哼一聲。
“哼!膽子倒是見長。”他冷聲說完這句話。
長臂一伸,右手摟着珈蘿纖細肩膀往上一提,讓那臉龐被迫擡高,復又狠狠又覆上自己的脣。
這次已不是剛剛暖和的感覺,而是帶着滿滿的掠奪之意,狂暴霸氣,唯我獨尊之意。
他狠狠的在她那紅脣上肆虐着,毫不憐香惜玉。
珈蘿緊閉着牙關,眼眸也是緊閉着,她似一朵嬌弱浮花,承受着他帶着掠奪的狂暴索吻。她那又長又翹的睫毛在眼瞼下投入美好的弧形,似乎每一下微微的顫動,都如那蝴蝶振翅,帶着微微地顫意。
皇徹見那紅脣絲毫不放鬆,眉梢一挑,薄脣微張,狠狠向那柔軟下脣咬去。
“唔……”珈蘿吃痛,一聲低低痛呼,卻將那紅脣失守。
皇徹舌尖探入?那脣內,左衝右撞。他的舌尖掃過她脣內的每一寸地方,掠過她的貝齒,又勾起她那丁香小舌,逼迫着她跟着他一起起舞,纏繞。
那脣內的芳香甜蜜讓皇徹更加確信了。
他不討厭這個女人。
皇徹摟着珈蘿那纖細肩膀的力道,似要將她捏碎,又似要將她揉碎至懷裡,他帶着狠意的力道讓她連連皺眉。
口中的纏繞將那氣氛帶得越發曖昧起來,皇徹緩緩放開她丁香小舌,有那甜膩香津絲絲溢出脣角,也將那如花紅脣染得越發清涼,帶着邪肆的味道。
皇徹伸出舌尖輕輕舔舐着下脣方纔被咬的傷口處,一下一下掃過,帶着殘酷的溫柔。
那舌尖輕掃着那小小的月牙傷口,一絲一縷的痛意從那脣上傳入心間,勾起珈蘿身體的酥麻之意。
皇徹做着這般溫柔的動作,眼眸卻是依舊冰冷如斯,與那充滿春意的動作格格不入。
奇異的氣氛圍繞着兩人,掠奪之中的暖意,狂暴粗吻裡的曖昧。
他似在做一件無比認真的事情,舌尖不停輕舔着那月牙傷口,如那羽毛輕掃。
靜謐氣氛裡,只有珈蘿被吻後紊亂的喘息聲,那粗重的喘息聲使得曖昧氣氛更加濃重,那喘息聲聽在珈蘿自己的耳裡,使得自己身上的殷紅越發濃重。
那有些些羞紅之意從那粉嫩臉蛋上蔓延至白皙脖頸,使得身上暴露於空氣中的柔嫩白膚也有粉紅陣陣,夾雜着若隱若現的之感。
皇徹的眼眸裡,紫色惑人的光芒若隱若現,至尊之感。
珈蘿眼神迷濛,卻也將那眼眸裡閃過的絳紫色看了個真切。
紫色,帝王顏色。
這傢伙的眼眸是水彩畫得不成,她記得她以前看到過這眼眸的紅芒流轉,今晚卻又是看到了紫色流光,下次是不是又要鑽出個別的顏色來。
皇徹正欲再次覆上那脣,卻傳來一陣敲門聲。
那手指骨節敲在那檀木門上的聲音,在夜裡顯得異常清晰,打破了一室曖昧的春情。
皇徹難得的皺了皺眉,哪個膽大包天的人,竟然敢挑如此時候打擾,他定要將那人拆了。
“珈蘿,睡了嗎?”
珈蘿聽得鳳月眠的聲音,眼眸裡一絲慌亂,現在的情況像是她等着被捉姦一般,讓她有些懊惱。
“睡了。”她毫不猶豫的開口。
門外的鳳月眠似是猶豫了一會兒,便又開口說道。“珈蘿,你可是生氣了?明明燭火都未滅,爲何要騙我說你已睡下。”那柔柔的語調卻透着堅持之意。
珈蘿情不自禁的拍了拍腦袋,她怎麼忘了這茬,燭火都沒熄滅。
失策失策。
她擡眼,卻看得皇徹那帶着不屑的眼眸,那眼眸裡明顯的擺着兩個字。
蠢貨。
珈蘿不禁暗暗撇脣,她也是太過慌亂,纔出這馬虎錯誤。
不知道爲什麼,她對這鳳月眠始終是說不了什麼硬話,連那撒謊也是撒不圓。難不成現在掛名個未婚夫妻,就讓她如此窘迫了?
不行不行。
“珈蘿,我給你端了蔘湯,你晚上不吃飯,總要喝盅湯吧!”鳳月眠
那柔軟的語調讓人起不了拒絕之心。
珈蘿看了眼還在牀上的皇徹,再望了望那檀木雕花門處,爲難不已。
在心裡權衡二三,正想開口說出拒絕之意,門卻‘吱呀’一聲開了。
伴隨着鳳月眠帶着擔心的話語。
“珈蘿,怎麼了?今日可是受傷了,怎麼都不說話。”
在這電光石火間,珈蘿眼疾手快扯過那錦被,無視皇徹那凍死人的眼色,將他按在了錦被裡,自己也並肩躺下,垂下那青絲紗帳,遮住一簾旖旎春色。
鳳月眠手裡端着一方烏木托盤,托盤上有一精緻小盅。他跨進門來,眼眸看向那放下的青絲紗帳,眼底的神色暗了暗。
“珈蘿,方纔與大哥過招,可是有受傷。”
珈蘿身旁的錦被裡躺着那皇徹,皇徹那清淺的呼吸撩在她的耳尖,讓她麻癢無比。
她忍着那有着些許顫意的聲音,輕聲回答道。
“沒有,有勞王爺費心了。”
鳳月眠聽得珈蘿的回話,緩緩向前走了幾步。
“那珈蘿起身喝點蔘湯可好,這蔘湯已是熬了幾個時辰,火候剛夠,味道也是你最喜歡的味道。”
珈蘿看着那青絲紗帳外,鳳月眠的身影在那紗帳的隔絕下,顯得有些朦朧。
那身姿雖然朦朧,卻依然掩蓋不住那清雅氣質。
“你怎麼知道是我喜歡的味道?”
“我特地去赫連府邸問了你的廚娘。”鳳月眠的聲音柔和無比。
珈蘿身體一僵,這鳳月眠腦子沒抽風吧,自從把她強硬的接到這三皇子府邸後,就對她奇怪無比。
很曖昧,很寵溺,很……肉麻。
“我待會就起來吃,你還有何事嗎?”
珈蘿詢問的語調已是帶着明顯的送客之意,不是她願意送,而是身旁有個嚇死人的定時炸彈。
那皇徹的呼吸縈繞在她的耳邊,還掠入了她的脖頸,讓她說話的語調都不能平穩。
鳳月眠的眉眼更是黯淡了幾分,珈蘿爲何一回來就與他疏遠許多。
“那我先走了,明早上記得去安然居用膳,我有事與你相商。”
珈蘿心裡鬆了一口氣,她滿口答應。
“嗯,知道了,王爺慢走。”
待那關門的響聲清脆響起,珈蘿纔敢坐起身,撩開紗帳,輕吐氣息。
“你很好,膽子很大。”
她還未將那呼吸調整勻淨,身後冷不丁冒出這帶着寒意的語調。
“嘭”一聲,天旋地轉,她的身子被皇徹扯回,狠狠壓在那牀榻上。
他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你放肆,該懲罰。”
珈蘿擡眼看得皇徹那凜冽眉眼,他的手壓着她的肩,那力道不輕不重。
她似要陷進那柔軟錦榻裡,身心一下疲累了起來。
她眨了眨眼眸,看着皇徹的臉都有些霧影綽綽,還有那懸在牀頂的青紗帳,也變得似夢似幻起來。
皇徹正想說什麼,卻發現身下的人傳來一陣均勻的呼吸聲。
睡着了?
居然睡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