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些對於琴曼來說很正常,她是生物學博士,但在甯越眼裡,知道這些都意味着什麼。
說到底,琴曼除了生物學博士的頭銜,還皆任着劊子手的職責。
傑克警官不說話,甯越當然知道他是詞窮了,如果一位警官被被詢問人質問住,後果是很嚴重的。甯越嘆息了一聲。
“琴曼博士,我想問一下,每個月的15到20號,你都在哪裡?”
琴曼稍稍愣了一下,但馬上又恢復了一貫的傲氣,“我沒有必要回答這種無聊的問話。”
“那我來替你答好了,每當這五日,你就會乘這艘船,穿行在太平洋海上,直到抵達死亡之島——安吉島。”甯越這個時候就像個廚師,把煮食的火候掌握的相當好。
“你在開什麼玩笑?誰都知道死亡島上從來沒有活人,我去了那還不是自尋死路,怎麼還可能好端端的站在你們面前?”琴曼否認。
“我的確得佩服你們的智力,你們解開了一個千古謎團,並且利用着這個謎團,幹些罪惡的勾當。”
“你的想象力太豐富了。”
“豐不豐富,我們到了安吉島,也就知道了。”
“誰說這船會到安吉島的?”琴曼哈哈大笑。
“花朵,別再否認了,長寧把什麼都告訴我了。”甯越一下子叫出琴曼的代號,給了她一下狠錘,當然,長寧在信中除了把幾個人的名字劃上等號,其它什麼都沒有說,但甯越這麼說自然有用意,他在攪混這趟水,讓琴曼不知水的深淺。
琴曼果然止了笑。
“我父親的死,跟你也有關吧。”
琴曼又是一徵。
“你通過談博士進入了我父親所創辦的實驗室,以你的美貌接觸到我父親,我的父親被你迷住,在他宴請羣朋的時候也同時請了你去,當然那日長寧就掩伏在某個偏僻的屋頂,你利用機會將我父親騙至她的射程之中,就輕鬆的完成了暗殺的任務。花朵,不知道我說的是不是實情?”
琴曼的肢體語言有些僵硬,手指輕顫着,停了約有半分鐘,她才幽幽嘆道,“我早就接到情報,說花舞叛變了,花舞的叛變是很正常的事,花祭門裡也經常發生這樣的事,但令我沒想到的事,居然花舞就是蘇長寧,哈哈……如果我早知道是這丫頭,我就會告訴門主這丫頭不可靠,這一切,也就不會發生了……”
“誰辦事都不可能十全十美,你們門主當然也不例外。”
“你們想讓我帶你們去安吉島,救出蘇長寧?”琴曼話鋒一轉。
“當然。”
“就憑你們這幾個人?”
“當然不是,船上的人幾乎全是我們的人。”
“這也不夠,你們不知道安吉島情況,也不知道安吉島的神秘跟森嚴,就這樣妄自闖入,無非是白白犧牲的事,我勸你們還是趁早返回。”
“你知道你說這些都是沒用的,爲什麼還要說?”
“哦?那麼,如果我不帶你們去呢?”
“那些海員可以帶我們去。”
“指望他們?哈哈……”琴曼笑笑,“他們只可以接近安吉島,但不能帶你們到安吉島,這船上,除了我,沒有人知道安吉島在哪兒,即使知道了,也不知道如何進去。”
“你不會不帶我們去的,是不?因爲我們是去送死,這麼令你們省心的事,你怎麼會不答應呢?”甯越還了她一個笑聲。
“那也是,這事,就這麼成交了,不過你們成了鬼的話,可別來找我哦。”
琴曼的淺笑,終於不可抑制的變成狂笑,笑得窗外的海水漲了三分高。
甯越轉過身,對着傑克警官:“你後悔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