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甯越共進晚餐有些寂寞,好像身邊的寂寞已是堆積如山,到了已是制約呼吸的地步,虞悅艱難的吸了一口氣,然後又重重的呼出,這種特殊的呼吸方式不知不覺中已經維持了好多年,已然成了一種只有在甯越身邊纔會出現的習慣。
不過,她至少又是幸運的,是極少數能夠得到他晚餐邀請的女人,僅管呼吸困難也要全身心的豁出去,陪君一笑,紅顏寂廖。
虞悅推了自己面前的餐具,全神貫注的看着甯越進餐時的模樣,離得如此近,她不能枉自空費了這般美好的距離。
“甯越……”她終於決定說話,“聽說,你公司最近在收購布斯集團的方案中出現了一點困難,是真的嗎?”
“是。”他頭也未擡。
“需要幫助嗎?”
“不用。”說話像是履行程序,虞悅一點也愉悅不起來,在他說話興致不高昂的情況下馬上轉移話題,聲音輕柔的失了她一貫的張揚,“甯越……吃完晚餐,我們上哪兒?”
“還未想好。”
虞悅嘆息了一下,說起來,也算是有進步了,他從一個字到二個字到四個字,還真是連環跳着節節高的,如果照這種速度,相信在不久的將來他滿世界追着她說話,以致於她的耳邊就只能留下他一個人說話的餘地了。
虞悅還想說什麼,甯越制止了她開始接聽電話。
“什麼?找到了?說,是誰?”
對方的回話看起來很短促,以致於甯越很快就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甯越握着手機的動作在空中遲疑了幾秒,虞悅有些奇怪,這種遲疑的動作與甯越簡單幹煉的行爲極是對不上號,看起來有些怪誕,而且接聽電話時的表情很是嚴肅,甚至超出了他一貫冷漠的色調。
接過電話後甯越再也無心進餐,他把背一靠,雙手環在胸前,然後用一種看貨物的眼神盯着虞悅看足了六十秒,突然又點着頭,像是作了什麼決定……。
“虞悅,我們結婚吧……”
說話口氣不容置疑,把虞悅說的直接愣在了那裡。
“結……結……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