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說等找到方法解決體質問題後，再給我答案的時候，似乎他並不開心，當時我感受到了極大的威壓，連桌上的杯子都震碎了。我想，他可能並不喜歡我，只是想要得到我的身子，解除體質的桎梏罷了。但是，又覺得哪裡不對勁。”
面對雲渺，紅顏把她當作最知心的朋友，所以她說的都是真是感受。
不喜歡？那凝霜怎麼看到他寵溺地看紅顏？
若真是希望得到紅顏的身子，解除體質的桎梏，他完全可以用凝霜的事情，來威脅紅顏啊。
或者直接霸王硬上弓。
可若是喜歡，自己喜歡的人，都間接給了他一條路，怎麼還吞吞吐吐，主動推遲呢？
“你當時看到他的表情了沒？是猙獰，還是怨恨，或者不甘，或者奮力？”
表情能很大程度上反應一個人的內心。
所以雲渺問了這個問題，沒想到卻把紅顏給難住了。
紅顏當時被軒轅影抱在懷裡，她的右臉貼着他的左臉，她如何能看到他的表情？
就是想看軒轅影的表情，紅顏轉過頭，才嘴脣擦到了軒轅影的臉頰，引發了後來的吻。
當然，紅顏不會明說這事。
“沒，沒注意。”
無奈之下，紅顏只得敷衍。
雲渺也沒多想，一個人摩挲着下巴，思考着。
紅顏也跟着陷入了回憶。
她逼問，他不答，她讓他走，他擁抱他，把答案留到以後。
然後茶杯碎了，她驚醒，側過頭的時候脣碰到了他的臉頰，然後他便吻了上來，再然後，她便將他推開了。
她生氣，他焦急地承認錯誤，卻越說越錯，最後還發誓。
一點點回想着，忽然，紅顏眼前一亮。
“對了，似乎他說未來給自己答案的時候，聲音不對，嗯，怎麼說呢，有些顫抖，有些小心翼翼。”
雖然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可是也猜不到軒轅影不對勁的原因啊。
兩人犯難。
看着兩人犯難的樣子，契約空間裡的妖言在無數次鄙視了兩個愚蠢的人類後，終於忍不住出聲了。
“愚蠢的人類，那小子還不是怕自己熬不過病發，死了。”
“你說什麼？”
紅顏震驚了。
“不是說有七成把握麼，我幫忙的話，九成。”
聽了這話，妖言不得不又感嘆了一句。
“愚蠢的人類，你以爲封印了二十二年的至陽之力，一次性爆發，很簡單？他能有一成機會活下來就不錯了。”
一成？
“難道就沒有其他的辦法可以解除體質的困擾？”
紅顏下意識地就問了出口。
妖言聽到這個問題，還真的陷入了沉思。
許久過後，妖言才肯定地說了起來。
“有。不過是一方犧牲的辦法。”
“如何犧牲？”
“據本狐大人所知，當時也是一對男女，女的身受重傷，奄奄一息，將自己煉化爲丹，融入了男的丹田，自此男的便沒再受到體質限制了，而且取得很大的成就，只是一生都孤苦一人，最後在強烈的思念中，自行了斷了。”
說完，妖言便沒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