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214章 離開潼關

東郭玉娘神色微變,輕聲道:“壞了,門主一脈的弟子竟然也來了。”

東南秀英神色凝重,低聲道:“師叔,這個爲首之人,就是門主一脈排名第十八的高陵道元,高陵師兄,已經修煉到了三胎境領域的好手。”

宇文浩沉聲道:“他身旁的那兩人,是天柱峰的弟子,和我一起拜入黃泉門!”

他瑟聲道:“但是他們兩個得到了師尊的器重,道術法寶靈脈,有求必予之,所以他們的實力比我高上不少,現在已經修煉出了元丹。”

高陵道元三人望向古痕的目光,充滿了貪婪,全都像是在看着一個長着雙腿四處亂竄的人形法寶一樣。

而且這件法寶,很是剛猛霸道,威力極其強悍,堪比元神期領域高手的身軀,要是可以祭煉一番的話,定會令他們的實力暴增數倍。

古痕淡然道:“高陵師侄,你好生的不懂禮數,束鹿師兄莫不是沒有教導過你,見了師叔要先施禮嗎?”

高陵道元神色微變,冷笑一聲道:“師叔?一件人形法寶罷了,要不是我的黃泉十道只修煉到了第七重的話,現在就將你給祭煉了。”

“想祭煉古師叔?高陵師兄,怕是你的資格還不夠。”忽然一聲長嘯傳至,一個黑色的身形出現在衆人面前,東宮宮尚手持戰戟,一頭青絲飄舞,魔氣森然,豪情萬丈,大笑道:“將古師叔祭煉成人形法寶,怕是隻有我東宮宮尚有這樣的資格。”

高陵道元看到東宮宮尚出現,眼角抖動了兩下,目光之中充滿了殺氣,嘿嘿笑道:“東宮師弟,你的黃泉十道也只是修煉到了第七重,只能和我持平罷了。這件人形法寶,到底會落到咱倆誰手裡,在這裡仍舊是個未知數。”

東宮宮尚微微一笑,不再言語。

雖說高陵道元比他早入門十年,但是他們二人的修爲實力卻相差無幾,彼此深深忌諱對方,都沒有把握將對手幹掉,獨吞師叔這件“人形的法寶。”

古痕還注意到,除了這幾個人以外,暗地裡不知道有多少名黃泉門的弟子都趕來了潼關,朝着他望來,目光貪婪,很明顯是想要把他祭煉成法寶。

“這回事情鬧大發了……”古痕心中暗道:“我只是想引出幾隻菜鳥來,宰了奪取寶貝,卻沒有料到會引出這樣多的高手來,實力都極其厲害。東宮宮尚和高陵道元的實力,更比我強上些許,殺他們一定會大費一番周折,但是……”

古痕心裡興奮起來:“和這樣的強者對戰,把他們逐一擊斃,光是想一想我就熱血澎湃了。”

卻在這時,一股極其浩瀚的氣息猛然間出現,都尉軒從高空當中落下,他的元神,那隻六眼金蟾呱的一聲怪嘯,轉眼間便沒入了他的眉心當中。

都尉軒一出現,其他修士都不由得打了個冷顫,就連東宮宮尚和高陵道元也不敢出頭。

都尉軒手中託着靈府,目光陰森,朝着古痕望去,聲音乾澀,道:“我說古師弟,你覺得你逃到了潼關,爲兄就奈何不了你了?”

古痕對自己的這個師兄很是忌憚,微笑道:“都尉師兄,你來的真慢,小弟已經在此恭候多時了。但是這潼關乃屬七王爺的地盤,師兄要是在這裡動手的話,那便是不給王爺面子。王爺,你覺得如何?”

“玉笙的這個小師叔,還真會給本王惹麻煩。”豐將昌頓時覺得自己的腦袋又大了幾分,冷哼一聲,淡然道:“諸位,你們雖說都是黃泉門當中的人,但是這潼關乃屬小王的地盤,在這裡,你們全都給我安分一點,要不然別怪我翻臉無情。”

豐將昌朝着都尉軒拱手道:“都尉師兄,小王久聞師兄大名,但是在我這潼關有着這做真武七劫陣,每一座大陣一旦啓動,都絲毫不遜色於你這個三神境領域的高手,還望師兄可以給我一個薄面,莫要再我這潼關動手。”

都尉軒神色微變,擡頭朝着豐將昌望去,森然道:“七王爺,你敢威脅我?”

豐將昌絲毫不肯示弱,兩人都是三神境領域的高手,要是真的開戰的話,定會是一場龍虎之爭。

都尉軒忽然開口大笑,飄然離去,聲音從遠處傳來:“古師弟,既然王爺爲你小子出頭,那爲兄就饒了你這一次,只要你踏出潼關半步,我就要取你的項上人頭。”

“七王爺,我就買你一個面子,等上三日,若是三日之後,你沒有將我這師弟逐出潼關的話,我都尉軒就要血洗你這潼關。”

他的速度極快,轉眼間便遁走,離開了潼關,不知趕往了何處。

“爲了玉笙的這個小師叔,得罪了都尉軒這個老變態,真不知道是對還是錯……”

豐將昌嘆息一聲,對古痕拱手道:“古賢弟,並非本王不想留你,只是賢弟若是留在我潼關的話,怕是會惹出更大的禍事來……”

“父王。”豐將玉笙叫道:“古師叔他曾經多次救過女兒,莫非你就不肯幫他一次?”

豐將昌兩耳不聞,對着古痕繼續道:“還請古賢弟多多見諒,我這潼關實在不便挽留賢弟,還請三日之內,自動離開。”

講到此處,他森然道:“但是在這三日當中,誰要是動了我這古賢弟,就是和本王過不去,本王定會不饒。”他的聲音傳遍了潼關九座城池,令所有的人都聽的一清二楚。

“師叔,咱們該怎麼辦?”豐將昌離開以後,豐將玉笙令人安排了古痕等人在七王府中住下,幾人齊聚在一起,宇文浩皺眉道:“現在這樣多的人對咱們都虎視眈眈的,怕是咱們一出潼關,就不知道要有多少人殺來。”

東郭玉娘是天生的樂觀派,現在也是眉頭緊皺,嘆息一聲道:“就算是王爺叫咱們留在潼關,也不會安全的,再等幾天,大秦軍隊就要深入大漠攻打大漢,就算是咱們不去,留守潼關的話,這裡沒有王爺鎮守,遲早還是叫人給幹掉。”

東南秀英嘆了口氣,道:“現在咱們幾個走也是死,留也是死。不知怎樣纔可以逃過這一劫。”

三人對視一眼,默不作聲,均是感覺前途渺茫。古痕淡然一笑,道:“這羣人是想要對付我,和你們沒關係,到時候我一個人孤身離去,你們留在潼關,跟在玉笙的身邊,沒有誰敢爲難你們的。”

他的雙眼之中露出森森殺機,輕聲道:“這羣人想要把我煉製成法寶,真是嫌命長了。”

三人仍然沉默,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要是他們和古痕一塊,反倒會拖累古痕,古痕要是一個人的話,又有天機傘這樣的寶貝在手,逃脫起來反倒會更爲靈敏。

良久之後,東郭玉娘笑道:“師父,你想什麼時候出城?”

“我尚且需要煉製一件法寶,等煉製出了這件法寶,我就立即出城。”

古痕祭起塔樓笑道:“一旦爲師煉製出了這件法寶,出城後把握就會大上不少,就連東宮宮尚和高陵道元也不一定是爲師的對手。”

東郭玉娘等人心中極其疑惑,但是他們知道自己留在這裡,只會耽誤古痕鍛造法寶的時間,隨即告辭離開。

古痕的塔樓之中,一顆硃紅色的葫蘆慢慢飄落,葫蘆嘴裡,一黑一白兩道靈氣伸出腦袋,把空氣切得嗤嗤作響。

“可不可以活着離開潼關,殺得那羣自大的傢伙人仰馬翻,就全看你們的了。”

古痕清喝一聲,腦袋後浮現出人寶轉輪和地寶轉輪兩道黑芒,呼嘯着朝着炎陽葫蘆當中的陰陽之氣套去。

三日以後,古痕走出房門,直接離開王府,慢悠悠的朝着潼關外走去,不知有多少修士被驚動,站在高處朝着他望去,這羣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那個就是黃泉門觀星峰的峰主?好年輕的修士,怕是他還沒有十八歲吧?”

“未滿十八歲,就修煉到了丹鼎期領域,這樣的資質,就算是在黃泉門之中也不多見。”

“爲何黃泉門當中會有如此之多的人想要對付他?就連東宮公子和高陵公子也想把他祭煉成法寶?”

“據說是他修煉了一名功法,把肉身淬鍊的極其強橫,身體堪比三神境領域高手的肉身,這才引得衆多黃泉門的弟子聞風而至,傳說還有都尉軒那等霸主,也在潼關之外等着取他的性命。”

有不少修士憐憫的望向古痕,嘆息道:“有如此之多的高手想要殺他,怕是等着他的只有那條死路了,真是太可惜了……”

古痕兩耳不聞,瞥見東郭玉娘等人站在不遠的地方,當即揚起手來對他們打了聲招呼,繼續朝着前方走去。

忽然間,一隻黑色的大手從高空之中落下,將近畝許的方圓,魔氣森然,朝着他抓去。

“這是忍不住要動手了嗎?”古痕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頭頂之上忽然伸出九隻金色的大手印,當中一隻大手翻手迎了上去,和那隻黑色的大手相撞,發出轟隆一聲悶響,雙雙破碎。

而另外八隻大手卻朝着前方伸出,來到高空,朝着高空之中的另一個修士攻去,那一個修士也是黃泉門的弟子,已經凝聚出了幻丹,面色驚措,古痕大手如雲一般,嗖的一聲拍去,把他從半空拍落。

“轟隆隆。”這隻金色的手掌鎮壓着這名修士的身軀,狠狠的拍到了地上,地上留下了一個將近十餘米深的巨大手印。

古痕的八隻金色大手掌化爲拳頭,相繼從高空之中砸落,每一拳都將近畝許大小,狠狠的錘落。只聽得嘭嘭嘭的爆響之聲不斷,他連續錘下八拳,把這個幻丹期領域的高手砸的血肉模糊,其死狀實在是慘不忍睹。

就連潼關的地面,也被砸出了一個將近數十米深的大坑。

古痕仍然不快不慢的朝着前方走去,連頭也沒有回,好像對身後所發生的事情恍然不知,但是他的一隻金色手掌,卻收起了那個黃泉門弟子的珍藏,轉眼間便回到了他的塔樓當中。

“厲害。”諸人神色微變,有人輕聲道:“八拳就打死了幻丹期領域的高手,而且只是動用道術,他的實力,遠遠要超過丹鼎期領域應有的實力,怪不得會這樣囂張。”

“他的真元化爲的八隻手掌,威力基本上等於一般的鎮教級別的法寶,他的實力,比起修煉出元丹的高手來,一點也不遜色。”

“可以修煉出元丹的都是一介巨頭,放到小門派之中,那可是掌教級別的人物,他的年齡不大,就有了掌教級別的實力,着實令人敬佩……”

“嗖嗖……”兩尊丹鼎狠狠的朝着古痕砸去,這兩尊大鼎每一尊都將近有方圓百餘米的大小,丹鼎之中孕育幻丹,威力強橫,遠遠在一般的鎮教法寶之上。

當中一尊丹鼎之中掀起滔天巨浪,好像一道銀河一般,在長空之中奔涌,赫然是三陰重水,這樣多的三陰重水,相當於是十幾座大山的重量。

而另一尊大鼎當中則是孕育着一道金色的洪流,這道洪流正是由金沙所組成,名爲恆沙,每一顆恆沙都將近有百餘斤的重量,絲毫不遜於三陰重水。

出手的這兩名黃泉門弟子,比起剛纔那個人的實力又要強上不少,這一道銀河,和一道金河,都是鎮教級別的重寶,比起一般寶物的質量,不知要高出多少倍。

他們兩個聯手之下,氣勢滔天。古痕依舊未曾轉身,頭頂之上忽然浮現出一尊大鼎,傳來巨大的吸引之力,把這兩尊丹鼎連帶着三陰重水和恆沙長河,

全部吸入了鼎中,當場煉化成了渣滓。

就連,丹鼎之中的那枚幻丹也被煉化,把偷襲古痕的那兩個幻丹期領域的高手的修爲,廢的一點不剩。

這尊天鼎煉化了那兩個偷襲的修士的修爲之後,嗖的飛起,朝着下方一罩,就把那兩名修士吸氣,落入了鼎中。這兩人發出一聲慘叫後,卻聽得鼎中傳來塔樓的爆炸之聲,嘭嘭兩聲,接着就有不知道多少材料和靈脈飛起,落入了古痕的塔樓當中。

“又殺了兩個黃泉門的好手。”

“這兩個人可一點都不簡單,乃是跟在高陵道元身邊那兩個天柱峰的弟子,曾經跟隨高陵道元深入到了西涼大漠當中,不知道有多少正道高手死在他們的手裡,卻沒有想到在這名少年的手裡,就連一個回合都沒有走過,就命喪黃泉了。”

“他們二人出手偷襲黃泉門觀星峰峰主,絕對是得到了高陵道元的授意,現在他們二人已死,怕是高陵道元也按捺不住了。”

“高陵道元絕對會出手,不會任由他走出潼關範圍的,要不然他死在了都尉軒的手裡,高陵道元這人絲毫好處都得不到。”

古痕馬上就要走出潼關,卻發現一身黃袍的高陵道元靜靜的站立在潼關的門前,目光陰森的朝着他看來。

“古痕,你所修煉的心法,煉製的法寶,沒有一個是我黃泉門正統的。”

高陵道元望向古痕頭頂之上的九鼎,沉聲道:“九鼎北冥訣所煉製出的九鼎,大諸天星辰禁典所煉製出的星斗陣圖,身體之中還不只有多少面星辰幡,這些都是他派的絕學,身爲我黃泉門一峰之主,你竟然去修習他派的心法,煉製他派的法寶,古痕,現在我有極其充分的理由懷疑你,是別派派出的奸細。”

他殺機畢現,冷眼望向古痕,先給古痕蓋上了一個奸細的名號。

東宮宮尚慢慢走來,一身黑衣,微笑道:“高陵師兄,你還是看漏了幾點,古師叔不光是修煉了九鼎北冥訣和大諸天星辰禁典,他的肉身極其強悍,真元呈現出金黃之色,分明就是用九轉混元功來淬體,修煉成了混元金身。”

高陵道元神色微變,望向古痕:“光明聖堂的混元金身嗎?確實是很強橫的身體,但是則和一種強橫的肉身並不是我的對手。在西涼大漠當中,我宰了一個光明聖堂的弟子,也是修煉出混元金身的好手,甚至我還從這個人的手裡得到了這門心法。”

他冷笑道:“修煉這門心法,非常的耗費真元,耽誤自己的修爲進度,得不償失。”

東宮宮尚也朝着古痕望去,微笑道:“古師叔,你除了九轉混元功,還修煉了諸天十道,把這門祭煉之術修煉到了第七重。只有修煉了黃泉十道八重以上的好手,纔可以把你的神智抹殺,將你祭煉成人形法寶,黃泉十道非常的難以修煉,就算是我黃泉門當中,可以把黃泉十道修煉到第八重的,也絕在少數。想必這就是師叔你底氣十足的原因吧。”

他嘆了一口氣道:“可惜的是,咱們黃泉門之中並不缺少天才,而小侄就是那一個天才,這才短短三天,我就一氣呵成,把黃泉十道修煉到了第八重的境界,足夠可以把師叔的神智抹殺,煉製成人形法寶。”

講到此處,他的頭頂之上忽然浮現出八道光暈來,一道道流轉,幽暗昏惑,顯然是黃泉十道第八重,回頭朝着高陵道元望去,微笑道:“高陵師兄,難道你要和小弟爭嗎?”

高陵道元哈哈大笑,頭頂也浮現出了八道光暈,傲然道:“門主門下,又有哪個是庸才?東宮師弟,你可以把黃泉十道修煉到第八重的境界,爲何爲兄就不可以?”

他們二人相距不遠,彼此都有防備,雖說抵擋住了古痕的去路,但是哪一個也不願意先出手。要是他們短時間之內無法將古痕拿下,一定會遭到另外一人的毒手。

他們兩個之所以不肯放古痕離去,主要是擔心古痕一旦出城,就會喪命於都尉軒之手,從而導致他們沒有辦法收取這件極其厲害的人形法寶。

忽然,又有一個聲音傳來:“黃泉門的兩位賢弟,要是兩位可以把這廝交給我,我少正世家全家老小,無不承兩位賢弟的人情。”

古痕循聲望去,卻見一箇中年男子慢慢的走進潼關,這個人身穿戰袍,威風凜凜,莊嚴神聖,不怒自威。少正垂等人跟在他的背後,畢恭畢敬,很明顯這個人是少正世家的老一輩高手,輩分不知要比少正垂等人高上多少。

“顓頊牧帳下的少正山?”高陵道元神色微變。

少正山乃爲少正世家成名頗久的一位高手,早就步入了三胎境領域,現在在顓頊牧帳下任職,是鎮守嘉峪關的大將。

“古痕,我家山叔叔來了,還不快快跪下請死?”少正垂上前一步,失聲叫道。

“小弟弟,真是長大了,這回知道回家去叫大人了?”古痕微笑道:“高陵道元,東宮宮尚,少正山,你們三個都別掙了,一起來吧。”

諸人愣了愣,露出了難以相信的表情。

東宮宮尚失聲笑道:“師叔,你在說什麼?”

高陵道元也笑道:“師叔,你剛纔講什麼?師叔你再說一遍。”

少正山不由的露出怒色,冷笑不語。

古痕則柔聲笑道:“我在說,你們三個都是人渣,不如一快上,我趕時間,一次性把你們全都幹掉,省的麻煩。”

“古痕,你還真的覺得你是咱們黃泉門之中的老一輩高手了?”高陵道元神色變得陰冷起來。

少正山淡然道:“我少正世家,沒有和其他人聯手的習慣。”

東宮宮尚忽然大笑,手握方天畫戟,霸氣滔天,遙遙指向古痕大笑道:“我覺得我狂,沒有料到你會比我更狂。那好,觀星峰的古峰主,就憑你的這句話,小侄我不把你煉製成法寶,而是將你一擊劈了,不折辱師叔的肉體。”

他大步朝前,手握戰戟,猶如一頭下山猛虎,身形一晃,好像牽動了天地一樣,一起朝着古痕鎮壓而去:“猛虎吞兔,也用全力。古師叔,雖說你的實力不如小侄,但是和師叔交手,小侄也定會全力施展,只要你可以接下我一招,我轉身便走,留你一條活路。”

他的氣勢震天撼地,氣勢散發開來,就連空間也產生了扭曲的異象,卻見一棟棟房屋被他的氣勢壓制的轟然崩塌。

這樣的氣勢,就連高陵道元和少正山也爲之變色,心裡對東宮宮尚的評價又增添了幾分。東宮宮尚大步走來,距離古痕越來越近,他雙手握着戰戟,高舉過頭顱,每朝前邁出一步,氣勢就會增加一分。

他的氣勢變得越來越強橫,猶如海洋一般,散發着澎湃的浪濤聲,而古痕猶如汪洋之中的一葉扁舟一樣,好像隨時隨地都有可能被巨浪撕成碎片。

東宮宮尚在距離古痕只有百多步的時候,總算是醞釀到了極致,一顆極其巨大的黑色胎膜升起,融入了他手中的戰戟當中。

所謂的胎膜,乃是用丹田做膜,元丹做胎,當中儲存了極其可怕的能量,代表着比元丹期領域更爲強夯的修爲實力。

一個胎膜一品領域的修士,就足夠橫掃一批元丹期領域的高手。

這顆胎膜融入了東宮宮尚的戰戟以後,東宮宮尚的氣勢則是一漲再漲,比起之前來還要恐怖異常,暴喝一聲,狠狠劈落。

這一擊是他全力施之,戰戟劈落,卻見一抹雪亮的白光從空中閃過,伴隨着一聲雷鳴,震天撼地,在場的諸多高手在這一秒,基本上都沒有辦法睜開,被這道白光刺的眼淚直流。

而雷鳴之聲卻把所有人的耳朵震得嗡隆作響,基本上聽不到任何的聲音。

這是東宮宮尚全部的修爲,全部的實力,所醞釀出來的撼天一擊。他現在的實力,比起當日在周巖海海域交手的時候,還要強橫,白光猶如水銀一般傾瀉,散發着無窮無盡的威力。

他的確如他所言,猛虎吞兔,用盡全力,就算是對付比自己弱小的敵人,也要全力施展出自己最爲強橫的手段,絕對不給對手任何翻身的機會。

“轟隆。”無窮無盡的白光把古痕淹沒在其中,在白光當中忽然閃現出一道金芒,傳出更爲浩瀚的巨響,震得大地猶如地毯一樣劇烈顫抖。

等白光和那一抹金芒散開,東宮宮尚已經不再戰場當中,只有古痕仍舊站在原地,好像什麼都沒有去做一樣。

但是在他的嘴角卻涌出了一抹血跡,很明顯是在剛纔的那一瞬間,他和東宮宮尚交手時,受到了重創。

東宮宮尚的聲音遠遠的傳來:“古師叔,他日小侄實力大增之時,定是我報今日大仇之日。”

有眼尖之人,發現了場中留下了一片血跡和兩杆斷掉的戰戟。

“東宮宮尚受傷了。”諸多修士面面相覷,不由得露出了驚駭之色。

黃泉門門主的第十九名弟子,精修九幽六道法典,以近身戰鬥能力著稱的東宮宮尚東宮公子竟然在一個照面之下,就被古痕重傷。

“剛纔的那道金光到底是什麼?居然可以把東宮宮尚重傷,逼得他不得不離開?”

“誰曉得啊?我剛纔也只是看到朦朧的白光當中有一道金芒閃現,就傳來了一聲巨響,差點震得我要吐血,怎會看的清楚?”

七王府中,豐將昌站立在王府的上方,不由得露出了驚駭之色。剛纔的那一幅畫面其他的人看不清楚,但是卻無法逃出他的雙眼,在東宮宮尚的戰戟劈落之時,古痕的手裡忽然多出了一道金橋。

這道金橋將近有六七十米長,被古痕抱住,朝着東宮宮尚橫掃,只是一擊,就把東宮宮尚的戰戟掃斷,打在了他的身上,把他的掃飛,足足把他排除了幾十裡遠的距離。

古痕把東宮宮尚掃飛以後,雖說也受到了重創,但是他隨即收起了金橋,白芒散去,沒有幾個人可以看出他到底是用了什麼法寶。

“這道金橋根本就不是丹鼎期領域的修士可以煉製出來的法寶,就算是我這等的三神境領域的高手,也無法鍛造出此等重寶。”

豐將昌心裡無比的震撼:“這道金橋,就連東宮公尚都可以掃飛,怕是其重量無比驚人,古峰主居然可以赤手把它扛起來砸人,真是渾然偉力,他的肉身之強橫,確實能夠和我媲美。”

古痕站在原處將嘴角的血跡拭去,望向高陵道元和少正山等人,微笑道:“我剛纔講過了,你們三個人渣不如一起出手,省的我麻煩。我現在再給你們一個機會,一塊上吧,我要把你們全部擺平。”

高陵道元心底驚疑不定,神情凝重。東宮公尚的實力和他相差不上,兩個人要是動手的話,沒有個上千個回合,很難分出勝負,但是古痕居然在一擊之下,就把東宮公尚打得吐血離去,可見在他的手裡肯定有一件令人無比震驚的寶貝。

“仰仗一件法寶罷了,就敢當着你山爺的面叫囂,真是不知死活。”少正山冷笑一聲,大步朝着前方走去,頭頂之上的胎膜嘭嘭跳動,好像有生命一樣,他手裡握着一杆雕龍畫鳳的金柱,帶着渾然的血氣和殺氣,很明顯歷經沙場,乃爲一件重寶,比起東宮公尚的戰戟來還要駭人。

他身爲少正世家的老一輩高手,手裡的金柱比起鐵血戰旗來不知要勝出多少倍。他手裡的金柱變得越來越大,越來越粗,好像擎天之柱一般,好像可以把天繳出一個窟窿來一樣,冷笑道:“東宮公尚只不過是你們黃泉門豢養的金絲鳥,雖說名聲響亮,但內地裡確實一個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的主,現在你山爺就要你看看,三胎境胎膜期領域的高手,應有的真正實力

。”

“你的話還真多。”古痕的手裡忽然多出一道金橋,以橋化杖,狠狠砸落。

少正山急忙揮起金柱迎了上去,冷笑道:“這便是你的仰仗?這座金橋最長也不過六七十米,而我的金柱要比你的金橋長上數百米,粗了幾百倍……”

“噗嗤”他的金柱被古痕的金橋砸斷,猶如天塌了一樣,直接蓋下,少正山神色鉅變,一聲不響,被這座金橋砸到了身上,把他壓的大字型的,貼在了地面上,只有呼吸的力量。

古痕悶哼一聲,嘴角又溢出一絲血跡。

“光靠一件法寶,你根本無法鎮壓我。”

少正山被砸得口吐鮮血,怒吼連連,胎膜融入到他的身軀當中,雙手撐地,背部弓起,好像要站起來。

“嗖嗖嗖……”九尊大鼎飛起,落在了那座金橋上,把他徹底的鎮壓。潼關之中的衆多修士,看的瞠目結舌,半晌無言,東宮公尚也就算了,畢竟他只不過是黃泉門的後起之輩,而少正山是久經沙場老一輩三胎境領域的高手,沒有到和古痕交手連招式都未使出,就直接被其鎮壓的好像狗吃屎一樣躺在了地上,根本就沒有辦法動彈。

“你敢鎮壓老子,我脫身以後,就把你蹂躪死。”少正山又羞又怒,大聲吼道。

“你已經被我鎮壓了,還想要脫身?”古痕咳血,慢悠悠的走過去,擡起腳踩在了少正山臉上,把他的腦袋踩到了地面之中,叫他說不出話來。

“古痕這回輪到我了。”高陵道元哈哈大笑,走上前來,氣勢逐漸變得高漲起來,雙眼之中充滿了得意的神色:“沒有想到,我高陵道元纔是最後的勝利者,現在你用金橋來鎮壓住少正山那個老匹夫,你的肉身又被我的黃泉十道所剋制,還受了如此重創,今個我倒要看看你還有何手段來對付我。”

古痕吐了一口血痰,擡頭微笑道:“我要是想殺你,根本就不需要動用法寶,一個眼神就可以瞪死你。”

高陵道元愣了愣,忽然開口大笑,笑的眼淚都從眼角流了出來:“一個眼神就可以瞪死我?你以爲你真的是我的師尊?你瞪我啊,你來瞪死我啊。”

潼關當中的諸多修士聽到了古痕的這句話,不由得搖頭,一眼瞪死一個三胎境領域的高手,這簡直就是神話當中的人物。

就連豐將昌也不由得搖頭失笑,心道:“一個眼神便可以瞪死一個三胎境領域的好手,這需要超越了對方不知要多少倍,這個古痕,還真是會說笑。但是古峰主真的被高陵道元殺了的話,那麼他的法寶,那座金橋,我到底要不要奪呢?”

他的心中正在猶豫,古痕的這座金橋,就連他也沒有辦法煉製出油這樣的質量的法寶,肯定是一筆極大的財富,不可能不叫他心動。

但是,這座金橋本是古痕之物,古痕又對自己的女兒有恩,他不好出手搶奪,不過,這座金橋一旦落入了高陵道元的手裡,他就能夠名正言順的奪走金橋。

古痕緩緩閉上了雙眼,淡然道:“高陵師侄,你還真是執迷不悟,等師叔我睜開雙眼之時,便是你的死期。”

“少在那裡裝神弄鬼。”高陵道元冷哼一聲,大步的朝着他走去,頭頂之上的胎膜跳動,一件法寶從胎膜當中浮現出來,好像一輪巨型的黑色磨盤一樣。他所修煉的心法,乃是黃泉門的鎮教級別的禁法,九禁當中的一門諸天魔皇訣,當中這個黑色的磨盤,就是諸天魔皇訣當中所記載的最爲強勁的法寶,諸天魔輪。

他怕古痕還有其他的手段,直接把諸天魔輪祭起,護住全身。

“古痕,來年今日便是你的忌日,我會叫你眼睜睜的瞪着我,看着小侄怎樣把你祭煉成一件法寶。”

他張口怒喝,施展出黃泉十道,霸道昏黃的光暈直接飛起,朝着古痕的頭頂蓋下。卻在這時,古痕突然間睜開了眼睛,在他的左眼之中飛出了一道黑色的靈光,右眼之中卻飛出了一道白色的靈光,猶如兩條上古惡蛟,從高空當中飛掠而過,交錯切割。

陰陽之氣。噗嗤一聲高陵道元的雙腿斷開,連忙祭起諸天魔輪,卻見一黑一白兩道靈光掠過,把諸天魔輪切割成了兩瓣!這兩道靈光的勢頭絲毫未減,從他的脖頸處橫切過去。

“侄兒,師叔說了一眼要瞪死你,就不會再看你第二眼。”古痕淡然道,慢慢的閉上雙眼,卻見兩道靈光逐漸的沒入了他的雙眼之中,變得越發的細小,最終消失不見。

等到他的雙眼徹底的閉上以後,兩道血痕順着他的眼簾流下,他用了三天的功夫,勉強的把陰陽之氣祭煉到了自己的雙眼之中,但是這兩道靈氣的威力着實太大,貿然動用的話,超出了他身體的負荷,所以纔會流出血淚。

諸多修士見他流出血淚,心中頓時駭然。

古痕再次睜開雙眼之時,眼前依舊有些模糊,片刻過後,才逐漸恢復了清晰,心下頓時一驚:“使用陰陽之氣,對於自身的負荷着實太大,不能輕易動用,要不然的話很有可能毀掉我的眼睛。”

陰陽之氣一驚徹底的隱沒在了他的雙眼當中,輕易之間沒有辦法發現這兩道靈光到底藏在什麼地方,但是要是仔細觀察的話,還是可以發現端倪的。

他雙眼當中的瞳仁裡面,有着一黑一白兩道細細的線條,好像被縮小了無數倍的黑白雙蛟一樣,在他的瞳仁當中蜿蜒遊走。

他睜開雙眼以後,高陵道元的腦袋這才慢慢的從脖頸上滑落,撲倒在了塵埃當中,隨即塔樓分化,從塔樓之中掉落出的材料堆積如山,直接將他的屍體掩埋。

高陵道元等人很久以前便來到了秦漢戰場,進進出出,擊殺了不少的正道中人,掠奪了不知道多少財富,當中甚至有一條赤紅的三階靈脈,剛從他的塔樓之中脫身,句立即鑽到了地底,好像一條紅色的大蚯蚓一樣。還有六條靈脈,也都全部扎入了土地裡面。

至於其他的一些材料和一階靈脈,更是多得數不清,看得潼關觀戰的諸多修士眼紅不已。但是面對這樣多的財富,卻沒有一個人膽敢有所行動,古痕一擊重創東宮公尚,一眼瞪死高陵道元,有拿出一座金橋來鎮壓少正山,三個三胎境胎膜期領域的高手,在他的跟前猶如孩童一般,死的死,傷的傷,被壓制的壓制,現在沒有幾個人敢再來尋古痕的晦氣了。

古痕把這些材料和靈脈全部收起,心中極其滿意:“有了這條三階靈脈,能夠令我的混元經更上一層樓,修煉到幻丹期領域絲毫不在話下。只要我的修爲夠高,動用陰陽之氣,對於身體的負荷也就會變得更小。”

他又把東宮公尚的戰戟收起,這才朝着少正山走了過去。

少正山把腦袋從泥土之中拔出來,厲喝道:“古痕你敢殺我,就是反抗朝廷,是要面對大秦的怒火的。而且我乃顓頊牧將軍帳下的大將,你殺了我的話,顓頊牧將軍也不會放過你的。”

“你給我閉嘴。”古痕擡起腳踩住少正山的頭顱,再次把他攆進了土裡,冷笑道:“敢用顓頊牧來壓我?顓頊牧那傢伙的實力是不錯,但是老子是不會怕他的。”

豐將昌知道古痕絕對會對少正山狠下毒手,連忙喝道:“古賢弟,手下留人啊。少正山乃爲我大秦朝廷註冊在籍的將軍,要是你殺了他的話,怕是會遷怒於朝廷,到時候整個天下的修士都要通緝你,令你無容身之所。”

“多謝王爺關心,小弟自有分寸。”古痕擡頭望了他一眼,淡然道。

接着他便收起了九尊大鼎,雙手抱起金橋。少正山總算是得以脫身,口裡仍然在吐着血,冷笑道:“混賬玩意,我還覺得你敢反抗大秦,反抗顓頊牧將軍,沒想到你也是個紙老虎……”

“轟隆隆。”金橋又一次落下,把他砸翻在地。古痕抱着金橋狠狠的朝着他砸去,一次,兩次,三次……“

“老爺我抱起金橋,並沒有打算放你出來,而是要砸死你個不知死活的東西。”

他砸了十多下,把少正山活生生的砸成了肉餡,這才收起金橋,呼呼的喘着粗氣,金橋畢竟是三神境領域的高手煉製出來的法寶,極其沉重,就連宙光大陣都可以鎮壓,就算是憑藉他的肉身也沒有辦法扛着這座金橋一直這麼砸下去。

“古痕一聲,從不弱於人,你拿出朝廷和顓頊牧來壓我,覺得我不敢殺你,我偏偏要宰了你。”

豐將昌見此情形,欲言又止,嘆息一聲,並未多加阻攔。

古痕將少正山的珍藏,連同那根被砸斷的金柱全部收起以後,這才擡起頭,對豐將昌拱手道:“多謝王爺成全。”

豐將昌神態木訥,沉聲道:“古痕,你打死我我大秦部隊的大將,犯了死罪,雖說你對我女兒玉笙有恩,但是本王公私分明,這件事我一定會上報朝廷,古痕你現在已是朝廷侵欽犯,我這潼關不歡迎你,還請你快快離去,他日再次相見,你我便是仇人,休怪本王翻臉,把你擒下。”

雖說豐將昌說的是大義凜然,但是內地裡對古痕的袒護之意,衆人自是心知肚明,要是他真的公私分明的話,現在就可以把古痕擒下。

古痕雖說可以擊傷東宮公尚,斬殺高陵道元,砸死少正山,畢竟都是憑藉法寶的威力,和三神境領域的高手,有着難以跨越的溝壑

古痕再次朝着豐將昌一拱手,手握一柄雪白色的雨傘,轉身朝着潼關之外走去。

“這傢伙身上的財富真是無窮無盡啊,可惜的是,他就這樣的去自尋死路了……”

有的人搖首嘆息道:“都尉軒這個老魔頭在關外等着他,一旦他除了潼關,怕是就是他的命喪之時了。”

“如此多的財富,要是都落入了都尉軒手中,絕對就沒有咱們的份兒了!”

“真是太可惜了,要是可以得到他身上的那些財富,我的實力最少可以翻上幾倍。”

有不少的各派精英弟子悄悄的離開潼關,朝着西涼大漠的深處走去,打算要是古痕可以從都尉軒的手中逃脫的話,就出手埋伏偷襲。

對於此,古痕猶如未見,心裡清楚自己已經成爲了諸如眼中的肥肉,誰也想着咬那麼一口,但是這羣人的修爲,最厲害的也就是東宮公尚那樣的級別,對於自己雖說有威脅,但是遠遠比不上都尉軒。

“都尉軒,三神境領域的高手,練就了元神,我和此人的實力懸殊太大了……”

古痕神色凝重,手握天機傘,跨出潼關,腳底細沙沙沙作響,眼前是一望無垠的沙漠,狂風肆虐,夾帶着滾滾熱浪,好像可以把人體之中的所有水分都抽乾一樣。

“嗯?都尉軒爲何還不出現?”古痕站立在黃沙之上,目光四處望去,卻見狂風呼嘯,黃沙遍野,一道斜陽從東方升起,把他的影子拉的很長,倒投在沙漠的表層上。他小心謹慎的朝着前方緩緩行走,走出四五里的距離之時,都尉軒仍然沒有露面。

“怪了,莫非都尉軒不在?到底發生了何事?叫他顧不上殺我,而徑自離開了潼關?”古痕心中極其好奇,貼着沙漠快速的朝着前方飛行,當他飛出了十多里路的時候,忽然嗅到了極其濃烈的血腥氣息,心下微動,悄悄上前,卻見幾百隻野狼簇成一團,正在啃噬這幾十具修士的屍體。

這裡的屍體從着裝來看,既有魔道之人,也有正道之人,都是修爲極爲高深之人,而正在啃噬屍體的野狼,確實一般的野生物種,並沒有修煉成妖,更甚至這些野狼根本咬不動裡面的一些屍體。

“這裡距離潼關只有不到二十里的距離,怎會有如此之多的修士死在這裡,就連潼關當中的高手也沒有發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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