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修爲在人元級五階的小統領從十幾米之外縱身跳上了校場的點將臺,向方戟彙報說兩千名御林軍士兵已悉數到齊,靜候大統領方將軍發令調遣。
方戟向那小統領交待了幾句什麼,隨後那小統領轉身向點將臺邊走了過來,並向分散在校場各處的貴族士子們厲喝了一聲:“大溟朝今年的軍訓正式開始,所有人立刻按大學府下發的令牌編號在點將臺下列隊!”
雖然這些士子們全都出生豪門,平日裡都是大街上橫着走的角色,但此刻在校場之中卻都異常的老實,軍令如山,在這時候出頭違抗軍令,那就是找死!更何況參訓的七皇子和翊臺公主都已經率先在點將臺下列起了隊,所以不一會兒的功夫,點將臺下的隊伍就整齊地排列了起來。
唐逍站在隊伍的最後,這種軍訓的機會,對於他了解現在這個世界的軍伍規則大有好處,更是可以得到一些寶貴的實戰機會,檢驗出自己這幾個月修煉的成果。
因爲上一世在殺手組織中接受過的魔鬼訓練,在軍隊紀律方面唐逍不會有任何問題。
幾百號貴族士子排成了一個小小的方陣站在了點將臺的正下方,其他鐵盔鐵甲的御林軍士兵也紛紛下馬,以一個個方陣進入了校場,整個校場金戈鐵馬,立刻有了一種肅殺的戰前氣氛。
唐逍向身後整齊的士兵方陣巡視了一圈,心中也不由得暗暗有些激動了起來,以前做殺手,很多任務都是獨來獨往,只有偶爾幾個任務需要和與同行合作,但任務中也不可能一起行動,所以他大多數時候都是孤獨的獨行俠。
而現在的這種金戈鐵馬,校場點兵,正是唐逍夢想中的威武雄壯,他知道,很快就會有那麼一天,他將成爲這個世界中的強者,站上那高高的點將臺,一聲領下,百萬鐵騎跟隨他的腳步東征西討,爲他打下一片大大的江山。
當然,這也是每個男人的夢想。
……
“陳昆!”
“到!”
“黃明!”
“到!”
“劉華!”
“到!”
“謝峰!”
“到!”
“李春!”
“到!”
“李春出列!”
“是!”
“李春你是女人啊?嗓子都喊不出來,打個屁的仗!?再喊一聲!李春!”
“到!!!!”李春連忙扯着嗓子重新回了一聲。
小統領在點將臺上一個一個地點着名,被點到的士子們如果迴應的聲音不夠響亮,立刻就會被叫出列招致一頓羞辱。
“唐逍!”
“到!!!!!!!”
唐逍一直沒等到點自己的名,結果一口真氣憋了十多分鐘,這時候猛地一聲喝出,一股強大的聲浪衝擊波從他身前震出,排他前面的幾名士子應聲倒在了地上,連點將臺上的小統領都嚇了一跳把手中的畫名冊嚇掉在了地上。
“靠!要不要這麼大聲啊!?”小統領很沒面子地彎腰下去拾那畫名冊。
“要!!!!!!嗓子都喊不出來,打個屁的仗啊!!!!!!”唐逍再次雷霆般大吼了一聲,用的是上一世正流行的咆哮體。
“我勒了去!”正彎腰撿拾畫名冊的小統領再次猝不及防,一屁股墩兒坐在了點將臺上。
御林軍大統領方戟深深地看了唐逍一眼,頓時對這位傳說中的紈絝少爺有了些新的看法。
又點了幾分鐘的名之後,小統領把花名冊交給了大統領方戟,向他彙報了一下情況:“稟報大統領,所有登記在冊的士子全部都到齊了!隨時可以出發!”
方戟把手中的方天畫戟向地上重重一頓,然後衝着偌大的校場大吼了一聲:“全體上馬!出發!!!!!!!”
一股強勁的氣場瞬間以點將臺爲中心衝撞了出去,校場中幾百名士子應聲而倒,翊臺公主想伸手拉七皇子沒拉住,也是一個屁股墩兒極其狼狽地坐在了地上,唐逍連退了好幾步才堪堪站穩,但強行抵抗着站穩讓他體內好一陣翻滾,一口血差點兒噴了出來。
就連校場裡的御林軍方陣也發生了一些波動,但並沒有御林軍士兵倒下。
唐逍站穩之後,向點將臺上看了過去,結果發現方戟正一臉威嚴地瞪向自己這個方向,唐逍頓時明白了過來,這丫的是在找場子啊!
不得不承認,方戟吼的這一聲,比起唐逍吼的那一聲要強悍多了,畢竟是地元級的武者,兩人實力上的差距大到了無法想象的程度。
唐逍還不知道,他剛纔是憋了十多分鐘之後的全力一吼,而方戟只是很隨意地一個呼吸之間吼了出來,而且只用了不到三分氣力。
兩千鐵甲御林軍士兵齊齊上馬,鐵蹄踩踏在校場的青石板上,如雷聲一般轟隆隆響過,大地都在震動。
衆士子們極其狼狽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各自上了準備好的馬匹,在每個方陣小統領的吆喝聲中重新排列了隊伍,跟在兩千鐵蹄形成的鋼鐵洪流之中,向宜蘭城的方向疾馳而去。
……
宜蘭城是個多山的城,羣山的環抱幾乎形成了宜蘭城外圍最堅固的天然城牆,宜蘭平原形如畚箕,而宜蘭城就在這畚箕的中心,天險堅固的宜蘭城,是臺京城東面最堅強的防護,一次一次成功抵禦了海族強者從海面上發起的登陸攻擊。
在東北季風的吹拂下,宜蘭平原盡攬雨水溼氣,人稱‘竹風蘭雨’,宜蘭森林茂密,喬木叢林櫛比,礦產豐富,大溟朝在宜蘭城外開設了多處礦山,大舉鍛鍊神溟鐵,打造大溟朝軍隊所需的各種武器裝備。
宜蘭城,蘭王府,竹雨閣。
“七皇子過來了,肯定是想和王爺您談嫡立的事情。”一名年長的幕僚和蘭王朱賢在一張棋盤前相對而坐,用探詢的目光看着蘭王。
“嗯。”蘭王微微頜首,但並沒有多說什麼。
“雖說當今聖上並不反對皇子們培植自己的勢力,但是上次紫禁城失竊、二皇子身死,聖上很明顯是要冊立大皇子爲太子了,這種時候我們和七皇子走得太近……”年長幕僚忍不住說了起來。
“你這條長龍被我擒住了,哈哈……”蘭王很得意地落下一子,似乎根本沒有在聽幕僚說的話。
“王爺!”年長幕僚有些着急起來:“這麼多天了,七皇子不日就要到宜蘭城來了,您到底是何種打算,也要告知屬下們一二,嫡立太子之事,行差走錯,關係到的可是王爺您的未來啊!”
“這棋還沒下完呢,彆着急,走一步,看一步。”蘭王指着棋盤笑吟吟地看着年長幕僚。
“已經是死棋了!”年長幕僚‘譁!’地一聲把手中的棋子丟進了旁邊的棋簍。
“爹!聽說弦兒要過來了?”一名十八、九歲的少女興沖沖地跑了過來在蘭王懷裡坐下了,一方水土養一方人,竹風蘭雨的滋潤之下,這少女生得也是嬌俏可人。
蘭王有七個兒子,但這少女是蘭王最小的子女,也是唯一的女兒,所以極得蘭王寵愛。少女名叫朱琴兒,正好和翊臺公主相對,一個琴兒,一個弦兒,兩人關係也是極爲親密。
朱琴因爲蘭王的封地而被稱爲宜蘭郡主,自小被蘭王和七位兄長寵溺慣了,在宜蘭城就是小霸王一般的存在。蘭王爲人極爲寬厚,但這位宜蘭郡主性子卻頗有幾分任性暴戾,和她嬌俏可人的形象極不相符,因此宜蘭城有句流傳很廣的話:寧可得罪蘭王,也不能得罪宜蘭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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