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全真七的稱呼,李衛心一沉。
果然是王重陽,按說他已經死了很久了纔對,爲什麼還會出現?
轉念一想,李衛便明白,這裡是遊戲世界,既然不同時空的人物、門派會出現在一個世界,那麼一個早應該死去的人復生,也不是什麼不可思議的事了。
現在的問題,不是那老牛鼻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而是自己這一行人如何能全身而退。
看看全真派,此刻包括全真七在內,都被自己打的鼻青臉腫,王重陽不太可能輕易的放過自己。從剛剛向自己進攻的力道就能看出,王重陽是真的生氣了。
只不過,也並不是沒有迴旋的餘地。按照王重陽宗師級的武學修爲,想要擊殺自己,也不需要費那麼多招。
剛丹和全真派的爭鬥,李衛獲得了超過500修煉點數。這一次,李衛沒有再吝嗇。全部加到了無名拳法上去,頓時,原權級的無名拳法,升級到了3級。
渾身的力量再次充裕起來,無論一會兒是不是要展開生死大戰,這種準備工作都需要做。李衛可是明白,在這任務世界,沒有.讀取進度,這回事,失敗就意味着死亡。
因此,一點馬虎都不能有。
面對一個盛怒下的宗師級,如何能全身而退?
這是一個難題,若論武力,自己這五人加一起,恐怕都不是人家王重陽的對手,而且,在對方明顯強於己方的情況下,動武是下下之選。
那麼,不動武,又能全身而退的方法有沒有呢?
李衛露出了一絲微笑。
有,當然有,而且對方既然是王重陽,那麼這個方法的成功率便達到了口成以上。
想到這裡,李衛完全不懼那全真派衆人怒視的眼神,停滯腰桿走了過去。
“前輩便是全真派創派始祖,重陽真人了吧?”李衛這個時候,哪還有剛剛一副無賴、見人就打的模樣,此刻他的禮數有加,挑不出一點毛病。
那王重陽怒氣未消,但他是什麼身份,如果在言語上和這小輩較真,那才叫丟面,所以點了點頭:“正是,不知這位少俠爲何創我重陽宮,打傷我門下衆多弟,更是將我這徒孫......哼,你若不給個交代,便休想再出得了我這山門了!”
他說的徒孫自然就是尹志平。此刻這倒黴的傢伙早就暈厥多時,褲襠裡血肉模糊,分不清厲害還有些什麼東西看這樣,怕是這輩做不成男人,不過做一個稱職的人妖道士是沒什麼問題。
“交代?哼!”李衛雖然武力不如宗師級,但此刻氣勢上卻是毫不示弱:“你向我要交代,我還要找重陽真人你要交代呢!”
說着說着,李衛情緒便激動了起來,似乎是受了天夫的委屈。
這倒是讓王重陽一愣,有些摸不清頭腦。
“你打我弟,重傷我徒剁,現在反倒要我交代?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你倒是說說,讓我交代什麼啊?”
李衛一看,就知道有門。但凡這種自持正道的人士,都喜歡佔理,。如果他們有理,做任何事都是天經地義,別人也沒法說什麼,而今天,李衛就要先將這‘理’給佔下。
“敢問重陽真人,全真派教規所言何爲道統正宗?”李衛盯着王重陽,朗聲問道。
被這小輩盯着,王重陽卻是呵呵一笑:“我全真派教規講明,凡人修道先須依一十二個字:斷酒色財氣,攀援愛念,憂憨思慮”學道之人,世人愛處不管,世人住處不住,去聲色,以清靜爲娛;屏滋味,以恬淡爲美;絕妄殺,絕貪念,絕女色,絕凡情,此乃正道...”
他還未說完,李衛卻是哈哈大笑,笑聲譏諷之意溢於言表,倒是讓王重陽面色有些鐵青。
“難道,你瞧不起我道學正統,你剛剛還未答我,爲何傷我門下弟!”
“好一個‘絕妄殺,絕貪念,絕女色’,我呸!你門下弟丘處機,不問青紅皁白,一味袒護那尹志平,這和凡人惡霸有何區別?你那徒孫,更是貪圖女色,犯下欺辱奸**之惡行,怎麼?這種豬狗不如的東西,我不能打?我不能殺嗎?”李衛向前踏了一步,聲勢駭人。
“什麼?”
王重陽明顯大驚失色,向後看了看已經昏厥的尹志平,隨後將目光停留在長春丘處機的身上。
“長春,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王重陽怒聲問道。
這時候,丘處機也傻眼了。當年那事,他並不知道,但是小龍女的事,他多少也聽到過,所以一時間有些支吾。
“哼!”見到此,重陽真人已經是心震怒。
許是被這聲震怒給驚醒,丘處機趕忙道:“師尊,此言乃對方一家之說,且志平他現已昏厥,也無法當面對質,未有旁證,因此斷不可信!”旋即又看了李衛一眼,冷聲道:“只憑這三言兩語,就大鬧我全真派,小的行爲着實可惡,望師尊爲我等做主!”
頂着一個熊貓眼,丘處機此刻這般模樣所說出的話,只會讓人覺得好笑。
所以,李衛笑了。
“好一個全真教,真是不要臉到了極點,丘處機,你也是成名已久的人物了,難道你聽說過,**賊犯案時會有旁人在場嗎?既無旁人,何來旁證之說?哼,而且那尹志平就算醒了,難道他會承認犯下那種殺頭大罪嗎?你該不會是想要讓當初那受辱女出來當面指正吧?虧你一大把年紀,卻是事理不分,活該被打!”
李衛越說越有譜,因此聲音也是越來越大。聲音震的全真派上下啞口無言,他們哪見過如此陣勢,沒想到這拜山小武功高強,這口才也是相當的好。
這一句話的意思就是說,丘處機,我打你是天經地義,即便你那師尊,也挑不出理來。
果然,這話說完,那丘處機氣的面色發白,想要繼續辯解,卻是聽到一旁師尊的冷哼聲,便趕忙住嘴。
王重陽長嘆了一口氣,依他的眼力,怎會看不到剛剛在說這些時,那拜山小身後的白衣女臉上的憤恨之色。
的確,在衆人面前提及此事,對於一個女來說,是何等的恥辱。
而且,他一開始也看到尹志平見到那白衣女的表情,充滿了驚恐和愧疚,想必,這事是真的了。
“就算如你所說,那尹志平犯下這過錯,長春包庇於他,所以你略加懲戒。但其餘和全真派弟又有什麼過錯,你爲何要下重手傷害他們?況且,就算是他們做的不對,也應該是我全真派門內的事,和你這一個外人又有什麼干係?”
王重陽也不虧是人老成精的人物,只是一句話,就將責任推到了李衛那一邊。
那意思就是說,就算我的人犯錯,懲罰他們也應該是我的事,跟你這個毛頭小有何關係。
李衛哪能聽不出對方的意思。
這個時候,他已經佔據了主動權,想要達到的具的也都達到了,剩下的,就是鋪幾個臺階,讓這重陽真人下了。
當然,李衛鋪的臺階,也由不得對方不下,除非,這重陽真人不怕天下人恥笑。
想到這裡,李衛直接走了過去,對着倒地的全真七躬身道:“小、我也覺自己做事有些魯莽,剛剛衝撞各位前輩,在此賠罪......不過,既然重陽真人駕到,想必以他老人家的身份和地位,會做出一個公正的決斷,此事該如何瞭解,我完全聽從真人的意思,如果想要替門車弟解氣,我絕不還手,要打要殺悉聽尊便!”
說罷,李衛走到衆人面前,卻是散去渾身真氣,昂首挺胸,好一副慷慨就義的姿態。
不過這番明顯是做作的行爲,卻是讓全真派衆人無言以對。
首先,李衛主動承認錯誤,這算是給了王重陽一個臺階;另外,更加強調了這件事的起因,表明自己即便是做錯事,也是情有可原;最後,最重要的就是,兩種行爲的對比。
一種是破壞教規、奸**婦女,包庇門人;一種是井人,重傷,而且重傷的是那本身就有罪的尹志平。
兩者一衡量,便是一道難題,一道拋給王重陽的難題。畢竟,如果要重罰李衛,那犯下更重罪過的尹志平和包庇徒弟的丘處機該如何懲處?
雖然明明知道李衛打的什麼主意,但王重陽還真沒有什麼辦法。他總不能在對方認錯的情況下依舊出手,要知道以他的身份,對付一個小輩會引發何等的嘲笑。
片刻後,王重陽擺了擺手:“此事因我門下弟而起,你衝撞我全真派也算是情有可原,況且那尹志平已經身受重傷,此事便就此作罷,你......下山吧!”
成了!
李衛也不拖拉,直接對着王重陽行了一禮,帶着小龍女等四人匆匆下山。然後騎馬狂奔了數十里次才停了來歇息。
靠在一顆大樹上休息了片刻,李衛卻是暗自想到,這次全真派之行沒想到會如此波折。本來他的練功計劃裡,是儘量避免和有宗師級坐鎮門派進行接觸的,卻是不知道那王重陽是從哪裡冒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