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向左走還是向右走?”此時在桑德拉帝國東部的一條偏僻的平原小道上,一個看起來風塵僕僕的傢伙正背靠着一顆大樹,一臉的沮喪。
而在距離這條小道不遠的某個山崗上,陸錦添的身影也是三步一晃的朝着這棵歪脖子的大樹的位置走去。陸錦添萬萬沒想到在一個遊戲之中走路都成了一個費勁的事情,雖然他現在是數據化的軀體,但是同時這個身體也是也是意識化的身體,這個身體所體會到的任何感覺都是直接反應在意識上的。
所以才朝着凡納西城走了不到三天的陸錦添,現在已經是累的快要不行了。而且這樣長途的跋涉,還會加速消耗角色的體力值,如果得不到充分並且舒適的休息,不僅體力值無法補滿,陸錦添還感覺自己現在的雙腿已經是不屬於自己了。
“到底離下一座城市還有多遠吶~”兩個人同時發出一聲哀嘆。不過,就在這個時候,陸錦添終於是發現了這個坐在歪脖樹下的傢伙。
“你已達成成就【同是天涯淪落人·一】,獲得十個成就點。”
“你的成就等級已經到達第四級。”
“怎麼回事?”一臉懵逼的陸錦添看着不遠處靠在大樹之下的落魄傢伙,這個傢伙是玩家嗎?怎麼看起來混的比他還要慘,講道理一開始在洛克希德瑪不會發生玩家被系統打壓的情況纔對呀。
“難道說我遇到玩家了。”就在陸錦添發現樹下的傢伙的時候,樹下的人顯然也是通過系統的提示發現了陸錦添。
當初洛克希德瑪封閉的時候,出現過唯一一次世界公告。這個世界公告不僅明確的告訴了衆人無法再登出的消息,而且還把當時的在線人數也一同公佈在世界公告之中。整個遊戲在世界範圍內一共是發放了不到十五萬個內測名額,當時實際上線的只有十四萬人左右。一開始大家都認爲遇到玩家應該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隨着時間的逐漸推移和玩家逐漸熟悉洛克希德瑪之後,玩家才發現洛克希德瑪比以往看到過的遊戲中的世界都要龐大,玩家被分散到四個巨大位面之中,就像是往太平洋裡傾倒沙子一樣,完全沒有引起任何改變。而且在洛克希德瑪並不因爲國家或者地區的不同,區分不同的服務器或者降臨地點。所有的玩家都被打亂了順序,按照一種隨機的方式安排了所降臨的新手村或者新手城。這樣
一來在遊戲的前期,就不會產生玩家拉幫結派的現象,這對於單獨進入遊戲的人來說是一個非常好的消息,只不過也在一定程度上讓遊戲的前期變得有些孤單起來。。
“玩家名稱:紅冕·弗蘭克
稱號:被驅逐者
種族:人族
狀態:良好
等級:五
成就等級:三
基礎屬性:生命164/164,能量?/?,體力?/150,連擊點0/2
生活職業:吟遊詩人
戰鬥職業:未知”
查看玩家的信息欄和查看原住民的信息欄有些不一樣,你可以清楚的看見在人物名字前面標註有“玩家名稱”四個字,而且你還可以看見他的成就等級和生活職業。並且根據你和這個玩家關係的不同,信息欄的顏色還不同,黑色代表着拉黑,原木色代表着中立,藍色意味他是你的好友,紫色的邊框說明他是你的親密好友。
所以在洛克希德瑪,很多事情可以從系統彈出的信息欄的顏色直接得知,這也要求玩家需要一個記憶力和分析力都不錯的大腦,這樣纔可以記住一些系統中找不到的提示。
“請問,你是玩家嗎?”還沒等陸錦添說話,這個坐在樹下的傢伙就率先開口了。
陸錦添不好形容眼前的傢伙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模樣,在進入洛克希德瑪之後每個人樣貌都被系統根據種族和所在的地區稍微調整過。只不過陸錦添眼前的傢伙看起來顯然還不大,不過是十六七歲的樣子,一頭的金色短髮,看起來倒像是一個落魄貴族家的小少爺。
“玩家‘夜魘’希望添加你爲好友。”陸錦添不知道加在自己名字之前的兩個字到底有什麼用,只不過添加好友的時候會使用這個作爲玩家的代號。
“玩家‘紅冕’已接受你的請求。”前期遇到一個玩家實屬不易,陸錦添並不打算就這麼錯過,多一個朋友至少比多個敵人好。
“你真是玩家呀,你是逃荒的農民嗎?”陸錦添剛打算到大樹底下休息一下,這個叫做弗蘭克的傢伙,就差點一句話讓他一口沒順上來憋死過去。
“什麼就叫做逃荒的農民了,你見過這樣的農民嗎?”陸錦添不由的苦笑起來,現在他的樣子確實比較落魄,主要也是因爲他沒有估計到長途跋涉的幸苦而導致的。
“逃荒的農民不都是這樣的嗎?難道你也被村子裡的人趕出來了?”陸錦添終於知道這傢伙的稱號是怎麼來的了,感情這傢伙居然被自己所在新手村的村民趕出來了。不過看他這樣的說話方式,被趕出來也不足爲奇,誰也受不了這樣傢伙呀。
“停停停,就此打住。我是出來遠行的,不是逃荒的農民,也不是被村子裡的人趕出來的。”陸錦添相信,就這個傢伙這樣的說話方式遲早有一天不是被原住民打死,就是被玩家追殺死。
“你是出來遠足的?!那你一定有地圖了。”弗蘭克聽到陸錦添說他是出來遠足的,瞬間表情就變得不一樣了,似乎像是找到了靠山一般,雙目都放出熾熱的光芒。
“我是知道桑德拉帝國南部的地圖,你想幹嘛?”陸錦添後來才知道這個傢伙完全就是個路癡,從帝國的中部出發,愣是走到了帝國的東部,幾乎都快要走到弗洛丹城了。
“那你知道凡納西城怎麼走嗎?”弗蘭克當然不好意思說自己迷路了,如果陸錦添知道位置的話,給他指個方向至少也比現在強。
“你也要去凡納西城,正好我的目標也是凡納西城,如果你沒問題我倒是可以帶你去。”陸錦添自然不認爲這個傢伙是有預謀的在路上等他,現在這個等級誰有這個本事知道他在幹什麼呀,就算知道了誰又有閒心來對付他這種不入流的傢伙。
“真的?那多不好意思呀。”雖然弗蘭克嘴上說不好意思,但是下一秒陸錦添就接到了他的組隊邀請。
“時候也不早了,我們還是趕緊找一個可以休息的地方吧。”陸錦添起身,看了一眼地圖,這裡離下一個城鎮至少還有三天的路程,今天晚上能不能夠找到一個村子休息就全靠緣分了。
“你爲什麼要加入這個遊戲呀?”
“因爲無聊。”
“你的稱號是信使,職業怎麼是農民呀?”
“那是因爲任務。”
“你爲什麼要離開新手村呀?你真的不是被趕出來的嗎?”
“不是!你有完沒完了。”
“沒完呀,我還有問題呢……”
夕陽西下,一個生無可戀的男人和一個喋喋不休的話癆,艱難的走在路上,只是他們不知道洛克希德瑪的未來,正因爲他們這次的相逢發生了更大的改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