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整天的忙碌,德古拉斯從現有的軍隊中挑出“精銳”的一支,交予知冬。
要說爲什麼的話,因爲知冬教皇的地位,岌岌可危。
美其名曰是教皇,全人類的最高統治者,但其實近年來,隨着各方貴族勢力的日益強大,真正信奉“正統”的,已經不多了。
因此所謂“教皇”,在大多數人眼中就是一個空殼子,好比一個工藝擺件擺在那裡,偶爾看看還行,真的發生了什麼的時候,並無多大統帥力。
而偏偏這個時候,他就想起了自己結交的“兄弟”——血族之王德古拉斯。
其實說起這兩位,是有兄弟之名而無兄弟之實,除了平日裡互稱爲兄弟外,沒有任何地方可稱爲是“兄弟”。但儘管如此,藉着這一“兄弟之名”,危難時刻,還是完全可以利用的,比如這次……
酒過兩巡,知冬教皇的臉泛着紅光,就開始胡言亂語起來。
“老哥,你說,我該怎麼辦呢?”
“哈?”德古拉斯看到醉酒的人,不由得有些煩躁。
“我那裡,有很多不聽話的傢伙!”
“那就都殺光!”
“我這次來,是想要向您借一些兵將來用用……”
“哈?借?你小子是想來個有借無還吧!”
“這一點,您可以放心,在下一定多加珍重地使用,絕不會損失一兵一卒,悉數奉還便罷。”
……
最後,德古拉斯惱怒了。
因此,纔有了之前的那一句。
因而,現在,纔有了這兩位本應水火不容的王者,並排站在點將臺上,有說有笑地挑選士兵的畫面。知冬教皇不懂練兵,在這裡就吃了個不小的虧。
不僅如此,還渾然未覺。
知冬教皇也不是沒見過兵將演練,只是就他看來,強兵勇將,一定是壯漢猛士一類,因此不懂血族特徵的他,特意挑選了一部分看似身體強壯的“壯丁”,誰曾想,這恰好是入了德古拉斯的圈套。
一路兵馬浩浩蕩蕩,知冬教皇坐在隊伍中間的轎子裡,其餘兵將,盡皆戎裝駕馬,很多血族將士,對這位勞什子教皇,實在是不如何待見。
兵士當中,甚至有的已經開始放言:“這個勞什子教皇是個什麼東西?我們在這裡披星戴月,戎馬刀兵,他卻坐在轎子裡呼呼大睡?要不是凱撒大公爵有吩咐,早一刀砍了他!”
可惜,知冬教皇並未聽到。
僅此一役,看似是聲勢浩大,瞬時改變了這裡的局勢,實則是血族將士急於抽身,做足了表面功夫,一役過後,血族將士便立即告辭回城了。
連一片雲彩都沒留下。
而面對來勢洶洶的血族軍隊,即使是一支弱軍,也不是一般人族能夠打敗的,一個照面,就潰不成軍。戰鬥幾乎立刻就結束了,血族將士一鬨而散,紛紛還鄉去了。唯一留下覆命的將領,還哄騙知冬教皇說:“血族將士,歷來如此,一仗大勝,一鬨而散!”
知冬呵呵一笑,“呵呵!什麼鬼歷來如此,想必是你們的聖血王提前交代吧!”
對方默然不語。
可縱使如此,知冬也不好多說什麼,揮揮手示意對方回去了。
自這支軍隊離開血族城鎮,德古拉斯就守在那一席之地的點將臺上,日夜期盼着,終於等到了他們歸來,頓時大喜。
“好啊,好啊!你們都是我血族的好兒郎!此番大勝歸來,你們都立下了不世之功,在此的衆位將士,都各有封賞!現在麼……回家抱老婆去吧!”
“謝國王!啊哈哈哈!……”
隨即,一鬨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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