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久未迴歸,筆人吐血大奉獻,熬夜爲大家獻上二更一章!求花花、打賞、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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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幾聲,音調特別的口哨,七號信鴿幾乎是立刻出現在他的面前。
一隻幾乎全黑的鴿子。這在當世也是罕見,可德古拉斯就專門培育這種戰鬥力較強的信鴿,以備緊急時刻的書信傳遞工作。這時,德古拉斯將柔軟的信紙塞入它腿部綁着的一個小盒子裡。
“咔,咕……”
吟唱一長串意義不明的魔法文字之後,他雙手捧出名叫“咔”的信鴿,將之放飛。
“去吧,我最忠誠的勇士。”
他微笑着,送走自己從小養大的那孩子。對於他來說,只有這七隻信鴿,是完全不必擔心的。
況且,別看這七隻信鴿乍看體型嬌小,經受過魔法加持後,它們可如海鷗般乘風破浪,如雄鷹般傲視羣雄;如同海燕披風沐雨;又如同夜梟般衝破黑暗。因此,德古拉斯稱它們爲“彩虹”,不多不少剛好七種色彩。
“哼哼。”輕笑兩聲,德古拉斯總算離開了這間充斥着魔法元素的書房。
蕾娜正在品嚐一杯清香的下午茶,德古拉斯突然出現在她的身後,嚇得蕾娜可愛地驚叫一聲,
“呀!”
“怎麼?像只兔子一樣。”
德古拉斯滿臉的笑容,儼然不像是一個正經的紳士。
“您還真是壞呀。”蕾娜不滿地說。
“我就是壞,你怎麼樣?越壞越喜歡嘛!”
德古拉斯也少見地俏皮道。不得不說,自從安娜去世後,德古拉斯變得越來越俏皮了,眉頭皺起來的次數也明顯減少。不知爲什麼,他變得開朗起來。
“看起來,無論是福爾德,還是菲利克斯,都沒有爲王的資質啊。”
毫無來由地,他說出這麼一句。
爲什麼呢,到底是爲什麼。
“啊,對了——”
他忽然彷彿明白了什麼,一拍腦門說:
“我要出門了,有件非常重要的事,再見了,蕾娜!”
“哎老爺,您不喝茶……”蕾娜話說到一半,對方早已不見影子。
“唉!他還真是像風一樣。”蕾娜只得嘆了口氣,她知道自己攔不住對方。可身爲女人,總還是希望丈夫能夠多留意自己一點的。
哪怕她知道這一點點的關懷,都是自己的奢望。
可惜夜半時分,她的哭泣沒有一個人知道。她總是把笑容送給別人,只有眼淚,是留給自己。
但是,獨自一人時總在哭泣絕不代表,她面對衆人時也是如此!這位血族王后無比的堅強,在外人面前,她從未露出過哪怕一次悲傷的表情。
這一天,一切都不同了。
在一個風和日麗的早晨,一輛華貴的馬車停在了影牙城堡庭院之外……
伴隨着咣咣噹當的金屬碰撞聲,一位白髮蒼蒼的老者從馬伕位置迅速走下,白色的頭髮在陽光下閃着點點銀光。老者很瘦,瘦到彷彿皮包着骨頭,深陷的眼窩映襯蒼白色皮膚讓他彷彿一具行走於世間的行屍;不止如此,眼窩中透着的一股色彩,那是——黑紫色!
世間普遍將之稱爲:死氣。
仔細看的話就能發現——儘管恐怕沒人會無聊到靠近這樣一個渾身散發着危險氣息的人間兇獸。他的眼瞳甚至是油光發亮的晶紫色!這才能夠明瞭,晶紫色瞳孔,是遠古吸血鬼的典型特徵,而過於枯瘦的身材更加說明了他的身份——遠古血族!
而這樣一位遠古血族,竟然只是一個車伕而已。
來到馬車門前,他舉起枯瘦的連着一塊黑鐵彎鉤的一隻手臂,用手臂前端彎鉤敲響一個鈴鐺。
三聲鈴響,一個粗啞的女人聲音響起:
“已經到了?羅傑。”
老者沒有說話。
或許是因爲i他太累了,畢竟作爲一個老馬伕,他連日連夜的駕馬,而主人只是在車廂中吃喝玩樂以及睡覺。也或許……
哦老天,怕是他根本就不能說話了。老者的脖子前面,有一條足足三寸長的刀疤。
或許這纔是使他不能說話的罪魁禍首。
半晌過後,馬車門緩緩打開……
一個肥胖臃腫的貴婦人邁着短小精瘦的小短腿,“憨態可掬”地從短梯走下來。
她的肚子很大,大到彷彿九月懷胎的母親,可個頭兒小得出奇,比年邁的管家矮不止一頭,估計只有三英尺(不足一米,一英尺=30.48釐米)。整個身子除了肚子之外,就是四條跟筷子似的小短腿、小胳膊,看起來甚是可笑。
“看來我們已經來到了傳說中的影牙城堡。”貴婦人因爲過於肥胖,導致她動彈一下鼻子裡都不停喘着粗氣,鼻孔中“哼哼”得出着氣,她伸出一隻白白胖胖的小手。
老“馬伕”——管家敬畏地沒有擡頭,只是靜靜地接下她肥胖的手,半攙着她走下這幾節臺子——儘管它們並不高。“哦,就是因爲她太胖了!”她的丈夫總是這樣說——也只有他敢這麼說。
因此,她出門都必須帶着十分熟悉的僕人,而這些僕人們十分默契地,都會準備好一大包手帕。
手帕用來做什麼?這很簡單——
扭動着大屁股走下三節臺階,貴婦人滿頭大汗。這時,就由老管家恭敬地遞上一塊上等桑蠶絲製作的精緻手帕,貴婦人一把奪過去,粗魯地用雪白的絲帕在臉上抹兩把,便會無情地將之丟棄——這就是這些絲帕那可憐的命運。而每走兩步,她就要這樣浪費一次。
“老實說,愛德華家族還籠括着哪裡的紡織業吧?”看到她這樣浪費絲帕的羣衆們都深深懷疑着。
是的,他們沒有猜錯,愛德華家族的確是掌控着某個地域的紡織業。不,不只是某個地域,他們掌控的是——整個北方,整個北方的紡織業!
畢竟是地域領主,整個領地的紡織業,都是愛德華家族左右的!
不足爲奇。
然而。
“老爺,老爺!杜薩爾夫人來訪。”蕾娜敲了敲書房那黑色的大門,輕聲叫道。
“嗯。”德古拉斯應了一聲,不慌不忙又處理了兩份文件,才緩緩放下手中的鵝毛筆,將椅子推後,離開這張久未離去的書桌旁。
從椅子上離開,站在桌前,德古拉斯整整衣領,清了清嗓子。
“蕾娜,麻煩你沖泡紅茶——你以前做過的吧?相信對你來說,應該不是問題。”
半晌過後,在會客室中,杜薩爾與德古拉斯相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