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當德古拉斯將希金斯帶進軍營,向埃文將軍道出自己的意思後,此議卻遭到了強烈地反對!
“什麼,你要一個人類當我們的軍師?這絕對不行!我不認同!”埃文將軍表現出了從未有過的強硬,並有史以來第一次反對了德古拉斯的決定。
德古拉斯卻依舊心情大好,顯然,他對於困擾自己多日來的難題終於得到解決感到輕鬆不已。但很顯然,這項計劃的實施,並非是那麼簡單。
首當其衝的問題是:你用一個人族去對抗人族?這個人族可靠嗎?萬一他反叛怎麼辦?
“這是戰爭,不是兒戲!”臨行前,埃文將軍還嚴肅地提醒了德古拉斯一句。
直到埃文將軍離開大帳,德古拉斯臉上的笑容才完全消失無蹤。
“我知道,我知道。我何嘗不知道,這是戰爭,並非兒戲?”
頓了頓,他繼續嘆息道:“可當下,還有別的方法嗎?”
血族之王,行不可行之道,可卻也是出奇制勝的一招。
人族將領想破頭也想不出,還有什麼方法能夠戰勝這強大的武器,可吸血鬼們。
本是邪物,何不用其極?老希金斯提供了“石化藥劑”,讓士兵們的皮膚如同石頭一樣堅硬!這下,人族的火槍再也傷不到血族士兵的體膚了,引得人族士兵節節敗退,不得不暫時請求休戰。
仲夏夜,人族使者帶領一位美貌豔豔的公主來到了血族陣前。
戰前不斬來使,自那時開始,就已經有了這樣的美學。軍隊主動讓開,讓這一車使臣進入了營地,來到了德古拉斯的面前。爲了方便商談,順便彰顯血族的富足、大氣,德古拉斯將商談地點設在了不遠的一棟廢舊教堂內。在這裡,他端詳着這位老人。
派來的使臣是一位異常蒼老的老人。老人的皮膚佈滿了褶皺,就好似老樹一般,渾身乾裂,四處凹凸,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平整之地。而只有那雙眼睛——如同黑夜中的野獸,好似千百年的綠寶石,在黑暗中也能耀耀生光,顯得格外精神。一頭齊長的純白怒發,彷彿訴說着一個垂垂老矣之人不甘老去的不屈。
“生命啊!”看着他,就連德古拉斯都不由感慨。
而乾站着盯着看了一會兒,老者開口了。他的聲音就如同拉朽的木門,發出長長的“嘶嘶”聲。別的不提,就是沙啞而沉重。
“那麼——我們可以開始洽談了嗎?公爵。”
“嗯?哦,當然!您請說,年邁的使者。”德古拉斯眼帶笑意,試着調侃了一句,“年邁”二字一出,立即在衆將中引起一陣嬉笑。老者絲毫不動搖,他沉穩地說:“這一位,是珠珠公主。我王爲您送來的夫人。我們的意思也很明顯——請您停戰吧,不要再打啦!”
從衆將坐席中,又傳出一陣沸沸揚揚的嬉笑。老者也不在乎。他的頭低得很徹底。已經是最低的限度了,他的腦袋看起來就像是垂着一樣,但他的眼神卻一直都平靜如水,沒錯,就像死一般的沉寂。
一語道盡,老者便不再開口,靜靜地站在那裡,等待着血族之王的回答。
沉默了半晌,德古拉斯終於開口道:“就這樣?”
“就這樣?”一句話迴盪在空蕩蕩的大廳之上,稍嫌略顯孤寂。
而老者卻不再答話,只輕輕點了點頭。
德古拉斯用洪亮的嗓音答道——不知何時,他已不復少年,稚嫩的嗓音也變成了渾厚的成年男聲——就像當年他的父親那樣。
“好吧!我答應你的請求。”
這次,變成了老者詫異。
“就這樣?”老者瞪大了眼睛,本以爲對方還會有什麼附加條件,可沒想到對方卻如此輕易地,就答應了自己的請求。他的眼神,不由像見了鬼一樣。
德古拉斯說:“就這樣?你聽好了,回去後跟你們教皇說清楚,從今後,人族不得因任何理由向血族刀兵!”
事情就是這麼簡單,人族戰至疲憊,主動求和,而德古拉斯自認爲也不是兇殘之輩,就答應了人族的請求。
“好,我方同意你的停戰請求,但今後,人族不得以任何形式對血族發起刀兵!”
一時間,還四處傳頌着德古拉斯如何仁慈,血族如何愛好和平的頌詞,可有些人不願意了。
“血王愚鈍!當下形勢大好之時,爲何答應停戰!人族那些喜好征戰的暴徒,此時正應該一舉南下,將之消滅殆盡!”——愛德華書。
“血王切莫心軟!若是真心希望和平,更應該消滅掉戰爭的火種,看那些人族,一天到晚喊着征戰,讓這樣的種族存留於世,何日能得一和平?”——巫妖王書。
……一時之間,卻彷彿所有的血族首領,包括北方的巫妖王都紛紛上書請求開戰。他們都認爲,趁此情形大好,應一鼓作氣,而還說德古拉斯這是婦人之仁什麼的……德古拉斯都快要煩死了。
有一天,德古拉斯通告全族:
“和平,來之不易!”
“和平,來之不易!”
意思很明顯,所以那些不想停戰的,就別再鬧了,人家血族之王也是費了好大勁,才讓這該死的戰爭停下來,你們就有多喜歡戰爭?難道都跟那些野蠻的人族一樣,不想讓妻兒老小過上太平日子嗎?
此言一出,暫時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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