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海中,一身白衣的少年靜靜站立,衣帶飄飛,在滔天火焰中這少年絲毫不受影響,火焰進入一步範圍內便會自動熄滅,此人正是紀晨。
望着狼狽的軍隊,紀晨不由笑道:“一萬人竟被區區百人打成這樣,清風寨還真是不一般啊。不過只要大火熄滅,清風寨沒了地利,只有面臨死路一條。清風寨三位當家的爲人倒是不錯,憑藉他們修爲離開易如反掌,卻願意爲一羣凡人死戰,我雖無普渡衆生的情懷,但也不能眼看着好友犧牲。”
說罷便在火海中穿行,好似閒庭漫步,向着清風寨方向而去。
在巨大的山洞裡,清風寨的人都聚集在這。李延平站在上面說道:“兄弟們,明日之戰,你們怕不怕。”
“我等願與當家的並肩作戰,誓死相隨”
“兄弟們,讓我們二十年後再相聚,懲奸除惡,蕩今天下不平事。”
“用不着這麼這麼傷感吧。”悲壯的山洞裡,突然出現這麼一道戲謔的話,衆人轉頭,只見紀晨一襲白衣站在洞口,背後盡是火焰,頗有天外來仙之感。
李金山高興的上前,“兄弟,你怎麼又回來了,本以爲此生再也不能相見,沒想到還能再見,只是我們會連累你。”
郝子華第一眼看到紀晨便覺得不凡,紀晨的再次出現也沒料想到,於是試探的問道:“看紀兄胸有成竹的樣子,莫非心中有妙計,能助我等脫困。”
紀晨:“金山大哥,你喊我一聲兄弟,我怎麼就可這樣離開,你接下來聽着就行。”
紀晨來到桌子旁,對李延平和郝子華道:“兩位大哥過來。”
紀晨用手在桌子比劃道:“這是我們的位置,與軍隊之間是滿山火焰,我的計劃是瞞天過海,利用的海就是這火,下邊的軍隊此刻因爲火的的緣故現在警惕行最薄弱,我們現在一旦出現在他們面前,就可打個措手不急,藉此突圍出去。”
郝子華:“這雖然是自然之火,可就算是我和大哥,也沒辦法長時間呆在火中,這些弟兄都是肉體凡胎,此法雖好,可難於登天。”
“我聽金山兄說他們二當家的在陣法上也有研究,呵呵。”紀晨用希翼的眼神看着郝子華。
“你是說利用陣法,可我在陣法一道造詣並不高,恐怕······”郝子華突然看到紀晨滿臉笑意:“莫非紀晨兄弟懂得奇妙陣法。”
“我並不懂陣法,但有幸見過一名叫‘天火陣’的圖紙,此陣法須由四人主持,我們雖然無實力用此陣法攻擊,但將衆人圍在中央,用來避火卻是可以。只是要麻煩延平大哥將此陣分爲四部分刻畫下來,正好由我們四人主陣帶大家衝出去。”
“事不宜遲,我現在就去刻陣。”
不久便見郝子華刻陣成功歸來,道:“事不宜遲,還要麻煩紀兄弟幫忙。”
“自然。”
李延平,郝子華,李金山,紀晨四人將靈力注入靈符,由符爲引,在虛空形成完整的大陣,將衆人保護在其中,在火中秘密下山而去,頃刻間便來到火的邊緣。
紀晨對李延平道:“現在大部分人都已睡下,我們就從兵力最少的西南方向突圍。而我們四個要維持陣形,等衆人出了火,我們四人在迅速出去。”
“兄弟們,請我號令,衝。”李延平下了命令後,就像天降神兵,又似來自地獄惡魔,從火海中衝出百人向軍隊殺去,那些士兵又驚又奇的看着一切,完全忘記還手,紀晨他們輕而易舉並突破封鎖,順河向南突去。
紀晨李延平等人逃出淮南王的封地後停下休息。這時只見李延平和郝子華都上前跪下道:“紀晨兄弟,你救了我們清風寨的所有人,以後你有用得到我們弟兄的地方,你只要說聲,我們弟兄定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郝子華:“紀晨兄弟,是我有珠無目,對你多番猜忌,多有得罪,還請你不要見諒。”
紀晨連忙扶起二人,道:“金山當我是兄弟,我自然也當你們是大哥。”
李延平:“兄弟,你對我們清風寨的大恩我們沒齒難忘。要不是這麼多兄弟也無處可去,我們兄弟三人也想常伴身旁,報答恩情。”
“我救你們並不是要你們記得什麼恩情,我也是一個無家的人,在外流浪,見慣了勾心鬥角,父子相殘,弟兄相逼,爾虞我詐,你們兄弟三人卻能生死相守,性命相依,我有點羨慕罷了。”紀晨說完有些許傷感。
李金山:“兄弟,我和你一見如故,不如我們今天結爲異性兄弟,你說怎樣。”
紀晨看李金山、李延平、郝子華眼神中的真誠之意,便答道:“我孤無一身,如今能多出三兄長,這是上天對我的眷顧。”
“兄弟。”“大哥”
夕陽西下,四道身影跪地,“長天在上,厚土爲鑑,我弟兄四人今日結爲異性兄弟,有福同享,生死相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