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他不信

早晨,杜浩笙走出慕曉的臥房,卻有一雙眼睛幽幽的盯着他,那人正是玉姨太的傭人翠柳。

上次,常玉沒有成功設計慕曉,更是心有不痛快。於是暗中派人盯着慕曉與杜浩笙二人。

昨夜因爲時間有些晚,翠玉靠在牆角睡着了。早晨醒來,手腳一陣痠痛,正想回寢室洗漱一番,卻意外看見慕曉的房間門打開,這時杜浩笙的身影走出房門。

她看見這一幕,立刻就向玉姨太的房間走去。

昨夜,杜梓良有睡在常玉的房間裡,一翻耳鬢廝磨,杜梓良不想起牀,常玉更是穿着性感的睡衣,惹得杜梓良心花怒放。

但是,畢竟也是七十幾歲的人了。也比不得青年男子,昨夜已是有些晚,早晨便有些力不從心。

常玉的的那方面也是挺強的,幾番逗弄杜梓良提不起氣,心中有些掃興。

杜梓良不想常玉有異議,便說道,“阿玉,一會我有空,陪你去珠寶店吧。”

常玉立刻就高興起來,道,“謝謝老爺。”

杜梓良見常玉滿臉笑容,便俯身親了一口。張開手,讓常玉伺候他穿衣。役溝估劃。

常玉穿着大紅的低領睡衣就幫杜梓良穿戴起來,杜梓良穿好後,卻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坐在牀前的沙發上,看着常玉換上旗袍,當常玉的手夠不到身後的拉鍊時,杜梓良更是主動的上前,給常玉拉上,常玉轉身。露出嫵媚的笑容,杜梓良更是滿意極了,摟着常玉的腰,一番耳鬢廝磨,當然只是耳鬢廝磨。

二人正處於極好的氛圍中,不想房門被人敲響。

杜梓良斂住笑容,道,“大清早,到底是誰。”

常玉卻是明白,小聲的說道,“老爺,現在已經不早了。”

“你個小妖精,”杜梓良伸手點了點常玉的鼻子。

常玉鬆開杜梓良的手,扭着水蛇腰去開門。杜梓良看着常玉一搖一扭的豐臀,眼中一陣癡迷。

常玉打開門,看見翠柳站在門口,

翠柳透過玉姨太的身體,看見不遠處的杜梓良,小聲的說道,“玉太太,早晨我看見杜浩笙少爺從慕小姐的房間裡走出。”

常玉眼珠一轉,驚訝的說道,“什麼,杜浩笙早上從慕曉的房間裡走出?”

常玉的聲音雖然不尖銳,可也落進了不遠處的杜梓良耳朵裡。

杜梓良臉色一沉,立刻就說道,“阿玉,你們在說什麼?”

“啊!老爺,我們沒有說什麼,”常玉轉身看着杜梓良,卻用眼神示意翠柳不要說話。

常玉如此明顯的動作,豈會逃脫杜梓良的視線,他臉色一沉,道,“阿玉,你們有什麼瞞住我?”

“沒有,真的沒有。”

“翠柳,你說!”杜梓良的聲音加了幾分。

“翠柳,不要說,”常玉立刻說道。

杜梓良的臉色一下就變了,冷聲道,“翠柳,你是不是連我的話也不聽了?”

翠柳看了看杜梓良,又看了看常玉,卻是說道,“玉姨太,我知道你心底善良,可是這事我一定要告訴老爺的,萬一真要出了什麼事,傳出去,可是會丟進老爺的臉,對不起了。”

翠玉彎着腰,擡眼看着杜梓良,說道,“今天早晨,我起來得早,經過一樓的甬道,看見杜浩笙少爺從慕曉的房間裡走出,他似乎穿着......穿着昨天的衣服。”

“什麼?”杜梓良大喝一聲。

“老爺,我真的看見杜浩笙少爺從慕曉的房間裡走出來,”翠柳說完,便低下頭。

常玉卻是喝道,“翠柳,這話是你說的嗎?慕曉可是浩笙帶回杜公館的侄女,就算是他進入慕曉的房間也是正常,萬一是他有事呢?”

杜梓良卻是一陣沉悶,他可是對杜浩笙瞭如指掌,在杜公館是出了名的風流。

他的那個什麼侄女,長得清秀,身材也不錯,而且第一天到杜公館,就讓天齊一反常態的出來,後面更是爲了看什麼畫展,支開手下,他早就有些不滿慕曉,此時他更甚,眼中一片寒光。

杜浩笙與那個慕曉有沒有那方面的關係,他不管,可要是影響到杜天齊,他就不得不管了。

杜梓良思索片刻,道,“將杜浩笙給我帶來。”

翠柳道,“是。”

翠柳敲響杜浩笙的房門,杜浩笙正換好衣服,打開房門,看見常玉的傭人翠柳,那雙黑眸一沉,似有精光閃過,不悅的說道,“我對你們這種送上門的女人沒有興趣。”

翠柳聽見頓時臉色就變了,挺直着背脊說道,“杜浩笙少爺,我對你也沒有興趣,我可是奉老爺的命讓你去見他。”

杜浩笙看了翠柳一眼,一抹譏諷的笑意一閃而過,卻是說道,“讓老頭來見我。”

翠柳可不敢將這話告訴杜梓良,想了想,道,“是關於杜浩笙少爺與慕曉小姐的事。”

杜浩笙挑眉,道,“她的事找她去。”

杜浩笙伸手就要關上房門,翠柳辦不成事情,害怕杜梓良訓斥,便說道,“關於今天早晨,你從慕曉小姐房間出來的事。”

杜浩笙瞬間一抹凌厲射向翠柳,翠柳看着那雙冷冽的眼睛,渾身一顫,頓時,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半響,杜浩笙纔開口道,“我等下就去。”

翠柳再次擡眼,卻沒有看見剛纔那抹狠利的視線,方纔那一瞬,翠柳就像被什麼定住了一般,背脊一陣發涼,此時回過神,亦不敢在杜浩笙身前逗留,立刻跑開了。

杜浩笙看着翠柳的眼眸一片幽深,他早晨便覺得有人盯着他,還果真沒有猜錯,看來是某人有些不安分。

杜浩笙擡頭看着樓上,眼中有什麼一閃而過。

杜浩笙剛洗完澡,頭髮還沒有幹,再次回到房間,拿起吹風,將頭髮吹乾後,才走出房間。

他雙手放在包裡,慢慢的走到二樓,來到常玉的房間外,伸腳一踢。

嘭的一聲,房間裡的三人嚇了一跳。

杜梓良擡眼,看着杜浩笙,立刻就沉下臉,壓抑着怒意的說道,“你這是什麼態度?”

“我態度很好,擔心看見什麼不良的畫面,可是故意將聲音弄得如此大聲,這不是在幫你遮掩嗎,門也不關,可真是好興致,”杜浩笙斜睨着杜梓良,嘴脣上揚,似有笑容出現,可那笑容卻不及眼底。

“如果你們真喜歡刺激,還不如到外面的花園裡,或者是現下里報紙上刊登的車、震,只是......”杜浩笙上下打量着杜梓良,又道,“你這麼大的歲數,也不知道心臟能不能負荷,玉小媽,老頭子牀上功夫可還行,能不能滿足你?”

杜浩笙流裡流氣的動作,還有那不削的眼神,更是令杜梓良氣不打一處來。

常玉無意對上杜浩笙的視線,卻是莫名一冷,挽着杜梓良的手頓時就落下,更是立刻低下頭。

杜浩笙這話令杜梓良想起早上的不愉快,看着杜浩笙的眼裡,就像染了寒冰似的,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

好半響,杜梓良才說道,“不學無術的東西!”

杜浩笙立刻說道,“我這也是跟你學的,老不尊,都七十幾歲了,還養小的,也不怕夜裡閃到腰,半身不遂。”

杜浩笙毫無顧忌,更是令杜梓良想起最近,他卻是腰身有些痛,夜裡都不敢運動,更是常玉動,這種感覺真是不痛快。

“混賬!孽子!”杜梓良喝道,更是一刻也不想與杜浩笙待下去。

他走到杜浩笙的身前道,“那個慕曉人呢?”

“我怎麼知道,”杜浩笙淡淡的回道。

杜梓良揚了揚柺杖,擡眼對上杜浩笙的眼眸,硬是不覺放下手,隱隱覺得自從他將杜浩笙趕出杜公館,再次將他帶回,杜浩笙就變得有些不一樣。

至於哪裡不一樣,杜梓良也說不出來。

上次鞭打過後,杜浩笙無意間升起的寒意,竟是連他也有了幾分畏懼。

杜梓良杵着柺杖走到樓下,二姨太、三姨太,杜巧之,都坐在餐廳裡吃早飯,看見杜梓良、常玉、杜浩笙走向慕曉的房門,衆人都放下碗筷,跟着去看個究竟,杜梓良敲響慕曉的房門,卻沒有聽到裡面傳來聲音。

這時,杜天齊的傭人下樓,見衆人堵在慕曉的房門外,說道,“老爺,你是找慕小姐嗎?”

“你看見她了?”杜梓良問道。

“她在天齊少爺的書房裡,”傭人恭敬的回道。

杜梓良頓時一股鬱結之氣在肺裡堵塞,她怎麼可以與杜天齊在一起,她怎麼能去杜天齊的書房?

這幾天,他忙着與阿玉在一起,竟忘記家裡還來了這樣一個禍端。

他可記得清清楚楚,杜天齊對那個慕曉做出的奇異舉動。

杜梓良沉下一張臉,便向樓上走去。

一羣人硬是坐了兩次電梯,纔到了四樓。

自從,杜天齊傷了腿後,他們還從未到他的房間裡去過,這次上去,衆人皆是一番好奇,也各自在心裡猜測,老爺這番舉動是爲何?

杜梓良來到杜天齊的房間,卻沒有那麼直接的打開門,而是敲門。

可是,卻沒有等到裡面的迴音。

杜浩笙站在最後,臉上沒有任何的神情。

杜梓良又敲門,還是沒有人來開門,杜梓良便伸手打開了房門。

衆人擡眼一看,卻見諾大的房間裡,沒有一個人,衆人便往裡面走。

當杜梓良走進杜天齊的臥室時,卻是看見杜天齊衣衫半解,露出一片微白的肌、膚,腿上斜躺着一個女人,兩人的脣貼在一起。

這個女人正是杜梓良要尋找的慕曉。

杜浩笙很高,雖然站在最後,擡眸便看見臥室裡抱在一起的兩人。

慕曉的衣衫還算整齊,可是那張脣,卻是被杜天齊吻住,幽幽的瞳眸中,瞬間閃過一抹不悅,整張臉緊繃成平面。

杜梓良大聲一喝道,“你們在做什麼?”

慕曉卻是一驚,立刻從杜天齊的身上站起,擡眼,將竟落入一雙深幽的眼眸中,那一刻慕曉的脣動了動,卻是一個字也沒有說出。

“慕曉,你馬上給我離開杜家,”杜梓良看了看杜天齊,轉向慕曉,一雙眼睛全是怒意,他就說慕曉這個女人到杜家來不單純,這不正好驗證,果然是來勾引杜天齊的。

慕曉聽不見周圍的聲音,彷彿整個地方,只有她與杜浩笙二人,她直直的盯着杜浩笙,想要告訴他,不是他所看見的那般。

在杜浩笙幽幽的眸光下,慕曉彷彿看見她的心在碎裂,杜浩笙更本就不相信她。

慕曉想靠近杜浩笙,雙腳就像灌了鉛似的,動彈不了。

“不,爺爺,我要留下慕曉,我喜歡她,”杜天齊立刻回道。

杜梓良聽着杜天齊的回答,更是一陣憤怒,道,“天齊,她必須離開杜家。”

“不!我不同意!”杜天齊大聲說道。

這聲音令杜梓良一驚,他簡直不敢相信,一直都很孝順的孫子,因爲一個女人和他頂嘴,反抗他。

慕曉也被杜天齊的聲音驚醒,眨眼間,卻見那抹修長的身影冷冷的轉過身走了出去。

杜天齊看見杜梓良的身形踉蹌了一下,看着他手中的柺杖在地面上移動了好幾下,才穩住身形,猛然意識到剛纔他說得真的有些重了,動了動脣,聲音弱了幾分,道,“爺爺,我能活下來是一個奇蹟,本來已死的心在看見慕曉的時候,死灰復燃,你也看見以往的我,難道你真的希望我再次回到過去那種不死不活的樣子?”

杜梓良不是不記得當初杜天齊知道自己活下來,有多麼的頹廢,經過一年的時間纔將精力轉移到工作上,每天工作二十個小時,那時他真擔心杜天齊會跟着那個女人離去,後來,還是他找來催眠大師,將最痛苦的事情催眠,選擇性遺忘,杜天齊的身體才恢復過來。

這樣過了兩年,卻還是讓他記起了過去。

他不是不可以喜歡女子,只是杜浩笙帶來的女子,他一點也不放心。

“天齊,你要女子,我可以給你找來港城最漂亮、最有地位的女子,爲何偏偏是這個女子?”杜梓良還是不願意,他又道,“你知不知道有人看見杜浩笙早晨從她的房間裡走出,她的來路不明,品性也不好。”

衆人立刻七嘴八舌議論起來,一些不堪入流的言辭,落進慕曉的耳裡。

雖然,她與杜浩笙確實存在這樣的關係,可是衆人這樣一說,再加上他們的稱謂,慕曉心裡不難過是假的。

此時,杜浩笙已經離開了,唯獨慕曉一人,接受着衆人的非議。

杜天齊再聽見杜浩笙從慕曉的房間裡走出,心中一堵,卻不忍心看着慕曉被衆人所指,對上杜梓良的眼睛,道,“其實,是我給小叔說,讓他叫慕曉到我的書房來。”

杜天齊的討好並沒有得到慕曉的迴音,她只是幽幽的看着門口,彷彿靈魂出竅。

“天齊,如果留下她會使爺爺傷心,你還要留下她?”杜梓良說下最後的通牒。

杜天齊一點遲疑也沒有,道,“爺爺,我是非要留下慕曉不可,如果杜公館裡容不下她,我可以在外面買一棟別墅,我搬出去住。”

那一刻,杜梓良一陣趔趄,柺杖差點不穩,後退了好幾步,才穩住。

瞬間,杜梓良就像老了好幾歲,他看着杜天齊,道,“天齊,你讓我太失望了。”

杜梓良耷拉着腦袋,慢慢的走出房間,以往的獨裁似乎在這一刻消失一乾二淨,他對杜天齊狠不下心。

杜梓良沒有到任何一個女人的房間,他回到自己的臥室,衣服也沒有換,就躺下睡了。

渾渾噩噩中,他似乎做了一個夢,從來就沒有出現在杜梓良夢裡的高小姐,突然站在他的面前,高小姐的身邊站着她的表哥,二人的眼中出現一片幽冷的光芒,高小姐道,“杜梓良,終於等到你了。”

杜梓良想要說話,喉嚨卻像被堵住一般,一個字也發佈出來,他看見高小姐伸出手,那雙瘦削的手指長出長長的指甲,她的手落在杜梓良的胸膛上,猛然彎曲成爪,一下剜進杜梓良的心裡。

霎時,一陣巨痛傳來,杜梓良渾身一冷,驚呼而出。

......

慕曉走到樓下,她經過杜浩笙的房間,停留了片刻,才走向自己的房間。

慕曉的手遲疑的放在門把手上,她多麼希望一打開門,就可以看見杜浩笙的躺在她的牀上,給她解釋的機會,手腕轉動,咔嚓一聲,房門開了,慕曉迫切的擡起眼眸,睜大幾分。

整個房間裡一片清冷,根本沒有一絲人氣,而那張昨日還纏綿過的大牀上,沒有杜浩笙的身影。

慕曉有些怔忪,雙腳站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他真的誤會了。

咔嚓!

忽然,身後傳來一陣開門聲,慕曉直覺轉身,卻是對上杜浩笙清幽的眸光。

杜浩笙只看了慕曉一眼,便調轉視線,向外面走去。

杜浩笙沒有給慕曉一點時間,修長的雙腿大步的走過甬道,消失不見。

慕曉走進房間,立刻打開窗戶,卻是聽見汽車發動的油門聲,那輛黑色的轎車疾馳而出。

慕曉看着黑色的車消失在視線裡,整個人就像失去靈魂似的,站在窗前,一動也不動。

夜晚的冷風穿過打開的窗戶吹在慕曉的身上,有些冷,慕曉不覺伸手環住雙臂,想要焐熱,心裡卻是一片寒冷。

她不知道在窗戶前站了多久,待她回過神,雙腳已經麻木。

杜浩笙來到鑽石人間,點了一瓶伏特加,卻沒有要裡面任何一個女人服侍,獨自喝着,一杯又一杯。

腦中卻是不斷的閃現着杜天齊將慕曉抱在懷中親吻的畫面,酒越喝越多,心情卻是越來越糟。

慕曉躺在牀上,翻來覆去都睡不着,眼前更是無數次的閃現杜浩笙留給她的冰冷眼神。

杜浩笙的性情,慕曉當然十分清楚,他真是生氣了,想必是不會找她了。

她的心裡一痛,就像呼吸不過來一般。

原來,杜浩笙在不知不覺中已經佔據了她的心房。

慕曉此時是有些卑微的,她希望杜浩笙能聽她的解釋,她握着手機,翻開電話薄裡的號碼,第一個便是杜浩笙的名字,手指在半空中擡起,指尖想要點下去,卻愣是落不下去。

她怕聽見杜浩笙決裂的的言語。

慕曉將她與杜浩笙的相遇一一回憶個遍,以前的他一擲千金,風流不羈,可是在越瞭解杜浩笙,才明白杜浩笙的寂寞,心心相惜,同是天涯淪落人。

不知不覺,已是半夜,慕曉還沒有入睡,眼睛很酸澀,可是腦袋卻是一片清醒。

忽然,房間裡傳來咔擦聲,慕曉翻身而起,看着聲音發出之地——浴室。

卻見黑暗中,一個搖晃的修長身影從裡面走出。

慕曉的眼睛猛然睜大幾分,透過屋外微弱的光線,看清了來人。

他是杜浩笙。

“你怎麼來了?”慕曉問道。

“怎麼?不歡迎?還是你希望這個時候出現的人是他?”杜浩笙說着,嘴裡一陣濃濃的酒氣。

慕曉微蹙眉頭,“你喝酒了?”

“喝酒怎麼了?你有什麼資格說我?”杜浩笙口氣不好,幽冷的目光落在慕曉的身上,隱隱帶着一抹危險。

“我給你拿條毛巾,”慕曉快速的從牀上走下,雙腳還沒有落地,腰上就有一條手臂纏上來。

那隻寬大的手掌一使力,慕曉整個人就被壓倒在牀上,緊接着一股濃濃的酒氣鋪面而來,慕曉腦中一陣暈眩。

杜浩笙,這是喝了多少的酒?

“你喝多了,我給你端杯開水進來,”慕曉試着與杜浩笙說道。

“你不是答應過我,不會與他有什麼嗎?”杜浩笙眼睛微眯,薄脣呼出一陣熱氣,直撲慕曉的臉。

“我們真的沒有什麼,那只是誤會,”慕曉說道。

“誤會?你們都抱在一起了,是不是要看見你們滾在牀上,纔算?”杜浩笙的聲音提高了幾分。

“我聽見杜老爺的聲音,當時我正好拍下安置房的負責人,不敢在杜天齊的書房裡站着,我就進去,恰好杜浩笙正在換衣服,我不知道......”慕曉還沒有說完,便被杜浩笙打斷。

“呵呵,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話,說出去,就連三歲小孩也騙不了,慕曉你就是一個貪慕虛榮的女人,現在知道我沒有錢了,就貼上杜天齊,你真以爲杜天齊是喜歡你,”杜浩笙幽幽的看着慕曉,緊抿成一條線的薄脣一動,又道,“他只是將你當成替代品而已。”

“杜浩笙,你要怎樣纔會相信我說的?”慕曉真是無語了。

“我不信,誰也不信!”杜浩笙沉聲說道。

杜浩笙修長的手指瞬間挑起慕曉的下顎,俯下身,重重的壓在慕曉的紅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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